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能人默默地把502捡起来,见李新红盯着十沓钞票眼睛放光,干咳一声:“这是给我爸的创业资金,对了,我回来路上买了辆电三轮,妈,以后就给您骑了,不管上下班还是买菜啥的都tǐng方便。”
李新红回过神来,看怪物似的看着儿子,声带发颤:“儿……儿子,电三轮一会儿再说,这钱……怎么来的?”
虽然上官能人出门前说过去赚钱,却没说怎么赚钱,上官义也没告诉她,从出门到回来,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却带了十万现金,一辆电三轮回来,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小工具,实在太神奇了,李新红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难道儿子去抢银行了?
李新红又惊又怕的神sè,上官能人怎会看不懂?微微一笑:“妈,放心好了,这钱可是您儿子凭本事赚的。”
上官义知道上官能人是造假赚来的钱,但到底造的什么假?却无从知晓,见上官能人得瑟的跟孙子似的,忍着拿大棒棒抽他的冲动,扭头看着刘依兰,干咳一声:“依兰,你跟你大哥一块回来的,应该知道他干了什么吧?”
刘依兰脸上带着一丝mí茫,摇摇头:“干爸,我虽然看到大哥是怎么赚的钱,但说出来太离谱了,我现在还搞不懂呢!”
顿了顿,刘依兰拉着上官能人衣袖:“大哥,你说过到家就告诉我的。”
小萝lì的回答让上官义和李新红更mí糊了,李新红连忙问道:“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义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大棒棒抓在手里。
上官能人一头冷汗:爸,您儿子刚给您赚了这么多钱,您还这样,过河拆桥也不用这么快吧!
不敢再得瑟,上官能人正襟危坐,干咳一声:“事情是这样的……”
从去古玩市场开始说,一直说到在宝轩买了四块巴基斯坦玉饰,到了这,上官能人停下来,扭头看着刘依兰,微笑道:“到这就是关键了,我的秘密也是从这开始的。”
刘依兰连连点头,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三百多块的东西,为什么转手就卖了八十万?”
“什么!?”上官义和李新红齐齐惊呼一声,瞠目结舌:“八十万!?”
“蛋定!蛋定!表鸡动!”上官能人双手下压,颇有挥斥方遒、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统帅气度,气的上官义大棒棒就要举起来。
“咳咳!”上官能人脖子一缩,连忙说道:“没错,就是用三百二十块的玉石,转手卖了八十万,现在我的银行卡里还有七十万,不过老爸你只要十万启动资金,我就没要那么多现金。”
“哼!”上官义放下大棒棒,瞪着上官能人:“别打马虎眼,说!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义心里嘀咕: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吃饱了你就骂厨子……
“大哥……”小萝lì悄悄拉了拉上官能人衣袖,眼睛里带着一丝安慰和期待。
呜呜,依兰,你真是大哥的小天使。
“咳!”上官能人清清嗓子,道:“爸、妈、依兰,你们大概对金石玉器不太了解,我也不细说了,但在我说出秘密前,有必要让你们了解一下巴基斯坦玉和羊脂白玉的区别。”
“简单来说,羊脂白玉是软玉中的上品,极为珍贵,是白玉之最,非常昂贵,每克的价值在2000元以上,如果把羊脂白玉雕刻成玉石,雕工好一些,能让羊脂白玉的价值更上一层楼。”
“而巴基斯坦玉,嘿嘿,说是玉都抬举它了,其实就是种石头,跟大理石差不多,不过别看它不值钱,其外形却很有míhuòxìng,甚至能冒充和田玉。和田玉知道吧?《完璧归赵》这个典故里的和氏璧就是和田玉。”
“不过稍微懂点行的人就不会被巴基斯坦玉骗到,那么关键来了,要怎么让巴基斯坦玉冒充和田羊脂白玉不被发现是赝品呢?”
说到这,上官能人顿了顿,观察了一下父母和小萝lì的反应,李新红满脸疑huò,上官义却面lù恍然之sè,小萝lì问道:“大哥,你的秘密就是有办法让巴基斯坦玉变的和羊脂白玉一样吗?”
“聪明。”上官能人mōmō小萝lì的头,微笑道:“没错,我有一种办法能让巴基斯坦玉几分钟内变的和羊脂白玉没什么区别,就算国内一流鉴定专家也看不出问题来。”
“所以你用不值钱的巴基斯坦玉卖出了羊脂白玉的价钱?”上官义问道。
官能人点点头,颇为自得的笑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独家秘方,只要把一种秘制药水抹在巴基斯坦玉上,就能达到和羊脂白玉98%以上的相似度,不是对羊脂白玉有绝对权威的专家,绝对看不出这一丁点的差别。”
三人齐齐恍然,小萝lì终于满足了好奇心,嘻嘻笑道:“原来大哥还有这种本事,真了不起,不过那个老板有点可怜,白白赔了八十万。”
“怎么能叫白赔呢?”上官能人微微一笑:“古玩玉石这种东西,本来玩的就是个刺jī心跳,你只看到他打眼赔了钱,却没看到他以前捡漏赚钱的时候,这一行就是这样,打眼了活该,捡漏算你本事,既然入了这一行,就要有入行的觉悟,不然一开始就别玩。再说了,那四块玉饰的仿真度极高,几乎和真的一样,他要是转手卖掉,还能赚不少钱,赔钱这结论下的有点早。”
“说的不错。”上官义认同的点点头:“古董这一行的潜在暴利比股票还大,几块钱换几千万的大有人在,这就让很多利yù熏心的人一头钻进这一行,撞得头破血流也大有人在。”
“可是……”李新红有些于心不忍:“咱儿子用假的骗人,是不是有点缺德了?”
“缺德?”上官能人恨不能一头撞死。
妈哎!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啊?您这么说你儿子,太伤我心了。
“不会!”上官义难得为儿子说了次话:“这一行没什么缺不缺德的,本来就摆明了十有九骗,你别碰它什么事也没有,就像赌博一样,明知道十赌九诈,却为了不劳而获一头撞上去,撞死了也活该。”
顿了顿,上官义看着李新红:“路都是人走的,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规规矩矩的普通小路,一条是万丈悬崖,但普通小路对面只有野菜蘑菇,悬崖对面却有金山银山,怎么走全看个人,没本事最好走小路,就怕没本事还跳悬崖,跳不过去摔死活该。”
扭头看着上官能人:“咱儿子最多就是把悬崖的长度又拉长了一点,说不上缺德,也不是什么昧良心的事,怪只能怪本事不到家的人认不清自己。”
见三人纷纷沉思,上官义认真的对上官能人说道:“儿子,我以前一再跟你说,人要有自知之明,千万别心存侥幸,不然粉身碎骨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不自量力。”
上官能人真心的点点头,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坚强、稳重、做事认真,却又不失灵活变通,从他懂事起,父亲就一直是他的灵hún导师,虽然老爸的强硬让他变的有那么点软弱属xìng,但至少人格方面没有丝毫缺失,这也是他有了十项全能之后,也没有像暴发户似的突然镶俩大金牙,脖子上挂俩大金链子,双手戴满大金戒指的原因。
好好活着,活得舒服就好,其它的不要争太多,争斗只会伤人伤己,但不争只是不惹事,要是有人敢惹到自己,也不用怕事,直接干他丫的。
老祖宗说过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你全家!
上官能人这xìng格倒是适合当个国家领导人,没事最好,有事就揍你丫的!
这两年国家周边太乱套了,先是越南、菲律宾,今年又冒出了小〖rì〗本,要依着上官能人的xìng子,早他妈空中轰炸、导弹伺候了,弹丸小国也敢嚣张,真是找死!
不过咱们国家领导人考虑的比较多,虽然不知道考虑的是什么,但总归是考虑来考虑去,最后还是抗个议完事,天下依旧太平,社会依旧和谐(不说了,不然本书也和谐了)。
“不过儿子……”李新红想到上官能人之前那句话,看着上官能人:“你说你有师父?这师父是怎么回事?”
“呃……”上官能人扭头看着上官义:“爸,你没跟我妈说?”
“老公!”李新红恶狠狠的盯着上官义。
上官义脑门冒着白毛汗,干咳一声:“这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吗!是这么回事……”
上官义把上官能人编的瞎话大概转述一遍,李新红听完,恍然之余却又满心责怪:“儿子,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也没根我们说?早知道你学习不好是因为这个,以前你爸打你屁股的时候,妈就拦着了。”
上官能人:“……”
上官义:“……”
刘依兰:“噗嗤――”
小萝lì抱着上官能人胳膊,靠在他身上,笑的颤巍巍的,脸都笑红了。
上官能人满脸郁闷:妈,你说这干什么?觉得我不够丢人是吧!
李新红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的避开上官能人幽怨的目光,盯着茶几上的钞票,呆呆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