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刚刚响过两遍,就听见里面有人小跑着走了过来。
“二苗,老公”季潇潇笑吟吟地打开了门,随手接过了丁二苗手里的苹果,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丁二苗。
“哦,那套民族服装,小万他们说不大合适。”丁二苗笑了笑。
“这样也行,也挺帅的”季潇潇开心一笑,把丁二苗拉了进来。
进门就是客厅,沙发上,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站了起来。男人三七开的发型,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看起来很有大学教授的风范。
同样是山城的富豪,但是他和谢国仁的风度气质,迥然不同。
一眼扫过,丁二苗就知道,那是季潇潇的老爸季伟明了。他不等季潇潇介绍,上前两步,一个浅浅的鞠躬:“岳父大人好。”
季伟明并没有对“岳父大人”这个称呼感到吃惊,他脸色平静,略带笑意,道:“你就是潇潇的朋友,丁二苗很好,请坐吧。”说着,季伟明对着沙发抬了抬手。
丁二苗当然不好就坐,还有岳母大人没有打招呼。
正要问,厨房里走来一个扎着围裙的中年阿姨,满脸带笑:“二苗来了,半年多没见,好像你又长高了不少。”
那是季潇潇的母亲阮秀娥。当初,季潇潇生病的时候,季伟明和他儿子季鹏在国外,是阮秀娥带着保姆和保镖,把季潇潇送去齐云山道观的。阮秀娥和季潇潇在道观住了十几天,所以和丁二苗很熟。
“岳母大人好。”丁二苗鞠躬,然后说道:“半年没见,您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丁二苗这句话,还真的不是奉承话。那时候,阮秀娥因为女儿的病,焦头烂额,哪里又会有好气色现在季潇潇又活蹦乱跳了,阮秀娥心一宽,气色自然也就好了。
“二苗,我妈今天特意给家政工放了假,亲自下厨做饭,你还不感谢她老人家”季潇潇嘻嘻一笑。
“岳母大人辛苦了。”丁二苗又鞠躬。潇潇的话,他不敢不听。
“别客气,赶紧去坐吧,我还要去厨房做菜。”阮秀娥把丁二苗拉到沙发边,按坐下,又对她老公季伟明说道:“你陪二苗聊着。”
接着阮秀娥又转向季潇潇:“丫头,倒茶啊。”
季潇潇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坐到了丁二苗的身边。
丁二苗正襟危坐,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一次见老岳父,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左边的房门打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长发男青年走了出来,剑眉大眼,气宇轩昂。他径直走到丁二苗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丁二苗看。
“大舅哥好。”丁二苗站了起来,一个点头微笑。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潇潇的大哥”男青年看着丁二苗道:“也许我是她表哥,或者其他亲戚,那你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兄弟姐妹之间,骨骼相貌都有联系,一看就知道。”丁二苗微笑。
青年一拍额头:“对啊,我都忘了,你是什么茅山弟子。坐吧坐吧,我叫季鹏,一直在国外发展业务,打理分公司,刚回来。你以后叫我大哥就行,别叫大舅哥。”
“知道了,大舅哥。”丁二苗道了一声谢,重新落座。
季潇潇听着有趣,咯咯一笑。就连季伟明,也在一边莞尔一笑。
季鹏哭笑不得,挥手道:“随你吧随你吧。爱叫大舅哥,就叫大舅哥吧,反正我俩见面机会也不多。”
“你们年轻人聊着,我去厨房看看,要不要帮忙。”季伟明站了起来,又对丁二苗说道:“小丁,你阮阿姨就是怕你受拘束,所以今天把保姆都放了假。随便点吧,和季鹏聊聊。”
丁二苗点头恭送。
看见老头子进了厨房,季鹏坐到了丁二苗的身边,伸手搭在的肩膀上,一脸坏笑地说道:“老弟,别以为你叫岳父叫岳母,叫大舅哥,就能把潇潇叫成你老婆。”
“不管我怎么叫,潇潇也是我老婆啊。”丁二苗认真地说。
季潇潇也撅起嘴巴:“大哥,不许欺负二苗。”
季鹏挥挥手,示意季潇潇别说话。然后他点起一根烟,身体后仰,又开始打量起丁二苗来。
丁二苗笑而不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你太老实,我就不欺负你了。”季鹏的烟抽了一半,摁灭在烟灰缸里,说道:“是这样的,二苗。我们的意思有两点,第一,不反对你和潇潇谈恋爱,但是没结婚前,你不能这样称呼”
丁二苗点点头,默默地听着。
“第二,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家潇潇过一辈子,那么,你的什么茅山弟子,就不要再当了。说好听点,你们这一行都是高人大师。说难听点,就是神棍加江湖骗子。”季鹏的话说得很快,似乎事前经过考虑:
“堂堂季氏集团,找了个捉鬼法师做姑爷,这也太不好听了。你还年轻,可以去读点书,然后就在季氏集团上班。或者,一边上班一边读书,怎么样”
“你说完了吗,大舅哥”半晌,丁二苗放下茶杯,问道。
季鹏点点头,然后很有风度地伸手示意。那意思,我说完了,该你了。
“这也是岳父大人的意思”丁二苗又问。
“也可以这么说。”季鹏再次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丁二苗。
丁二苗摸了摸鼻子,正色道:“第一,我和潇潇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且,摆过酒席的,还有证婚人。”
“啊我怎么不知道”季鹏大吃一惊,然后连连摇头,表示坚决不信。
季潇潇咯咯一笑:“大哥,二苗说的没错,我和他在阴间举办的婚礼,俗称阴婚。当时我死了,二苗救不了我,就以配阴婚的方式,找到了我,把我带出了阴司。证婚人有两个,一个叫谢必安,一个叫范无救。”
季鹏连连摇头,道:“潇潇,那是你昏迷时候的幻觉,当然,也有可能是丁二苗给你施加了什么法术。这个事情,我绝对不相信,争执下去也没意思,反正都过去了。现在,二苗再说说第二个问题,愿不愿来季氏集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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