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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青不知道关于嫂子的流言蜚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知道那件事的除了自己家人就只有那个货郎了,毫无疑问这件事还是跟货郎有关,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胡老鼠头上的账又记了一笔。
这一切赵翰青并没有告诉嫂子,她已经病倒了,如果她知道了父亲的死因绝对无法经受这样的打击,他知道谣言有时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赵翰青悄悄回了一趟汉王寨村找到门墩,两个小兄弟见面自是一番惊喜,悄悄打听了一番,仍旧没有货郎胡老鼠的消息,大火之后他一直没有在汉王寨村出现。但是,赵翰青从门墩嘴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嫂子失贞的事在村里传得更邪乎,刘二狗的老婆翠花嚷嚷的最厉害,说得活灵活现的,好像她亲眼看见一样。这一切更证实了赵翰青的推断,胡老鼠每一次到汉王寨村都是住在刘二狗家,谣言应该就是从汉王寨村传到河湾镇的。
狗娘养的胡老鼠!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伤害嫂子的人老子都不会放过。
“翰青,你别生气了,翠花那个恶婆娘,我早晚要收拾她,都是她害得我挨了刘二狗一顿打。”门墩说到翠花一脸的激愤。
“门墩,怎么回事?刘二狗为什么要打你?”赵翰青听到门墩挨打了就生气了,而且很是生气,门墩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浴火重生时第一眼就看到门墩哭红的双眼,那是真的兄弟情深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门墩。
“那天,我正好撞见翠花在饭场上说咱秋韵嫂子的坏话,说的可难听了,我就说她胡说八道,她上来就抓挠我的脸,还骂我是不是秋韵嫂子养的野男人,我一生气就用脑袋把她撞了个仰八叉。就这样她让他男人把我绑起来毒打了一顿,最后还讹了我半年的工钱,说是我把翠花打伤了。”
赵翰青撩起门墩的褂子,他身上的那些伤虽然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依然能看到那些伤初癒后留下的淡淡印痕,密密麻麻的,有些印痕重叠在一起,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象到他遭受了怎样的毒打。
“疼吗?”赵翰青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着。
“嗯。”门墩的眼圈红了。
“门墩,你是为我嫂子挨打的,你的打不能白挨,咱们有怨结怨有仇报仇,我给你报仇,咱们今晚就报仇,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
门墩像是不认识似地看了看赵翰青,这还是那个不敢捅马蜂、不敢上树掏鸟窝、看见长虫就吓得哇哇大叫的那个书呆子吗?这话说得好有霸气啊,他这时才感觉到了赵翰青身上的变化,乍一见面只顾高兴没注意到这些,身材比以前高大粗壮了,以前二人差不多一般高,现在比自己要高上一点,眼神比以前凌厉了,不知怎么就是让人莫名其妙地敬畏和信服,他稀里糊涂点了点头。
当晚,半夜时分,两个黑影在全村群狗狂叫声中悄悄地接近了刘二狗家,这世道,半夜狗叫是常事,不是土匪进村了,就是有什么野兽,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门前霜,越是有狗叫家家户户的门关闭得越紧,看好自家的门户就行了。
“他家除了那条狗还养的有别的狗吗?”赵翰青低声问道。
“他家什么时候养狗了?没呀,好像他家一条狗也养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全村就他家不养狗,从来不养狗。”
刘二狗两口子俩做梦也想不到为了方便鲤鱼垛的土匪来往家里没有养狗也方便了赵翰青他们,否则的话,狗早就叫起来了。
“谁说刘家没有狗?刘二狗他爹不是养了一条狗么,就叫二狗。”
门墩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赵翰青是骂刘二狗是条狗,不由乐了:“还真是条狗。”
“没狗我就进去了,你等着我开门你再进去。”
“翰青,你要干什么?可、可不能杀人啊。”门墩本来以为赵翰青说的报仇是往刘二狗家的门上挂破鞋,或往院里撂石头,最多也就是把他家的柴垛点了,他们小时候干过这事,现在看赵翰青说的报仇不是干这个,门墩一下子害怕起来。
赵翰青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这些天经受的种种磨难,如果不是多了顾南的思想和记忆,他仍旧是那个胆怯文弱不敢捅马蜂、害怕蛇的书呆子,他可能会比门墩更害怕,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怕的?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还有什么可怕的?就是真的杀人估计他也不怕,但是,今晚上他不准备杀人,翠花说三道四地传播谣言虽然可恶,刘二狗毒打门墩虽然可恨,但是罪都不至死,他心中虽然充满了仇恨,但是还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地胡乱杀人。他平静地道:“我不会杀人的,就是要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干的那些事应该受到惩罚,不然的话连你是不是也会抱怨老天不公?”
门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真的是这样,挨打那会儿我就恨不得老天打雷把刘二狗和他婆娘都劈了。”
“想明白了就好,坏人作恶就该受到惩罚,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对,就是替天行道。”赵翰青为自己接下来的报复行为找到了很好的诠释。
门墩听到替天行道也来劲了:“好,咱们就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感情他是从说书的艺人讲的水浒传里知道的替天行道。
“来,拿褂子把你的脸也包上,只露出眼睛就行。”赵翰青说着也脱下褂子蒙头裹脸的只留下了一双眼睛,然后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把门打开,你一会儿千万不要开口说话,免得认出你来。”像这种七八尺高的泥夯墙头对于现在的赵翰青来说已经不再是障碍了,他扒着墙很麻溜地翻了过去。
门墩目瞪口呆,这还是不会爬树的赵翰青吗?
赵翰青大门的门轴上撒了一泡尿,这是在城隍庙里听来的江湖伎俩,门轴被尿一浇开门时就不会发出太大声音。这招果然好使,悄没声息开了门,他招手让门墩进去。
“你一会就躲在那里,如果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刘二狗时你再帮忙,对,你找根棍子,动手的时候不要心慈手软,就想着刘二狗是怎么打你的,你再打回去就行了。”说完觉得自己很邪恶,是不是在教唆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学坏呢?不过,这世道老实巴交真是没得混,就像老爹老妈一辈子老实巴交不还是横祸临头?我在教他生存之道,赵翰青想到这里心中释然。他自己也从柴堆里抽了根胳膊粗的木棒,闪身到了窗前。
屋里面静悄悄的,他用力敲了敲窗户,屋里面有人醒了:“谁?外面是谁?”是刘二狗的声音。
“老胡,快开门。”赵翰青嘴巴被蒙着声音就有些粗声粗气的,他赌的就是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刘二狗两口子俩睡得迷迷糊糊的就真的把他当老胡,然后把门骗开。
“啊,是老胡,快开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听出来很高兴,应该是翠花。
赵翰青松了口气,真把自己当胡老鼠了。
只听刘二狗骂道:“贱货,看你个兴奋的跟个骚情的母狗,老胡几天没x你了就这么浪。”他明显的是吃醋了,不过,他话里透出来一个信息,他老婆跟胡老鼠应该是有一腿。
“你那么大声干嘛,让老胡听到了。”翠花后面的一句声音压得很低。
刘二狗不说话了,然后,屋里亮起了灯。
今天还有一更——劫财劫色,敬请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