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宝树王的神情缓和的下来,道:“分教教主阁下,正如我刚才所言,在明尊辉煌曾经照耀的国度,有两股邪恶的异教徒正在殊死征战,他的的战火,燃烧到了明尊的麾下,让我们差点万劫不复。”
“明尊需要他的信徒争取回他的荣光,总教已经近乎覆灭,教主被杀,十二宝树王只余下我一个,无数信徒被异教徒凌辱折磨,我们无能为力。听闻在遥远的东方,明尊的光辉仍然照耀人间,但是他的信徒却被迷蒙了心智,所以我们不远万里,前来带领你们,这些迷茫的羔羊,将明尊的旨意传递给你们。接受我的统领吧,驱逐邪恶的西方异教徒,是我们神圣的使命,是每一个明尊信徒应有的荣耀!”
岳无笛哈哈一笑,道:“原来宝树王阁下,是想收编我们中土明教,去帮你们和西方的十字军战斗,哈哈,哈哈。”
宝树王虔诚而热切的神情微微动容,道:“分教教主在遥远的东方,竟然也知道那群邪恶的异教徒么?”
岳无笛大笑一声,道:“当然知道,这是明尊告诉的,本座身为中土明教教主,统领数千明教弟子,中土明教的信徒遍布八∧♀,万里山河,理应是离明尊最近的人,明尊有旨意下达给本座,乃是寻常事尓。”
宝树王的面色绷紧了,说道:“你怎么可能是离明尊最近的人,明尊的光辉在波斯诞生,波斯人才是明尊最亲近的子民。”
岳无笛哈哈笑道:“宝树王有所不知,明尊的旨意告诉我,西土和波斯,都已被邪神玷污了,他光明的国度都受到了侵蚀。只有中土。居住着善良而正义的神灵,热情而好客,明尊已经决定搬来了中土,与天帝和佛陀做朋友,也好过和那些虚伪的西方神灵做邻居。”
“明尊任命我为他在人间的代言人,命令我将他的光辉。在中土传遍。也曾吩咐过我,他在波斯,还有一群可怜的信徒,被人征伐,居无定所,明尊嘱托我将他的光辉传遍中土后,一定要去收留他那些可怜的信徒。”
“没想到,明尊的光辉还没有传遍中土,宝树王你们就出现了。按照明尊的旨意,本座当然是会收留你们的。宝树王又何必以火药相迫呢?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同源分流,都信奉伟大的明尊,坚信光明和正义,不应该有那样愚蠢而残暴的行为,坐下来商谈才是我们的风度。”
宝树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才不相信什么明尊会有旨意给岳无笛,大声地说道:“分教教主阁下。你不要伪造明尊的神谕,无穷烈火的焚烧。将是你不能承受的痛苦。我带着明尊的怒火而来,你们中土分教,若不归顺,便只能在烈火中得到净化!”
岳无笛冷笑道:“火药虽然可怕,但是我一心要逃,也未必能杀得了我。我只是为我这些部属,才和你商量。你如果非要点燃石油和火药,那我们便同归于尽,那又如何?相信这也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宝树王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从来不是虔诚的信徒。为了虚无的信仰可以连生命都不顾。波斯遭受十字军和伊斯兰的战乱,波斯明教遭受池鱼之灾,教主被杀,十二宝树王也只剩下他一个,几乎可以说是近乎覆灭了。
他们在波斯的土地、人口和财富,尽皆被掠夺,如何能够甘心,听说中土明教曾经盛极一时,现在也衰落了下来,所以宝树王才带着仅剩下的手下,和自己研制的火药,到中土明教来放手一搏,希望能够收服中土明教,带他们回波斯征战,抢回自己失去的财富。
火药是他秘制的武器,从未被人知道过,所以能够轻易地带上了光明顶,这种黑乎乎的圆球没人在乎,让他们得以轻松地埋在了地上。风云月三使武功高强,出其不意抢到了明教喷射石油的水龙,石油铺在地上,将所有的火药连接在了一起,一燃一燃,一爆俱爆。
宝树王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认为一无所有的人是最不在乎生命的,所以他敢拿同归于尽要挟岳无笛投降,但是被岳无笛云淡风轻的外表和强大的自信所感染,一时竟有些犹豫不决,事到临头,竟生出恐惧之意。
世界上绝对有人能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但是这些人中,绝对不会包括宝树王。
波斯明教最后的恶战中,他便是因为贪生怕死,才成为了十二宝树王中唯一的幸存者,抱着收服中土明教,抢回财富的念头想冒一次同归于尽的险,终归抵受不住死亡的可怕威胁,一时沉默无言。
这就形成了一个僵局,宝树王不敢轻易放言同归于尽堵掉自己的后路,而岳无笛,也不敢过分的刺激宝树王,免得他急怒之下,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个戴着白色面纱的波斯明教圣女,始终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宝树王的身边,她这个地位崇高的圣女仿佛是一个摆设。
风云月三使护拥在宝树王和圣女身边,他们是波斯明教中武功最高者,但是论及地位,却是在圣女和宝树王之下,这种时候显然没有发言权。
明教中,在场地位仅次于岳无笛的是石中卿,他表面是石头,实则是要命的刺客,不管哪一种身份,都注定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教中只有身份相当的人在场,他就绝对不拿主意,只管杀人。
四大法王是明教的柱石,平时岳无笛不在,教中事务便是由他们处理的,其中王猛嗜好武学,白夜性格阴毒,沙通天为人四海,只有陆绝尘处事精明,所以虽然他在四大法王中排位最末,大多时候,却都是他在拿主意。
见岳无笛和宝树王都沉默了下来,闭口不言。陆绝尘心中一动,说道:“先前我们教主未回来之时,你们便提出过比武论胜败。现在我们教主回来了,你们还可敢比?”
陆绝尘一句话打破了双方之间的沉默,风云月三使刚才与三法王交过手,觉得一对一单打独斗,自己必能战而胜之,于是满怀信心地开口道:
“我们只是波斯总教地位最低下的使者。没有宝树王的睿智,没有圣女的美丽,但是我们三人愿意接受中土分教任何人的挑战。”
在风云月三使的认知当中,中土明教是从波斯传播过来的,组织架构和波斯明教也应该相似。
地位最高的当然是教主,其次就应该是法王们。中土人的教派向来是以武功为上的,武功高的才能居于尊位。
三位法王地位尊贵,武功当然最高,只是比自己还差一些。另外一位法王想来应该也差不多。
至于那个年轻的教主,风云月三使不约而同都很有默契的不认为他是个高手,虽然他杀了宝树王那个没用的儿子,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可能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武功还要胜过他们这种在波斯已经无敌的高手,要知道中土人不管什么位置,皇帝也好,掌门也好,都是父死子继的。明教传入中土,又何能例外呢?
这个年轻的教主。想必是上一任教主的儿子吧。风云月三使都是这么想的,宝树王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们都没有考证过,但他们已认为这是不需考证的事。
唯一值得担忧的,只有那个始终都不曾吭声的冷峻男子了,这是风云月三使唯一没有完全的把握战胜的人。但是那又怎样呢。他们只会出三个人比试,三场战斗赢了两场,那也是赢了,谁能说不是?
宝树王对风云月三使的武功是极有信心的,他暗暗叹了口气。中土的武人啊,不在武功上将你们挫败你们便不会服气,既然如此,那便在你们引以为傲的地方战胜你们吧。
宝树王的面容变回了温和的样子,眼眸之中不再带有疯狂和犹豫,唯有他自认为叫做智慧的色彩在流动,他开口说道:“明尊的信徒需要强者来带领,既然你们愿意比武,我们自当尊重你们的意愿,待总教的使者用勇武胜过了你们,你们中土分教,是否便接受波斯总教的领袖?”
这话自然只能由岳无笛来回答了,他装作孤注一掷地表情说道:“那是自然,唯有你们在勇武上胜过我们,才能令我们屈服。凭借阴谋诡计,从来都令英雄好汉所不齿。明尊的子弟信服强者,愿意接受强者的领导。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的比武,不管是哪一方获胜,获胜的那一方都将获得领导另一方的权力,而火药将被安然拔起,所有人的生命都将受到保全,宝树王阁下,你是否赞成呢?”
宝树王无论如何也不觉得中土明教会有获胜的可能,所以他这回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又仔细强调规则,道:“三场战斗,两胜的一方便成为最终的胜者,获得领导另一方的权力。波斯总教的三位使者将会代表波斯总教一方出战,中土分教派谁出战呢?”
岳无笛看着宝树王一脸必胜的样子,心中不由冷笑,波斯之地,千百年也只出了一个山中老人,这样武学衰微的地方,竟然敢和中土高手比武决胜,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这也正中岳无笛的下怀,火药太过可怕了,能够通过比武这种万全的方式解决争端,又何乐而不为呢?
虽说宝树王自己也是个惜命的鬼,不大可能会真敢选择同归于尽,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失去家园的人有时候作出超出自己勇气的疯狂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岳无笛不得不防。
“虽说我中土明教英雄济济,豪杰如雨,但念在你波斯明教只剩下三位高手,那么我中土明教便也只派三位高手出战,至于由谁出战,便由我的勇士们自己商量吧。”
宝树王点头同意,他觉得对方无论派谁出战,都难以避免败亡的命运,因此很大度的毫不在意。
“第一场,我们波斯明教派出妙风使出战,不知中土明教,哪位勇士敢于和妙风使相争?”
岳无笛也大声地道:“四大法王中,由谁出战?”
第一场出战之人必须是四大法王中人,虽然这样可能会输,但是也只能这样了。光明右使石中卿要留着赢第二场,而五散人和五行旗使等人,虽然也比四大法王不弱多少,但是高手相争,弱上一线便多上一线的危险,丝毫马虎不得。
“教主,属下请缨出战!”四大法王之中,王猛、白夜和沙通天都和风云月三使交过手了,功力虽然都相若,但是由于对方招式古怪,明显落于下风。只有青丝鹿王陆绝尘还没有出过手,此时自然请缨出战。
岳无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陆绝尘是个不错的人选,他身法快捷,在对方的怪异身法和招数下,转寰间便可从容的多,运气好以身法破身法也未必没有可能,就算不幸落败,他也肯定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可以令石中卿对风云月三使的武功有一个更详细的了解。
虽然以岳无笛对石中卿武功的印象,认为他绝对能胜,但是对方毕竟古怪,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陆绝尘在岳无笛点头之后,大步走了出去,对面妙风使也走了出来,双方对峙之下,没有冒然动手,这一战关乎各自教派的命运,不是个人生死荣辱的小事,丝毫大意不得。
双方都在默默蓄积自己的信心和气势,观察和等待对方的破绽,双方的身体看似都是在静止之中,但是精神都是紧紧绷着,不大一会儿工夫,竟然都流下了一头的汗水。
岳无笛微微一笑,波斯人的武功虽然风格和中原迥异,但是对敌之道,也同样是讲究一个势嘛,最基本的武学道理还是殊途同归的。
宝树王面带宽和的微笑,轻松愉悦的注视着场中二人的对峙,他认为妙风使一定会赢,波斯圣女脸庞被面纱遮住,难以看清表情。
明教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情形,尤其是另外三位法王,他们亲自领教过风云月三使的武功,明白对方的怪异和难缠,都为陆绝尘捏一把汗。
石中卿神色依然冷峻,但是目光却也同样放在了陆绝尘和妙风使身上,他是聪明人,陆绝尘的打算他自然知道,教中兄弟一片好意,即使他有十足的把握战胜风云月三使,此时也还是在注意着妙风使的武功,毕竟是陆绝尘的一番心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