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割圆大术讲解完毕,很多下面的人都上前来抄录朱常渊解题的具体过程。
今天来到工部衙门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听明白。真正懂得朱常渊解题思路和技巧的,不过二十人。
但是这就已经足够啦。
割圆大术完美收官,一个大逼总算装完,声望提高,贡献值水涨船高,该收获的都收获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闪人了。
麻辣隔壁,老子可是两天一夜没睡觉了,又困又饿,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吃个饭然后回家饱饱的睡一觉。
走了没有两步,后面突突突跑过来一个人,跟在朱常渊身后道:“朱大人,这是下官刚刚写的方子,可以解乏祛病,消除倦怠。”
朱常渊一看,正是上午在场上给自己开玩笑的太医李保和,笑着接过李保和递过来的药方,道:“多谢李太医,在下身体倦怠,改日再畅谈。”
“大人慢走。”
打发走李保和,刚刚上马,后面徐尔默又跑过来拉着他的马缰绳说道:“大人,我父亲请您过府一叙,想要表达一下对于大人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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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愕然道:“有什么感激的?”
徐尔默道:“父亲亲手抄录先生的割圆大术详解,说是回头汇编成册,焚烧于我祖父坟前,告慰其在天亡灵,也算是了了他平生之愿。”
朱常渊也不知道是了了徐光启的平生之愿还是徐骥的平生之愿,有些疲倦的说道:“徐公子客气了,在下连日来实在是昼夜未眠。请公子代为转告令尊。令尊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要说感谢云云,自是不必,他日若有闲暇,朱某自会到府上叨扰。”
“驾!”轻轻说一句,那马似是有灵性一般,哒哒的跑了起来。
徐尔默拱手道了一句:“朱大人慢走。”回到他父亲身边,摇头道:“父亲大人,朱大人非世俗之人呀。”
徐骥抬头停笔。稍微思索一下,问明原因,道:“此恩大如天,不可不报,既然朱大人诸多劳累,那咱们晚上亲自走一趟吧。”
“是,父亲大人。”
朱常渊骑马走了,脑子中还时不时的响一声,然后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贡献值,但是都是一些零星的数值。不太多,自然不予理会。
找了个羊肉汤馆。饱饱的吃上一顿,回家关上门窗,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的睡到傍晚,期间不停的醒来。可能是最近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的缘故,破虏马海都不在身边,无人站岗值班,他不敢睡得太死。
这是性格使然。
老婆下人都不在,晚上又没饭吃,拉开系统看了看界面,上面的贡献值余额已经到了两千七百五十万。
这些值可以足足在现代社会呆上一个多月而不用回来。
要不,会家跟老爸老妈哪儿蹭饭去?
说干就干,可是最终还是慢了一拍没走成。
因为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砰砰砰!”
“朱大人在么?”朱常渊一听,无奈的笑了起来,外面是徐尔默的声音。
看来这货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谢意,所以就跑到府上来了,真是个执着的家伙。
算了,先不回去了。
简单的穿了几件便装,开门一看,不但是徐尔默,还有另外几个人。
徐骥、徐尔默,后面还有李季与张栾。几人的身后,是一辆马车。
“请进。”朱常渊将几人请进客厅,顿时感到没有下人的麻烦,不但什么时候都得自己张罗,又是洗杯子、又是擦桌子,可尼玛还得承受几人诧异的眼光。
徐尔默说话比较直,问道:“大人,你家中连个下人都没有么?”
朱常渊苦着脸一笑,道:“没有,下人和管家送二位夫人回封地去了。”
恐怕整个大明帝国,除了皇帝之外也只有朱常渊敢说这个话,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老子,有封地。
当然了,大明的有封地的王爷多的数不过来,可惜却离不开封地,更别说回封地了。
“封地?”徐骥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李季呵呵笑道,“徐大人可能不太了解,这事很多人也不知道,海上那个日月岛,便是朝鲜王封给常渊大夫人孝和郡主的封地。”
“哦。”这事徐骥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问道:“夫人为何回封地?在京城住的不习惯吗?”
朱常渊随口乱扯,说道:“孝和并非汉人,礼仪不同,言语不通,她住不习惯,我就让她先回去了,下人们也跟着过去了。”
“那怎么能行啊。”徐尔默说道:“夫人回封地,大人衣食无人照顾哪行,回头我点两个机灵乖巧的丫鬟过来服侍大人。”
徐骥也道:“一并给大人送两个家丁。”
朱常渊本想拒绝,可是刚刚洗好杯子往小房间一看,煮茶的炉子早就灭了,哪里还有茶水可以饮用,不由得懊恼,道:“算了,弊处实在是无法待客,我们去酒楼吧。”
徐尔默道:“别啊,去什么酒楼,走,去我家。”说话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徐骥点点头,道:“朱大人不要客气了,今日过府前来,正是想宴请大人家小,如今既然你孤家寡人一个,也是极方便,走吧。”
朱常渊也不做作,道:“那就叨扰了。”
上马,一路到徐府中。
徐府家大业大,丫鬟下人巨多,设宴不过是一顿茶的功夫。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了起来。即便是和李季之前有所误会和过节。终究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一步,二人心照不宣,关系却是更近一层。
张栾此人,行为高雅,话不多,却很和善。
特别是对朱常渊尊重的很,他心里清楚:虽然不知道那天自家姊姊为什么请朱常渊密谈,但是这个人无疑和姊姊关系非比寻常。记得姊姊临走之时曾经再三吩咐:如果有可能。若是朱常渊日后有危险尽量帮扶一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吃完饭后,徐骥亲自送张栾、李季二人先走,独独留下朱常渊道:“朱大人家里冷清,倒不如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朱常渊摇头道:“多谢大人好意,一饭之恩已然感激在心,岂敢再次叨扰。”
徐骥也不勉强,让下人端出一个红布封着的托盘,道:“些许敬礼,还请大人笑纳。”朱常渊推辞道:“无功不受禄。”
徐骥躬身行礼。道:“恩公大恩,怎么说无功不受禄呢。”
朱常渊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是自己推导出了割圆大术,了了当年徐光启的心愿而已。
盘子看似很轻,但是朱常渊不用想都知道,其中多半是银票之类的东西。
徐光启当年为官清廉,晚年甚至没有多余的钱财留给儿子,可是这不代表他儿子徐骥没钱。很简单,徐骥的老岳父是松江府首富,号称顾半城。
“徐大人不用如此,这些礼物就不用了,若是真有心,我倒是有个小忙需要令公子的帮助。”朱常渊说道。
“哦?”徐骥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不知道先生需要犬子如何帮忙。”
朱常渊呵呵一笑,道:“大人,我还是和令公子谈谈吧。”
徐尔默朝父亲徐骥点了点头,又朝朱常渊拱拱手,道:“朱大人随我来。”带领朱常渊进入一个小房间中。
提了一壶茶,将门死死的关上,二人边喝边聊。
朱常渊先不说话,从袖子里一连串掏出几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徐公子看这几样东西如何?”
徐尔默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再没挪开。将蜡烛拨亮拿到跟前,道:“这是?”
朱常渊拿出来的东西,之前也送过给曹化淳,就是被曹化淳当成宝贝的打火机、玻璃杯、镜子还有牙刷、牙膏之类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和曹化淳一样,徐尔默先是被玻璃杯迷住,拿着啧啧有声的说道:“玲珑剔透,好玉、好玉,这是世上罕见的宝玉啊。”
朱常渊笑而不语,道:“公子再看看其他的东西。”
徐尔默将被子放下,拿起打火机翻来覆去看不出名堂,问道:“此乃何物?”
朱常渊接过打火机,一口气将旁边的蜡烛吹灭。
“大人,你这是。。。”
徐尔默话还没说完,却见朱常渊手中的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簇火苗。
“这是?”徐尔默真的被朱常渊手中的东西震惊到了。
“姑且叫做取火器吧。”将蜡烛点燃,一松打火机,上面的火苗自然灭掉,朝惊诧的徐尔默说道:“徐公子,这些东西我手里有很多存货,今天与公子谈论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跟你们徐家合伙,经营出售。”
“商人?”徐尔默有些犹豫了,说实话,大明帝国商人的地位虽然不似汉唐时期那么低贱,可终究也高不到哪儿去,儒家一句“商人重利”,使得商人几十辈子都没有翻过身来。
徐尔默只是稍一犹豫,便痛快的点头答应,道:“不敢谈合作,若是朱大人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说,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徐家也算是半个商人出身,对于商人并没有太大的偏见。
再说了,徐尔默心中考虑也是极其周祥,即便自己不行,那不是还有自己外公顾半城帮忙么,他总是可以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