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见刘琦如此说,不由得大笑不已:“你以为你随便的一个封赏就能收买我麾下的大将吗?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如果真的收买这么容易,那恐怕打仗就不用费力气了,只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
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薛洪、缪尚二人竟然真的动手了,只见他们二人取出手中的武器,迅速的挥向韩浩的头颈,只听得咕咚一声向,韩浩的头颅咕噜噜掉到了地上,兀自还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二人。
却见薛洪提着还滴着鲜血的战刀,嘿嘿狞笑道:“我们其实早就是皇帝陛下的人,今日之所以迟迟不肯动手,只不过是陛下可怜你是个人才,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薛洪这话当然是假话,否则的话刘琦当初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只不过在与韩浩对话的过程中,有刘琦早就派往城中的细作“无间道”组织成员“人面鸮”悄悄来到他的面前,说起薛洪、缪尚二人素来对韩浩心存不满,今日在“人面鸮”的指点下,见薛洪、缪尚二将听了自己的一番说辞,脸上现出了一丝的异动,这才灵机一动,当场许诺封赏,诱以重利,喝令二将动手。
刘琦的打算其实是这样,二将素来心中不服,韩浩也必然会知道,所以虽然现在用人之际不会怎样,一旦战事结束也必然会对他们不利,就算是韩浩不相信二将会反叛,二将的心中也一定会惴惴不安,这样一来,不管薛洪二人反不反,他们与韩浩之间的裂痕将会扩大。更何况这二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相信只要许以高官厚禄,绝对会让他们动心的。
而看到二将果然应自己之请,出手杀了韩浩,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刘琦不由得心中喜悦。
这时候又见缪尚大声说道:“大汉天子上承天命。下应黎民,今日以正诛逆,谁敢不从?城中众将士尽皆听着,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天子,尚能活命,否则的话,尔等抗拒天命,这韩浩便是尔等榜样。”
城头上的军士听了缪尚的话。经过了略微的犹豫之后便纷纷抛下武器投降,薛洪和缪尚见状大喜,立刻命令大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亲自迎接刘琦大军入城。
二将见到刘琦,纳头便拜:“罪臣薛洪(缪尚)参见陛下,陛下神威之名,如雷贯耳,罪臣早有耳闻。只恨不能一见耳,今日得见陛下。实乃三生有幸,然罪臣率军抗拒天兵,实乃罪人,尚请陛下治罪。”
二人纵然是有罪,在如今刚刚主动开城投降之际,刘琦也不能将他们治罪。更何况二人杀了韩浩,这实在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这个忙不仅仅是因为破了一个小小的浊鹿城,更重要的是韩浩一死,没有人再有这样的见识与能力用汉帝威胁自己,从而让自己可以获得更加有利的政治地位。
在此之后自己虽然没有传国玉玺。但想必一定可以请来传位诏书,毕竟刘琦在即位之初就昭告天下,自己虽然即位为君,却只是行假皇帝事,待得救出天子之后,便将大权交还。
当时天下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刘琦正位为君的一个遮掩,没有人认为他现在的皇帝之位和真正的皇帝有什么区别,只有贾诩和荀彧等寥寥数人知道其中的隐情。
刘琦自诩为大汉天子,大汉基业的继承人,如果没有传位诏书和传国玉玺,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真正认为是正统,传国玉玺也就罢了,可是传位诏书却是志在必得之物,因为只要有了诏书,便可据此指责曹魏政权乃是篡位所得,这样一来就能让曹魏政权彻底建立在不合法的基础之上,这在争取民心,尤其是在争取河北民心方面自然是有利无害的。
甚至这一封传位诏书对于荀彧这等忠于汉室的人也都至关重要,因为只有有了它,他们的内心才会对刘琦的汉室有真正的归属感,所以,从一开始就判断出刘琦发动这一战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河内的时候,他们全都选择了支持。
正因为以上的原因,刘琦不仅不会怪罪薛洪、缪尚二将,反而对他们的义举表示赞叹不已,立刻下令封薛洪为龙骧将军,东垣亭侯,缪尚为虎翼将军,新城侯。
二将见刘琦如此讲诚信,自然是心中大悦,立刻对刘琦说道:“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琦笑吟吟的扶起二将,随他们一道入城。
待得出榜安民,一切都已进入正轨之后,刘琦便在刘式以及数十名亲卫军侍卫的陪同下,来到了山阳公府,拜见曾经的天子,如今的山阳公,后来又被追谥为汉孝献皇帝的刘协。
当时刘协正在与妻儿们齐聚一堂,为刚刚生下一个月的儿子做满月,府中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
虽然被废黜了一年多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能够在这乱世保住一命就已经不错了。
这其中最为歉疚的应该属曹操的三个女儿曹节、曹华和曹宪了,她们作为曹操的女儿,一直纠结在骨肉亲情和夫妻感情之间,尤其是后来她们的兄长曹丕,迫使她们的丈夫将帝位传给他,在一开始就令她们感到气愤不已,曹丕继位,向皇帝讨要玉玺,曹节大怒,将使者骂走。如此这般的经历了好几次,最后把与喜爱掷到地上,流泪说道:“你们的国祚一定不会绵长,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当时的左右侍卫见曹节如此,尽皆默然,不敢与她说话,抱着玉玺默默退去。
只见曹节三姐妹围拢上来,与废帝共饮,几人喝了几杯,又是笑,又是泪,几乎如同疯子一般,曹节更是流泪说道:“都是臣妾家中的那些白眼狼,夺去了陛下之位。否则的话,陛下今日的宴会该是多么的隆盛?哪如今日这般孤孤零零,清冷寂寞。”
废帝轻轻握住曹节的手说道:“这跟皇后你没什么关系,朕知道,其实皇后你也是一个可怜人,你只是父兄谋取政治权力的牺牲品。只是可惜朕当初并不明白,所以对你们三姐妹尽皆心怀仇恨,故意冷落,让你们受尽了委屈,今日一朝被废,才终于知道你们三位的情意,什么是相依为命,什么是不离不弃,这就是了。只是可惜朕如今这个皇帝也只能在这府中有效,即便是在这个府中,也只是对你们姐妹几人有效,那些用来保护我们的侍卫,嘿嘿。”
说到这里,废帝立刻警觉地看了看四方,然后果断的住口不说,在经历了长期被监视的生涯之后。他也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今日侥幸保住一命。身边又拥有三位不离不弃的女人,心中已然再无他念,怎会因为一时忿念而让自己失去性命?
就在这时,废帝忽然听得周围想起了重重的脚步踏地声,随即便见一队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将士闯进府来,不由得面色大变。惨笑着说道:“三位爱妃,恐怕朕要先行一步了,真没想到朕将汉室江山相让,却也依然无法保住性命,日后还请三位爱妃多多保重。照顾好咱们的孩儿。”
曹节等三女见状不由的大哭,随即便见曹节直着进来的军士大骂道:“尔等作为曹氏的帮凶,夺了大汉江山还不够,如今竟还想着要夺去陛下的性命,如此丧心病狂,实乃世所罕见,今日尔等要想害死皇帝,那就把我们三个一起杀死算了,反正我们活着,也是曹氏的耻辱。”
曹节说完之后,便见曹华、曹宪二女也都横在献帝面前,悲泣道:“皇帝自从弃位之后,并未有什么过失,一直都是小心谨慎,苟且偷安,难道即便如此还不能得到兄长的宽恕?既然如此,你们索性将我姐妹一道杀死吧,毕竟皇帝死了,我们还是皇后和皇妃,一样会对他产生威胁的。”
这时候却见那些军士尽皆躬身行礼,肃然不语。
瞬间之后,便见一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身穿金色甲铠的将领来到面前,对废帝拜道:“陛下,臣乃故楚王刘琦,只因陛下遭到曹氏所迫,被逼写下传位诏书,汉室倾颓,国不可一日为君,微臣便被百姓和群臣推举为摄政假皇帝,权摄皇帝事,微臣迫于我汉室将覆,无人得已统帅天下群豪,故臣不避斧钺,暂摄皇帝之位,待得寻得陛下之后,便再行将大权归还,今日幸得微臣帐下众将效力,臣终于破了浊鹿城,杀了守将韩浩,降了将军薛洪、缪尚,并见到陛下,所以臣请陛下接收臣的诚意,速正帝位,以保我汉室江山永固,万民康泰。”
汉帝一听来者竟然是刘琦,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扶起刘琦,惭愧的说道:“原来是皇兄到此,小弟有失远迎,皇兄这话可实在是让小弟惭愧。皇兄作为汉室宗亲,一步步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而小帝忝为天子,却屡受诸侯摆布,终究无法保住祖宗基业,实在是孝平皇帝、孺子婴那样的罪人,幸亏皇兄纳天下智士,揽四海英才,以雄兵强将平定荆襄、交州、扬州、徐州、益州、凉州、雍州等地,除了河北之外,几乎平定了整个汉室天下,即便是光武皇帝当年之功业,也绝不会有如此的辉煌,皇兄保存了我汉室,欺压了曹氏,是我宗族的大功之臣,如非皇兄,小弟死了之后都无脸去见列祖列宗。皇兄有如此功业,又名望著于海内,正是继嗣我大汉的不二人选,小弟德薄才寡,如何能够担此重任?”
只见刘琦惶恐的说道:“陛下如此,微臣实在是惶恐不安,微臣起兵,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汉室江山,如今社稷草创,天下粗安,微臣怎敢越俎代庖,喧宾夺主?”
说完之后刘琦连连推辞,坚决不就。
却见汉帝对着刘琦拱了拱手,郑重地说道:“皇兄切切不可如此,皇兄乃是我汉室复兴唯一的希望,小弟在此日思夜想,过着一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写下传位诏书,彻底将我大汉交给皇兄,呵呵,皇兄不要怪小弟偷懒,实在是小弟才疏德浅,难以胜任,当此危难之际,请皇兄念在我汉家列祖列宗创业不易,答应了小弟的请求,小弟之前被迫对曹丕写下传位诏书,心中便已经感到愧疚了,之所以不即死,正是为了希望将来能有一日,将传位诏书交付皇兄,并且声讨曹魏伪政权逼迫小弟,阴谋篡逆之罪,如若皇兄拒绝,小弟恐于九泉之下亦难见列祖列宗矣。”
说完之后,刘协便立刻取来笔墨纸砚,当场写下传位的诏书:“朕在位二十有五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曹丕逆贼,依仗父功,恣意凌辱,逼迫朕恭,朕无奈之下只好写下传位诏书,将祖宗基业传于逆贼,幸赖楚王琦,奋祖宗余烈。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魏王。
天人之位。臣以合辞语镇南将军张鲁,鲁亦问合知书所出?合曰:孔子玉版也。天子历数,虽百世可知。是后月余,有亡人来,写得册文,卒如合辞。合长于内学,关右知名。鲁虽有怀国之心,沉溺异道变化,不果寤合之言。后密与臣议策质,国人不协,或欲西通,鲁即怒曰:宁为魏公奴,不为刘备上客也。言发恻痛,诚有由然。合先迎王师,往岁病亡于邺。自臣在朝,每为所亲宣说此意,时未有宜,弗敢显言。殿下即位初年,祯祥觽瑞,日月而至,有命自天,昭然着见。然圣德洞达,符表豫明,实乾坤挺庆,万国作孚。臣每庆贺,欲言合验;事君尽礼,人以为谄。况臣名行秽贱,入朝日浅,言为罪尤,自抑而已。今洪泽被四表,灵恩格天地,海内翕习,殊方归服,兆应并集,以扬休命,始终允臧。臣不胜喜舞,谨具表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