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一声清脆的铁器所散出的声响传来,声音传至陈清扬耳畔的时候有着难以比拟的刺耳。陈清扬虽然女性朋友甚多,甚至不计其数,但是他从未对此有过一丝半点的悔意。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其强大的男人,任何一个和自己生过关系的女人,在陈清扬的眼都将会是自己所独有的。并非是玩物,而是自己真真正正所在意的东西。严格来说应该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而此时正有人要用光亮的刺刀划过自己女人的脖颈,这分明是在极端挑衅陈清扬的底线。
只是一个瞬间,陈清扬的身影一个滑行,随即撞门而出,一双血肉之躯凝聚成的手掌死死地握住对方手的宝剑。双指微微一拧,长剑应声而碎。那人显然未曾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动作如此迅猛,自己手的长剑明明已经触及到对方的颈部,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有人夺下宝剑。
那人阴沉着脸,刚刚想要飙,猛然现是陈清扬,随即呵呵流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原来是四弟!四弟好手腕啊,刚刚到廖家不[][]过一夜的功夫,竟然便搞定了夜莺。真是不知道我应该恭喜你命运太好,还是应该用我手的长剑划过你的脖颈!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么?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捅了多大的篓子么?”
陈清扬呵呵笑了笑:“略知一二罢了,如果你有话想要告诉我,便只管说,我定然会洗耳恭听的。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要说在前头,夜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主动要和我欢好,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却知道,她是被逼的,至于究竟是被谁所逼迫,我想这一点几乎不用我多说了吧?”
“怎么,听你这话,矛头似乎已经指向了我,你不会告诉我你在怀疑我在暗指使夜莺来勾引你,从而挑拨你与大哥之间的关系吧!你认为我是那种卑鄙阴险的小人嘛?我看你八成是爽过了头吧?”
陈清扬突然收起嘴角边的笑意,随即冰冷地望向廖若愚,冷冷哼道:“二哥,明人不做暗事,做了暗事的绝对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汉子。我只怕事情不单单是想要陷害我那么见到那,恐怕还想要挑唆三哥与大哥之间的关系吧?我一直在想,之所以要做这种事情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可惜我脑子笨拙,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换了个角度去思索这个问题,我与三哥之间的关系破裂,或者三哥与大哥之间的关系破裂,那么最终获利的一个人会是谁?二哥,我能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廖若愚的脸上逐渐阴沉了下去,不过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她,但我只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你先让开,我要杀了这个女人,她实在是作恶多端,竟然敢背叛大哥,辱我廖家的名声!”
“你口口声声说夜莺侮辱了廖家的名声,背叛了大哥,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夜莺和大哥是什么关系?男朋友朋友?未婚妻,还是已经成婚了?如果什么都不是的话,她与我有了关系为何就背叛了大哥?为什么就要上升到侮辱了廖家名声的程度?我看八成是你在胡扯,是你在血口喷人!二哥,这件事情老爷子自然会有个了断,我看还是不劳你在此费心了!这是我与大哥之间的事情,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陈清扬,别忘了你终究姓陈,而不姓廖,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挂心,二哥先行回去歇息吧,我很诧异,为什么大哥现在还没到,而你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如果我没说错,后山应该属于大哥看管,常人难以入内的吧?”
廖若愚哼了一声,并未回答陈清扬的话,将手断剑往地面上猛地一摔,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陈清扬懒得搭理他,这厮与肖华隆应该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这次之所以会上了不该上的女人,多半和他也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廖若愚一巴掌已经将夜莺的唇角打出殷红的鲜血,陈清扬看得心一片酸楚,这个女人的身世当真太过可怜了。寒风陡峭,搂抱着瑟瑟抖的夜莺,在她冰冷而通红的脸蛋上轻柔地抚摸了一把,随后笑着说,“宝贝,相信我,这一切都会结束的,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可以擅自辱骂你,即便是连你的母亲同样不能!”
陈清扬的怀抱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无非显得太过珍贵了一些,夜莺蜷缩在陈清扬的怀,忍受着下身的胀痛,眼第一次充满了无限的柔情。终于,夜莺意识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自己在意自己的人并非单单只是母亲,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充满了阳刚和柔情的男人!
他占有自己的时候,粗暴而雄壮,虽然痛楚,却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和异样。事后他并没有擅自抛弃自己,相反在自己所遭受危险的一刻,挺身而出,这种安全感几乎是每一个女人都渴望的东西,至于夜莺这种常年生活在压迫之的女人更是不能例外!
陈清扬将夜莺缓缓抱进了床上,随后亲自为她盖上了被褥,硕大的手掌缓缓抚摸过夜莺红肿的脸颊。夜莺只觉得火灼一般痛楚的脸蛋上传来了一阵凉意。手掌所过之处,一股清凉顺着自己的经脉缓缓流淌着,全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舒坦。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等到陈清扬的大手离开自己的脸颊,夜莺脸上的疼痛感也早已消失得一干而净。
只是因为廖无双在场的缘故,夜莺心稍稍有些紊乱,一时间不敢出声,不过单单是那双水灵的眼神却也已充满了一整个世界的风情。那一刻,夜莺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鼓足勇气苟且偷生二十年就是为了等眼前这个男人,她更意识到了一点,倘若此后,不能为他而生,那便为他而死!永远也只属于这样一个男人。
夜莺心念及此处,竟然情不自禁地拿起陈清扬的手掌,随后一口恶狠狠地咬在陈清扬的手臂上。疼痛对于陈清扬而言早已没有丝毫的意义,与当年自己在异界接受龙凌轩的训练时候,所遭受的痛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他微笑着看着夜莺恶狠狠地咬着自己,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夜莺方才缓缓松开陈清扬的手臂。夜莺的嘴角挂着一丝丝血液,轻启贝齿,洁白的齿间完全被鲜血所染红。此时的夜莺披散着头,再也没有先前那种柔弱凄楚的神色,转而是一副充满幽怨的小女人情态。陈清扬呵呵微笑着,看了看血肉不堪的胳膊,随意从洁白的床单上撕裂一块,随后系在了胳膊上。朝着夜莺笑说:“早上让你流血,你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应该的。好好休息,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夜莺诧异地望着陈清扬,她之所以咬他,并且是拼命地去咬,完全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此生估计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虽然不能称之为背叛了大少爷,但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已经挑战了廖无垠的极限,他一怒之下斩杀自己,或者廖家老爷子怒杀自己已经成为现实!
夜莺的思想很多单纯,无法永远地陪伴在陈清扬的身畔,但是却要永久地伴随着这个男人,至少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些许印记。
幼稚而可怜的爱情,可是却并不荒谬!
兴许是不想在稍后廖无垠赶来的时候参合其,导致兄弟之间的感情破裂,到时候真的了廖若愚的诡计可就不好玩了;也兴许是因为不想再看到陈清扬与夜莺亲亲我我的样子,廖无双一阵轻微的叹息,摇了摇头,“我去安排全上海的眼线寻查沐小妖的下落,给我一天的时间,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听闻沐小妖,陈清扬努力使得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双眼微微合拢,一字一顿地说:“找到她的下落不要打草惊蛇,我要将对方一个一个凌迟处死,用他们的血来向整个世界宣告,我陈清扬的女人,任何人都碰不得!”
廖无双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走了,他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很清楚一点,自己的大哥廖无垠无论是斗智还是斗武都远远不是陈清扬的对手。廖无垠与陈清扬相比较之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很诡异,廖无双非但没有对这个结论感到悲哀,相反一副十分欣慰的神色。难道结义兄弟比亲兄长还要宝贵?
陈清扬与夜莺手拉着手轻声说着一些什么,随后陈清扬吻了吻夜莺的额头,轻声说道:“有些事情就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他来了,带着浓浓的杀气,既然他想要和我之间做个了断,那我便只能奉陪到底了!你是我的,谁也不许碰你,否则就用他的血,祭奠整个世界的亡灵!”
6章为女人不惜决斗
当宽广而温暖的怀抱从自己指尖猛然溜走的时候,夜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怅然若失地望着陈清扬的背影渐行渐远,夜莺想要呼喊,却猛然现自己已经再也唤不回眼前的男人。自己对他决然是没有所谓的情深意浓,只是有着一种深深的依恋。
如果他愿意,自己可以躺在的怀徜徉终生;如果他愿意,自己同样可以为他守候千年。就是这样一种微妙的情感,使得夜莺最终难以自拔,深深地爱上不该爱的一个男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杀气浓烈,寒冬腊月,朔风抖动,突兀的枝干嘎嘎作响。竹林里,风穿青叶,簌簌而落。明明是腊月时节,呈现在眼前的却又偏偏是一幕春景,倘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会心生无限惊愕。
竹林深处,高大威猛的身影伫立其,手握着一把巨剑,剑尖直直地插入地面之,脸上一副寒烟之色。看得出心有着无限的落寞与感伤。那人身着一身黑色紧身服,单薄之极。如同一块木头一样,直愣愣地站立着,许久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脚步踩在枯叶上,吱吱作响,那人耳根一动,突然一声暴喝,手掌紧紧地握住插入地面之内的长剑,随后剑尖指向了陈清扬的喉咙。那人并未出声,脸上遍布无限的哀伤,显然遭受到极大的刺激。
面对廖无垠如此神色,陈清扬自然不会惺惺作态地说上一些纯属误会的言辞。夜莺既然已经做了自己的女人,那便是自己的全部,决计不允许任何人再次染指。从古自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红颜祸水,也最容易引起两个英雄之间生争端。这是无法逃避的事情,永远都无法逃避!
“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想要找我决斗是不明智的!不管如何,我不想让你血溅当场!”
廖无垠冷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找死,狂妄自大最终都没有好结局,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便成全你!”
廖无垠双手紧紧握住剑柄,随后脚下如同生风一样,快朝着陈清扬移动而来,陈清扬甚至连看廖无垠一眼也未曾有,只是木然站着。待到廖无垠即将赶到自己身侧的时候,陈清扬猛然睁开双眼,逆天剑上剑气凝聚成硕大的扫把,一招冲击波瞬间抖落出去,虽然已是十点左右,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但是那璀璨的剑光还是瞬间划过当场。
剑气如同长虹贯日,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瞬间挥了出去,铿锵的声响传来,只见廖无垠所抖出的数朵可怜的剑花已经完全被逆天剑所吞噬。而廖无垠全身上下也已经完全被剑影所笼罩其。
此时只需要陈清扬稍稍抖动手腕,廖无垠便会瞬间被绞伴成肉酱。陈清扬缓缓收回长剑,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一声不吭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刚刚恢复直觉的廖无垠突然腾空而起,随后只见巨剑疯狂地舞动而开,这一次巨剑四周明显有一阵阵强大的气流鼓动而开,只见廖无垠怒吼一声,随后巨剑瞬间向前喷而出。其一道淡蓝色的剑光倒是流光溢彩,美妙得紧!
陈清扬猛然转身,淡蓝色的剑光刚好即将刺入陈清扬的眼球之,这想比就应该是廖家所祖传的功法《太极心经》了吧!陈清扬存心想要瞬间秒杀廖无垠,好让他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来惹是生非,当下非但没有丝毫的退让,相反手长剑陡然间注入强大的天龙真气。
天龙真气的凝聚需要一定时间的汇集,等到逆天剑再次击出的时候,陈清扬的双眼也早已瞎了。就在廖无垠以为大功告成,即将击杀陈清扬的时候,却不想剑气似乎撞击到了一层棉絮上。十分柔软,带有强烈的弹性。
廖无垠心一惊,想要抽身而退,却不想棉絮猛然间变成钢筋混泥土一样,十分坚挺刚硬,长剑已经被紧紧地夹住,根本就不可能动弹分毫。而就在廖无垠愣神的当口,逆天剑陡然挥出,这一次剑气比先前更加粗壮了数倍,与此同时一条金龙隐隐盘踞在剑气之。
陈清扬撤回波能,廖无垠刚刚想要鼓足劲力做最后一搏,却不想那巨龙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着凌厉之极的爪子正朝着自己的脑门狂舞而来。与此同时,太极心经剑出咯噔一声脆响,剑身从断裂而开。至于方才那淡蓝色的剑气也已经被巨龙吸吮得一干二净,竟是连碎渣也未曾留。
巨龙似乎依旧不曾解渴,龙口张开十倍不止,眼瞅着就要将廖无垠吞噬进肚子,陈清扬手腕一抖,剑气回撤。巨龙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清扬依然是抬脚就走,根本就不给廖无垠说话的机会。廖无垠面如死灰,自己本身是想要斩杀陈清扬的,却不曾想反而被人制服住了两次,并且每一次都只是用了一招而已。即便自己已经将太极心经挥到目前自己所能使用的第四级的状态,可是依旧未曾起到丁点的作用。
被人抢了女人,并且被抢了自己女人的男人狠狠地羞辱了一顿,那种心境是不难理解的。廖无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一把抓住长剑就要自刎而死。却不知为何,陈清扬只是弹了弹手指,顿时长剑朝着半空之击飞而去,许久许久之后都未曾掉落在地。长剑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难道陈清扬只是虚空一指,长剑就已经飞天遁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清扬径直返回卧室,夜莺此时正呆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陈清堂与大憨分别守卫在两旁,雷管因为为人活泛,已经被陈清扬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寒风灌进夜莺的长裙之,自然早已冻得瑟瑟抖,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知晓为什么,究竟为何那个男人走后自己的心会那么失落。会隐隐作痛,她很想找寻到一个原因,只是可惜,永远也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没有人给夜莺答案,也没有人告诉他陈清扬究竟能否回来,夜莺只是孤独地坐着,虽然已经冻得即将昏厥过去,却依旧没有丁点的放弃。她的眼微微红肿,眼圈映红,显然刚刚哭过一场。
陈清扬出现的一刻,夜莺竟然猛地站起身子,她那死水一样的眼仿佛有青光流转而开,瞬间心花怒放。她知道自己所守候着的虽然姗姗来迟,不过终于来了,这对于夜莺而言,几乎已经足够让她欢笑雀跃。她想要径直闯进陈清扬的心扉,可是瞬间脸上的微笑僵硬了起来,原因无他。除了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叫陈清扬,是老爷刚刚新收的义子之外,对他似乎还未有更深处的了解。
当然,她还知道他在床上是一个威武的汉子,当然也有不失柔情的一面。或许这便已经够了,夜莺在心品味着,不知如何是好。
陈清扬倒是心疼至极,责怪了夜莺两声,随后朝着陈清堂与大憨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入内。陈清扬先行将夜莺抱在房间,走出房间对两人轻声说道:“我已经有八成把握,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廖若愚在背后捣鬼。可是我们手没有证据,廖若愚却又深居幕后,根本不给我们留把柄。就在昨天我或许对他还有所顾忌,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我先前不想招惹是否,尤其是廖氏家族内部的纷争。廖无垠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但要知道他终究是长子,廖家三兄弟最有出息的就是无双大哥。廖家能交到他手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我原本正是想出于拉拢的手腕这才没有动作。
现在看来,和廖无垠关系决裂已经是一种必然,咱么也不必再假惺惺了。昨晚上那条眼镜王蛇多半就是廖若愚放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我们离开廖家。我想了,与其坐等被人杀,不如去杀人!清堂你代我去见贺坦之,就说我愿意出面做事。但是要有三点条件,第一,我不杀不该杀的人。第二,保证给我最大的权力。第三,事后不准以此为要挟,更不能对我采取任何报复,彼此各走各路。倘若贺坦之当场答应你,那你便不用回来了,直接逃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如果他说要考虑,你只管回来,说明这事八成是定了!”
看着陈清堂远去的背影,大憨满脸狐疑的神色:“贺坦之答应得快慢,难道就能推断出他的意图?大哥,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切莫判断失误,那可就糟了!”
陈清扬无奈一笑:“有些事情你不懂,尤其是牵扯到感情的事情你更是不可能懂。倘若连你大憨都能弄懂,我还混个球?”
大憨挠了挠头,一副受用的样子,“不错,不错,确实就是这样的,否则人人都能做老大了!”
陈清扬原本还想要调侃大憨几句,却不想远远地就有人大声嚷嚷道:“不好了,大少爷在后山被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