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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豹知道当的什么官,也就很少在公事房停留。自打栎阳副令的冠戴在了头上后,他就哪儿忙就往哪儿跑。他生怕自己忘记了师傅的交办的事,就把四件大事刻在了公事房的墙上,自己也每晚睡在公事房,睡前看一遍,想一想。起床看一遍,再想一想。他把人东区的商人子弟抓回来后,事情果如所想,其它区,包括城外的人,都在两天内,自动前来北郊军营的校场报到,而且一来就是人山人海的几万人。害的的他和他的五百军士,劳神费力在其中挑出三千八百人后,才好不容易的将几万人,连哄带赶的驱散。
他跽在公案前,指着墙上的四条,对自己的副将和五个师帅说:“一起念墙上的四条!”
六个人齐声念道:“壹、登记城民,分家增户;贰、建比成闾,相互监督;叁、清理游民,组建队伍;肆、清扫全城,改变民俗。”念完后,敖豹对五个人说道:“左庶长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三件。还剩最后一件,我决定提前十天以上完成。”胖子师帅高井旁不解的问道:“副令!职有点不明白,扫个地与民俗有什么关系?”瘦子师帅黎百草就笑道:“栎阳的人懒呗,随手乱丢东西。你看这个栎阳城,哪里不是脏兮兮的?和我们山里比,他们跟狗窝一样。”
矮子师帅庞成树挥拳一击:“所以,我们把城扫干净了,用行动来改变他们的习惯。”敖豹的军官,就带着这个想法,率领这六千人栎阳城的懒人,开始清扫起栎阳城来。
敖豹没有想到,他抓人惹怒了一大帮与商人有密切关系的贵族,害的这帮右手好闲的贵族,在失去玩伴后,还让家里的商铺开不了门。正在有气想找地方发时,被抓的人的家属们,就跑来哭诉。一激,就让这帮贵族火了。老子们在栎阳横着走了几十年,那个敢对自己哼一声,瞪一眼?哪里来的一个山民栎阳副令?谁刷老子们的虎须?
“走!是爷们,就把人抢回来!”不知那个一声大喊,这群平时就没事找架打的百把人,就呼啦啦的一窝蜂跑到街上,找那个什么叫敖豹的晦气了。
瘦高个师帅黎百草,正带着一个旅五百人,在北区与东区的交界处,掏阳沟。这两条沿着北门到南门的大街两边所修的阳沟,长达八里,是栎阳城一横两纵五条大街,十条主要泄水道的两条横向阳沟。由于多年未掏,原来宽一米、深半米的阳沟,早已经被垃圾填的与街面一般平。这阳沟一被挖开,就臭烘烘的让人受不了,在五月下旬的阳光下,随着恶臭的垃圾月挖越多,那苍蝇、蚊子竟是一团团的围着挖土的人飞舞,让被抓来的原本就没有干过这种活和很少干活的栎阳城民,躲避不迭,怨声载道。再上路过的行人,一个个捂着嘴,瞪着眼,看他们跟看奴隶和犯人似的,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更是让这些被强迫劳动的人,心生反感,一个二个就是在当什长的军士高压下,也是想方设法的偷奸耍滑的躲懒。
黎百草本事个脾气火爆的人,看到一个时辰五百人,还没有挖到两百米远,就烦躁的丢下?头,拿起鞭子沿沟巡视,凡是看见躲懒和偷奸耍滑的就是一鞭子。边巡视、变抽人、边大骂,好不容易才算让这五百人加快了进度。看到运垃圾的车来后,他就指挥起赶车的奴隶装车。只会一阵后,习惯性的拿起一把锹来,亲自上车。
压着奴隶们运土的是公府农庄的一个低等管事,一看到穿着师帅公服的人,跟奴隶一起干活,就赶紧跑来喊道:“哎,哎,哎!喊你呢!”这管事见这人不听,就用手中的鞭杆戳了下黎百草后说:“停下!你不准干这活。”
黎百草被戳得心烦,停下来昂头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管我?”
这管事一听,你还问我?就傲慢的说道:“我是公府农庄的管事,看管这些奴隶的。我晓得你是个师帅。我也不想管你。可你不能跑到我这里来干这活啊?你一干,不就把规矩搞乱了吗?奴隶还不要翻天了?那我是不是叶要跟奴隶一样了?你走开!”
黎百草来之前,敖豹就叮嘱了他:这栎阳邪乎,一些人、一些规矩是碰不得的,能躲就躲,不要惹祸。这次给你们运土的是秦公府的奴隶,这些垃圾都是运到秦公的农田里当肥料的。所以,黎百草一听规矩和公府,就强压住怒火,忍了忍,就扛着锹到阳沟去挖土了。
运土的车刚走。正满头大汗挖着脏土的黎百草,就看见百把人,叽叽喳喳的吊儿郎当的趾高气昂的一窝蜂的走了过来。黎百草还以为是路人,也就继续挖他的土。
这群人一看到挖土的人,也不管臭不臭,就大呼小叫起来。挖土队伍里,马上就有十几个人,丢下?头或者铁锹,跑到路上和这群人会在一起,哭鼻子抹眼泪的说了起来。
几个什长和旅长一看:自己的兵跑了!哪能不管,就上前喊着十几个人回来干活。当军士的人有几个是有好言语的,不一会就吵起来,再一会就推嚷起来。
一阵高一阵的声音,惊动了黎百草。他扭头一看:百把人围住了他一个旅长和五个百夫长,上十个什长,在推来掀去。剩下的什长,正忙着制止其他飞人围拢过去。这还得了!这帮人竟敢阻扰老子挖阳沟?把锹一丢,就干了过去。来到外围,他三扒两挤的就挤进到中间,一看自己的人竟被人推得踉踉跄跄的处在弱势,不由大怒,一声暴喝:“住手!都给老子停下!”喝完,双手叉腰的就往中间一站。
这声暴喝,让全场一愣。军士们一看,是自己的师帅,马上士气大振。十几个立马借机排成军阵,站在了师帅后面。
这群服裳华贵的人,在一愣神后,马上反应过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壮汉,手一挥,几十个人,就呈打架态势,将黎百草等人给真的围了起来。一个被抓来的商户子弟,对这个嚣张跋扈的人耳语几句后,这壮汉也学着黎百草,向前几步,双手叉腰的站在了黎百草的当面。站稳后,冷冷问道:“你这个臭烘烘的军汉,就是商家骥的师帅?”
黎百草等着这壮汉也冷冷回到:“不是你们不知礼、不讲礼,好吃懒做,乱丢垃圾,把个栎阳搞的跟狗窝一样,臭不可闻。我也不会吃饱了无事干,跑来掏什么阳沟。不是为了教你们知礼,爱干净!我会搞的一身臭烘烘的吗?”
这壮汉嚣张的喝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回答我!你是不是商家骥的师帅?”
黎百草比他还嚣张的暴喝:“他叫不叫商家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兵。还知道他现在正在执行军令掏阳沟。更知道他违反军令后,要受到鞭刑的军法处置。而且,我严肃的告诉你:你阻扰了军令,按军法也要受到鞭刑。但本师帅念你初犯,按不知者不为罪处理。但,在我告诉你之后,还不带人离开,胆敢继续阻扰的话,嘿嘿!”
这壮汉跟着嘿嘿一声后,跋扈的回到:“有种,敢承认就行。老子也告诉你!老子是栎阳第一纨绔。爹是上大夫。在栎阳还没有人敢和老子叫板,你是第一个。按老子的习惯,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回去找你妈了。但,老子念你不认识老子,也按不知者不为罪办理,放你一马。你只要把商家骥等老子打小的几个玩伴放了,一切好说。”
黎百草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一群白痴啊?笑后故意降低声音问:“你他妈的真是狗屁不懂,被抓来从军的人,能轻易的放吗?是你干不干?”
这壮汉想了想,抠着脑壳说道:“老子当然不干,最起码也要到好处才会放。对呀!老子怎么糊涂了呢?不就想要点好处吗?你说!是要钱,还是要官?不过老子跟你说:我爹只管文官,所以,你要官搞不成。只能要钱。说要多少?老子打个騰,就不是人养的。”
白痴就是白痴,还不是人养的,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教出来的。黎百草想到这,不想和这白痴多说了,喝道:“你做梦吧,钱有什么用?”
哪知这壮汉抢过话来:“好!你不要钱,那我们就按道上的规矩来。”
黎百草被抢的一愣,就随口问道:“规矩?什么规矩?”
这壮汉一惊后,笑道:“原来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啊!还是你刚刚出道?连栎阳城通行了上百年的规矩都不知道?这规矩就是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