.co 犯人眼中的女狱警――
女狱警们面对的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个群体脱离了一个正常人该走的人生轨道,滑进了罪恶的深渊。那么,在这一群人眼中,和她们朝夕相处的女狱警是怎样的呢?在她们每周一次的思想汇报上记者找到了些许答案,更多的是她们告诉的。
梅子眼中的女狱警:
队长挺细心的,通过我们的表情就能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我们都在一层楼上生活,谁干得好与坏,她们都看在眼里。她们也挺辛苦的,逢年过节不能回家,得陪着我们。田队长心眼特别好,她的开导让我们心里服气。不过,现在一有情绪上的问题,能自己消化的我就自己消化,不想给队长增加负担,她们太辛苦了。
梅子清晰地记得她刚进监狱时,年龄小,刑期却长,心情异常压抑。于是,队长经常找她谈话。慢慢地她的性格出现了变化。在她钻研维修电工技术时,得到了三分监区领导的支持,但是由于工种特殊,她学完了也没有本,也就(不能加分,给她带来心理压力。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难题领导给解决了,她们通过种种办法给她加上了分,除掉了她思想上的包袱。
剑兰眼中的女狱警:
队长们能从犯人的角度为我们想事,真心真意地把事情办好。有一次,一个犯人住院了,正好又有一个队长去学习了,可病人还得照顾,我们到点都能休息,但队长不行。最让我感动的是,她们都记得我们每个人出事的时间,到时会跟我们聊天、谈话,稳定我们的情绪。有时候我都这样想,我好好改造是为了队长。
剑兰的近视眼让她做起毛线活来因为眼不明而手不快,影响了加分,她心急如焚。队长看出来了,改让她做打扫卫生的工作。她说:”如果做这工作我还出错的话,我就没脸见队长了。”
女子监狱女犯实录
进入监狱区,已是中午11点。凭着特别证件走过两道大铁门,又走了1oo米长的水泥路,女监楼就在眼前:半新半旧的三层楼,看上去和别的楼没有什么区别,但在风中抖动着的写有”新生”字样的横幅告诉我们这里是一个非常之地。周围除了在盖生产车间的工人外,没有人走动,静静的。
推开有点褪色的绿色大门,眼前的楼道里堆放着还没有运走的犯人们加工的信封、一捆一捆,一直堆放到二楼。走上三楼,楼梯口就是值班亭。人坐在里边值班,女狱警们称为”坐筒”。楼梯左边是女狱警们的办公室、宿舍、监控室以及电视房;右边就是犯人的宿舍了,两道铁栅门被大锁严严锁着。
女监里29o多名北京籍女犯,按案情分成三个分监区。记者采访的三分监区设在三楼,关押的是暴力型犯人,她们中5o%左右犯的是杀人罪。三分监区又分8个班,每班十五六人。她们中有文盲,也有研究生;有个体、农民、无业人员,也有国家干部;家住海淀、朝阳城乡结合区的居多;年龄最大的是69岁;最小的是18岁;女犯们更多的是因为情、因为家庭、因为**而走进监狱的。她们中的大部分人还能找回良知,但有一小部分人却不懂什么是善、什么是真、什么是美,比如伤害”丢丢”的王梅;比如因一点小矛盾就用煮熟的油向邻居家小孩泼过去的崔秀秀;比如从”住监狱世家”走出来的王英……尽管对她们管教困难,但女狱警们一直坚持不放弃,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人心是肉长的,也许她们本人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她们周围的犯人却有了切身的感受。
记者走进了女犯的宿舍区。身着灰色旧囚服和蓝色新囚服的她们正忙碌着:有的在赶毛线活,有的在穿珠子。每个宿舍12平方米左右,单看卫生,会让人以为走进了军营,宿舍乾净明亮,被子叠放整齐。楼层并不嘈杂。室外面墙而立的女犯在记者经过时,有的偷偷回转身打量记者一行人。看来,她们还有着对墙外生活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