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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镖局,一个很普通的大宅院,甚至有些破败,只有门前的两座高大的石狮子还是那么威武神气。而就是这么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因为主人的不平常而透着威严,丁家镖局无论在南都城还是在江湖上有谁敢轻视?
赵翰青再一次站在这个院子门前就跟前两次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情,因为这一次他是来拜师学武的,心情自然激动,还有些不安,丁开山会收他为徒吗?
镖局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雪福来轿车,也没有看见丁开山在门口和人下棋,难道是丁家来了客人?赵翰青思忖着来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因为像这样的小车在南都城绝对不会很多,能坐起小车的绝对是非富即贵。他没有冒然进去,正在门外徘徊,看门的老头看见了他,老头对前几天刚来过的赵翰青还有些印象,知道主人很待见这个年轻人,就客气告诉赵翰青老爷在会客,请他在门房里暂等片刻。
不久,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出来了,为首的中年人身材高大,国字脸不怒自威,有一股子掌权者的威势,不过一双三角眼让他多了几分阴鸷。他身边跟着的四个人龙精虎壮,一色无黑衣打扮,一看就是保镖角色,更衬出中年人的身份不凡。
“大叔,这人是谁?气派不小啊,还带着保镖。”赵翰青问道。
“在南都城除了三义堂的刘老大谁还有这样大的气派啊。”
“刘元德?”
他自从被鬼脸七打伤之后通过罗棒槌、诸葛铁嘴和刘拐子对南都城的**人物和格局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尤其是三义堂,他更关注,知道三义堂是刘元德一手创建的,二当家的是邓城县大豪关云天,据说是大汉汉寿亭侯关羽的后裔;三当家的是出生于青帮的张萧林,三义堂寓意桃园三结义,创立虽然不足十年,却已经成了南都城第一大江湖势力,可见刘元德手段有多么厉害,当然,这个也不排除刘元德借助了家族的势力,南都城刘家为大汉皇族后裔,上千年的世家,号称南都城第一大族并不是吹的。
赵翰青没想到今天会在丁家镖局见到三义堂的老大,难道他跟丁开山有交情?他突然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其实南都城还有两个人比他派头还大。”
看门老头问道:“谁?除非是那些当官的,走到哪儿都跟一群护兵。”“我说的可不是当官的,一个是刘元德的儿子呗,他儿子出门有十来个人随行,比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要威风。”
陪着丁开山送客的龙伯看见了赵翰青就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他的话,被逗乐了:“还有一个是谁?”
“哦,还有城隍庙里唱莲花落的刘拐子,走到哪里小要饭的就跟了一群。”
龙伯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翰青,你说话可真逗啊,拿一个叫花子头儿跟堂堂的三义堂的老大比。”忽然想起他被三义堂的人打伤的事,知道他对刘元德没有一好感,就识趣地没有多说。
赵翰青突然问道:“刘元德跟丁老伯是朋友吗?”
“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只不过都是江湖中人,面子上也过得去罢了。”
赵翰青这才放心,如果丁开山跟刘元德交情莫逆的话这学武之事就得重新考虑了,他对三义堂以及跟三义堂有关联的人都不喜欢。
丁开山刚送客回来,看到赵翰青很高兴:“翰青,你来了,走,去书房谈。”
丁家的书房,赵翰青开始第一次来,地方够宽敞,书本摆放的不多,简直是寥寥无几,倒是墙上挂着好几把刀剑。一看这书房就知道丁家没有几个人喜欢读书的。
房去来不是头儿cheng
龙伯提来了一壶茶刚要倒上,赵翰青急忙站起来道:“龙伯,我来倒茶。”
龙伯也不推辞就把茶壶给他了,然后准备离开,丁开山道:“大龙,你去把嘉豪叫来,咱们要好好合计一下。
龙伯刚要退下,丁开山吩咐道:“大龙,你去把嘉豪叫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龙伯应了一声去了。
赵翰青听到从丁开山的嘴里叫出了大龙,觉得怪怪的,想到这是丁开山数十年叫惯的也就释然。
丁开山这才笑道:“翰青今天摆摊子卖字吗?怎么有空来找我老头子了?”
赵翰青开门见山道:“丁老伯,我想跟您老学功夫。”
丁开山端起茶盅呷了一口,然后才慢条斯理道:“你想学功夫?为什么要学功夫?想要向鬼脸七报仇?江湖上持强凌弱多了去,难道谁吃了亏都要找回来不成?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三义堂势大你也惹不起。”
赵翰青不假思索道:“我学武有三个原因,一为报仇雪恨,但不是为了向鬼脸七报仇,而是另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晚辈爹娘俱为土匪放火烧死了,晚辈幸免遇难,所以这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的。”说到这里他眼圈已经红了,哽咽着道:“至今仇人不知所踪,家兄也失踪了,这报仇之事就落在了晚辈一个人肩上,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仇人,但是,仇人不是普通人,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报仇?再加上被鬼脸七欺辱更加深了我学武的决心。”
丁开山依旧不动声色问道:“嗯,父母之仇当报,但是,你完全可以报官来惩治凶徒,为报仇弃文学武改变了你的人生道路孰为不智。”
“如此乱世,官府有何作为?那些贪官们除了强征暴敛盘剥百姓还能干什么?他们跟土匪强盗一个样!像这样朝不保夕的乱世人命如草芥,像我这样羸弱之人更是处处受人欺凌,有一身功夫才不会被人任意欺压蹂躏,才能够挺起腰杆活下去,这也是我要学武的第二个原因。”
丁开山接着问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丁开山摇了摇头道:“行侠仗义?那是要做侠义英雄了。每一个习武之人大概都说过这话,可是有几个人真正能做到呢?有许多人学武后不但不行侠仗义,反而去为非作歹。”
赵翰青激动地道“丁老伯,翰青不是要做侠义英雄,只是被人欺辱心中不快,看到不平之事如鲠在喉,快意恩仇才能舒我胸中块垒,学了功夫才能像嘉怡小姐一样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赵翰青说的豪气冲天,丁开山也被他的话激起了豪情:“哈哈,说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让他想起来年轻时仗剑行走江湖锄强扶弱的热血岁月。
赵翰青心里一乐,如果他把数十年之后那首风风火火闯九州的《好汉歌》唱出来估计丁老伯会更高兴,不过,他还真没有唱过,有机会要好好学唱。
丁开山豪情大发,端起茶一饮而尽,他是老江湖自然看出赵翰青并不是在花言巧语逢迎自己,他对彬彬有礼的赵翰青印象本就不错,这时更多了几分好感,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答应学武之事,等赵翰青又为他续上了茶水,又问道:“学武之人都把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放在了第一位,你为什么把它放在了最后一位?”
“亲仇不报寝食难安,己身不保万事皆休,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够锄强扶弱快慰平生!”赵翰青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因为这些话并不是他取悦丁开山的花言巧语说而是他的心里话。
“好,你愿意学就学吧。”
赵翰青一见丁开山点头应允顿时喜得心花怒放,“丁老伯――不,师父,什么时候举行拜师礼?”
丁开山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不能收你为徒,你也别叫我师父。”
赵翰青听到这里火热的一颗心一下子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