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又买了它”
陆雨美丽的脸上写满了讶异,现在就连她也对瘦公鸡不太有信心了。
此时的瘦公鸡,俨然是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即使是陆雨,内心中也十分失望。
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之前对方的态度,为什么在得知他们要买瘦公鸡的时候,中年妇女竟然是那种脸色。
因为从心理上来讲,露出那种脸色,就意味着对方心里有鬼,一旦他们买了瘦公鸡,中年妇女就会亏钱
不,不对,应该是庄家会亏钱
可中年妇女明明是卖筹码的,和庄家应该是同伙才对。
她当时为什么露出那样的神情,难道她跟钱有仇吗
还是庄家没按时给她发工资,她心中憎恨。
然而,此时张夜竟然又跑去买了一堆瘦公鸡的筹码,大概一看,竟然有十枚那么多
张夜又买了五百块钱的瘦公鸡
“我还是很看好它的。”张夜笑道。
“那也不能买这么多啊,方才那个大姐不是说小玩怡情吗”陆雨急急说道。
“也不多啊,主要是她不卖了,她要是卖,我打算都包圆了。”张夜笑了笑,道:“虽然我看起来像是保安,可是我这年薪可不少呢,嗯,大概有一百多万吧。五百块,九牛一毛而已。”
陆雨一阵无语,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啊,眼看瘦公鸡就要被打败了,张夜竟然还去买它。
可是,张夜眼中分明闪烁着一种迷之自信,陆雨无可奈何,只好转头继续看下去。
五百块钱确实不多,不过对于她来说,只要是输,输掉多少都不会开心的。
两只鸡的对决明显进入了后半段,眼看瘦公鸡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此时,胖公鸡的攻击力也在减弱,毕竟连赢三场,这已经是它连续pk的第四场。
虽然力气和凶猛程度在减弱,可胖公鸡对瘦公鸡的压制依然是压倒性的。
瘦公鸡的训练师早已沉不住气了,拿着竹竿在台子旁边猛敲,那边,胖公鸡的训练师大摇大摆走到他旁边,拍拍肩膀,说道:“师弟,你这鸡不会是吃了泻药了吧哈哈哈哈”
原来,两个训练师是师兄弟关系。
师兄肆无忌惮的放肆大笑着,而周围买了瘦公鸡的人一听到“泻药”两张字,登时骂起了娘。
这鸡这么弱,一点力气都没有,让它上来干什么坑爹吗
他们对训练师怒目而视,而那训练师也像是瘦公鸡一样,心志十分衰颓,刻意低下头避开众人的目光。
毕竟坑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这时候,周围的所有观众,包括训练师,都不太看好瘦公鸡了。
“哎”
这时候,张夜叹了口气。
听到声音的陆雨扭头笑道:“怎么样,还是看走眼了吧”
张夜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真搞不懂,当时它都快不行了,你还跑去增加筹码,输钱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陆雨倒不是有意埋怨张夜,而是觉得,这钱输得太冤枉了。
张夜没有说话,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到口边,吹了个哨。
一声十分急骤的哨音回荡在竞技场中,所有人都听到了声音,然而就在他们四下张望,想看看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时候,竞技场中央,被胖公鸡啄倒在地上,被一只爪子踏在鸡胸上的瘦公鸡突然扑腾一下跳起来,像是打了鸡血哦不,打了兴奋剂一般,狠狠地啄向胖公鸡
胖公鸡惨叫一声,蹬蹬向后急猛退,而这次,瘦公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萎靡下去,而是乘胜追击,扑腾着翅膀,冲向胖公鸡
一时间,鸡叫声响彻整个竞技场,纷乱的羽毛扑腾着向四处飘飞。
场中一片凌乱,这一定程度上引发了众人的激情。
大家来这里,虽然参与了赌博,可却还是希望欣赏到精彩刺激的斗鸡,如果瘦公鸡就这样被胖公鸡单方面欺凌,大家看的也不过瘾。
可是现在,瘦公鸡终于反抗了
似乎,一场激烈的斗鸡这才正式开始
众人欢呼一声,开始期待一场真正的针锋相对。
两只鸡搅合在一起,互相拼命狠啄,瘦公鸡疯狂反扑,而胖公鸡也振奋余勇,与其厮杀。
乍一看,两只鸡的进攻都很有套路,专找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啄去,然而,瘦公鸡身体更灵活,下嘴更刁钻,一时之间,啄地胖公鸡惨叫连连。
胖公鸡似乎久经沙场,抗击打能力极强,虽然被瘦公鸡一番狂风暴雨似的攻击,却还能支撑得住,找机会反击。
台下,陆雨诧异地看了张夜一眼,悄声问道:“张夜,你方才搞了什么鬼”
张夜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上,闻言并没有去看陆雨,而是笑道:“也没什么,小时候在山里逗鸟玩的把戏罢了。”
逗鸟
陆雨眼中异彩涟涟,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只是一声口哨,就能唤醒瘦公鸡的斗志
然而,这口哨必然不是普通的口哨声,一定是可以激发禽类强烈反应的声音。
这种声音,必然不是从表面听起来那么简单,它的波长和波谱,都必然可以与禽类心意相通。
虽然只是一声口哨,却可以清晰地将信息传达进瘦公鸡的耳中
这声音如同一记战鼓,重重敲在瘦公鸡心上
此时,胖公鸡似乎不甘心被打败,振奋余勇,勇猛程度开始上升,然而面对锐气正胜的瘦公鸡,没过多久,还是落入了下风
只见瘦公鸡东一啄,西一啄,胖公鸡只能徒劳招架,渐渐的已经失去了还手之力
观众们发现胖公鸡似乎有落败的迹象,一时之间都是哀鸿遍野,欣赏斗鸡的心情完全被要输钱的担心压制下去。
这下,之前那个卖筹码的中年妇女和庄家凑在一边,暗暗窃喜不已。
那庄家忍不住说道:“想不到竟然来了个高人,我方才差点就吹哨了。”
说着,庄家把手里指甲盖大小的勺子踹回到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