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青也一下子想到了那次在落雁峰顶二人曾经有过“亲密接触”,好像还是女上男下,但那好像跟流氓也没有关系吧,自己还是为了救她而勇于“献身”的,吃亏的可是自己,于是就不满地道:“孙小姐,那一次你可是把我当肉垫子用了好像你还吃多大亏似的,你讲不讲理?哼,没见过这样的,吃了亏还被人诬陷为流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孙璎珞气得一跺脚,小船一阵乱晃,明知对方狡辩自己却无从辩解,总不能说赵翰青那天用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是耍流氓吧,当时那**的顶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发软发烫的东西是什么她并不知道,还以为是枪呢,后来在三嫂的房中无意中看到了一本带插图的《素x经》这才知道那**的东西是什么。
赵翰青看到孙璎珞羞恼的样子,再回味那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突然间心头一荡,差一点就有了生理反应。他急忙收敛心神,讪讪道:“算了,不再追究你的无理指责了。”
孙璎珞白了他一眼也不好再提那事了,就岔开了话题:“赵当家的,你送我了枪是不是忘了送子弹?”
“孙小姐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你放心,我给你准备了一箱子子弹,回头就拿给你。”
“真的,太好了。”孙璎珞美滋滋道:“喂,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允许你叫我名字吧。别再小姐长小姐短了。”
赵翰青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好像让自己叫她的名字还是自己还占多大便宜似的。
孙璎珞杏眼一瞪道:“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赵翰青突然笑嘻嘻道:“璎珞――”拉长了声音接着道:“姐姐――”
孙璎珞被这一声姐姐叫得脸颊滚烫身子发软心里甜蜜的不行,她不敢再说话,她怕自己的声音会暴露自己的慌乱心情,急忙拿起竹篙道了一声:“站稳了。”然后将竹篙在岸上一用力一撑,竹篙弯成了一张大弓,然后一弹,小船一下子就射出了好远。她只撑了两篙,船已经离岸边五六丈远了。
赵翰青一见也暗自佩服,这丫头的力气倒是不小,但是。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家划船吧。他急忙拿起了船桨道:“我来划船吧。”
赵翰青卖力地划起传来。但是,他用的力气越大小船越不走,不但不走。反而摇摇晃晃地在湖面上转圈圈。
孙璎珞一看咯咯笑起来,“你再划下去船说不定还会退回到岸边。”
赵翰青纵然是脸皮再厚被一个姑娘嘲笑也有些臊得慌,一发狠,更用力了,小船也晃的更厉害了。
“哎呀,你用这么大力干什么,是不是想把船掀翻啊。”
赵翰青郁闷地停了下来,他这才知道,自己纵然是先知也不是什么都会的,天才并不代表就是全才。自己也有不会的事情,比如这操舟就不是自己擅长的,就像是孙璎珞会拿大刀砍人却不会拿菜刀切菜一样,但是,貌似现在人家已经会做菜了。
孙璎珞已经拿起船桨很轻巧地滑起来,那动作很优美,小船也很驯服地往前行驶起来。她一边划一边道:“划船看似简单,其实不简单,需要技巧的,你看这船儿就像是鱼儿一样,那么船桨就像是鱼翅一样,鱼儿靠摆动鱼翅前进,船儿就靠船桨一下一下地划动前进,虽然需要用力但是不能一味地使用蛮力,用的是巧力,而且用力还要均匀适度”
赵翰青骨子里却是不服输的,所以他一边听一边盯着孙璎珞的动作揣摩,很快他就有所发现――原来船桨划船利用的是杠杆原理。
顾南毕竟运动员出身,自然学过物理,所以赵翰青才能很快就和记忆中的物理知识联系在了一起。这种杠杆还是动力臂小于阻力臂的费力杠杆。当然,费力杠杆并非真正“费力”,而是节省动力移动的距离。这样在船桨移动很短距离的情况下,可以使小船的距离移动很远,也就是说:虽然费力,但是动力移动距离比阻力移动距离小,省了距离。
当然,决定小船行驶速度的还有划桨的频率和船桨划动的距离,而且划桨方向决定小船的行驶方向,这个却是需要技术和经验了。
赵翰青仔细观摩了一阵子已经基本掌握了船桨划动的原理,不过,经验和技巧却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他按捺下想要再试一试的想法,老老实实坐在船头看孙璎珞划船,只见她柳腰轻摆,丰满浑圆的翘臀有韵律地微微摆动,很让人赏心悦目,因为大半心思在划船上倒是没有生理反应。
“喂,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孙璎珞突然扭过头来说话,她虽然很享受这种短暂的静谧,但是她不习惯这种静谧。
“哦,我在看――看风景,这湖上的风光独好。”赵翰青在孙璎珞扭过头那一瞬间急忙移开了目光,开玩笑,盯住女人的屁股蛋子看肯定会被骂臭流氓的,这才是不折不扣的流氓行径。
“那当然了,落雁峰,落雁湖,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你喜欢的话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住一辈子也行,这是她心里的话,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这一次肯定不能久留,我准备明天就走。”
孙璎珞十分失望,赌气子不说话了,只是用力地划船,细腰翘臀摇曳得更厉害了,赵翰青却不敢看了。接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孙璎珞江湖经验虽然丰富,但是这种事情上还真是没有什么经验,刚才虽然鼓起勇气挽留赵翰青,但是遭到拒绝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沐浴在温煦的冬日阳光下说不出地惬意,赵翰青真的开始欣赏远近的景色,只见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一眼望去宽阔无边,湖面上游弋着三三两两的渔船;头顶是湛蓝深邃如湖水一样的蓝天,几朵白云悠闲地点缀在天幕上很是写意;远处的落雁峰巍峨高耸,倒映在湖中仿佛是一副山水画卷乱世中能有这份宁静实在是难得。
赵翰青突然有感而发:“乱世之中,土匪肆虐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又有外寇入侵――难得有这样一片安宁的净土,多亏了孙家三位哥哥,当然,也有璎珞的功劳啊。”
孙璎珞得意地道:“那是当然了,孙家寨有一千多名寨勇,在这伏牛山也算是人强马壮,我三位哥哥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那些山寨当家的哪个都要给几分面子,所以,孙家寨方圆数十里的四乡八堡都得孙家寨庇护安然无恙。”
这个赵翰青却是知道的,孙家寨虽然只有两三千口人,却有一千多名的队伍,实际上这一千多寨勇却并不全是孙家寨人,一少半是孙家寨人,其余都是都是孙家哥几个以各村治安联保的名义从四乡八堡挑选出来的民壮,也就是将各村的防护力量集中在一起,这样一来势力大曾,再加上孙家哥几个都不是善茬儿,附近的土匪都不敢来滋扰了。孙家寨养寨勇所需的钱粮却不是靠劫掠,都是各村百姓缴纳的治安费,比起来土匪的危害,百姓们还是愿意出这笔“保护费”的,毕竟交钱给孙家寨有个限度,不像土匪那样抢过来抢过去弄得人根本过不下去了。所以,孙家哥几个在周围百姓中的口碑倒是不坏,江湖上名声自然也不错。这也是赵翰青乐意跟孙家寨交往的原因,包括石头寨的金满堂也有个民团团总的身份,如果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他自然不会与之结盟。
“保卫家乡造福百姓才是真好汉,这一点你们给江湖同道已经做出了榜样,不过,如今国难当头,我们不仅仅要保家还得卫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家亡了家也就没有了。”赵翰青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沉痛,“等日本鬼子进了中原,希望璎珞一定劝说三位哥哥抗日。”
“放心吧,打日本鬼子孙家寨一定不会落人后的。”孙璎珞说到这里突然一咬牙又低声道:“不说我的三位哥哥,璎珞――也一定会与你并肩抗日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她的声音虽低,赵翰青却听得一清二楚的,他相信她一定会说到做到,顿时心中大定,看她的神情扭捏却又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母老虎怎么变得声若蚊呐了,再联想到并肩抗日几个字顿时明白了孙璎珞这是向自己表白了,立刻头大起来,这事一个不好就会伤害了孙璎珞,说不到还会影响到自己一心谋划的中原江湖同道共同抗日的大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了。
孙璎珞却以为赵翰青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清楚,又是生气又是懊恼,一跺脚,小船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