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个醉仙楼后台很硬,不是他们这些当差的能够惹得起的;二来,能来醉仙楼的,也不是一般人,他们也惹不起。
只是天子脚下,有人报案,他们就要出人查探一番。
掌柜子一愣,思索一番,决定给这人提个醒,道:“往下泼水的是贤平郡主,差爷,你们・・・・・・・”
听到这话,巡逻的衙役,顿时黑了脸,果真遇到了硬茬子。
“那现在掌柜子,您说该如何处理啊?”那人也不傻,一听到是贤平郡主,也不准备上去了,反正只是泼水,还没杀人,出人命,能躲一时是一时。
掌柜子小声道:“被弄湿衣服的人,我已经打发走了。现在贤平郡主跟广陵王对上了・・・・・・”
那人再次傻眼了,一个贤平郡主就够让人难缠了,现在又多了广陵王,那就更不好惹了。
“多谢掌柜子提醒,小的这就去汇报大人。”那人也不傻,这事情不是他能够处理的,汇报上级,推卸责任。
那人也不进来,赶紧带人回去汇报。
那边和瑞大长公主得到贤平郡主的通知,在醉仙楼看灯会,便带人过来。在京城地界,她可不能让女儿被人欺负。【ㄨ】
掌柜子在京城里,做了好多年,跟着东家主子见了很多人,有幸见过和瑞大长公主。
见到和瑞大长公主来了,掌柜子顿时放下心来,有长辈在,或许贤平郡主就不会闹起来了吧,毕竟这次就是贤平郡主做得不对。
“大长公主,您来了,郡主在四楼,小的带您上楼。”掌柜子上前,准备带人亲自上去。这件事情只要两个家长双方克制,就不会出大事儿。
不出事最好,出事了,那这个掌柜子也没法干下去了。
“辛苦了。”和瑞大长公主在外面一向以亲民态度示人,所以在京城名声很好。
“这是小的荣幸。”掌柜子躬身,伸手请长公主在前面走,以示尊敬。
和瑞大长公主颔首,在掌柜子的带领下上楼。
到了三楼,掌柜子加快步伐,不希望和瑞长公主现在就跟广陵王碰面。
到了四楼,贤平郡主正准备亲自下楼跟广陵王府的人理论呢,就看到母亲进来了。
和瑞大长公主观察细微,见贤平郡主怒气冲冲,问道:“你这是要去跟人吵架吗?”
多年来的教导,功亏一篑,和瑞大长公主很是失望,全无大家贵女的气度。
贤平郡主见母亲来了,不由得有几分心虚,母亲之前提醒她,不要张狂。
可今天她看到杜九妹,气色很好,一点也不憔悴,还是那么漂亮,让贤平郡主心里愤愤不平。
经历那么多事情,杜九妹应该面容憔悴,无地自容,根本不敢出门才是啊!
“没・・・・・・没・・・・・・”贤平郡主讪讪笑笑,不敢再出去找广陵王府的麻烦。
和瑞大长公主进来,贤平郡主在母亲看不到的位置,给其他人使了眼色,警告他们不要多嘴。
掌柜子见状,赶紧机灵地告辞下楼。
只要贤平郡主不闹了,广陵王作为长辈定然不会跟贤平郡主计较,今天晚上就闹不起来。
下面广陵王听到恒九说,和瑞大长公主来了,微微点头。
事情还没有结束,等着吧!
和瑞大长公主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各式各样的灯火,想起以前小时候对外面的灯会特别向往。可出嫁之后,眼里都是那个男人,对其他的东西不屑一顾,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现在放下心中的执念,再抬头看看身边的风景,是那么美丽。元宵灯会,很美,可惜她错够了很多年。
和瑞大长公主让店小二进来,她要点一些自己爱吃的,一边吃,一边看风景。
就在和瑞大长公主点菜的时候,问道:“今日来醉仙楼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店小二见贵人相询,老老实实回答:“一楼是一般的官员,富户。二楼是安阳侯府家眷,平南侯府家眷・・・・・三楼,则是广陵王府,霍大将军府的家眷・・・・・・”
和瑞大长公主听到“广陵王府,霍大将军府”,这两家之时,翻着菜单的手顿了一下。
“贤平,你在这里点菜,我去拜访一下。”和瑞大长公主把菜单给贤平郡主,便要出去。
贤平郡主一愣,连忙拦着和瑞大长公主道:“娘亲,人家一家出来看灯会,咱们就别去打扰别人了。”
听了女儿话,和瑞大长公主一愣,旋即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现在去拜访,或许不合适。”贤平郡主讪讪说道,“难得咱们母女出来,好好看看灯会不好吗?”
和瑞大长公主见女儿如此,以为女儿心里愧疚,不想让她见广陵王府的人。
只是京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虽然让皇兄赐婚抢了杜九的婚事,但她本意并不想和广陵王府敌对。得罪广陵王,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贤平,你抢了杜九的婚事,这在京城里,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你不方便过去,但我这个做长辈的要过去,否则这个节不解开,以后那就是仇家。”和瑞大长公主小声劝解道,“若是换成其他人,可以不用在意,但广陵王府不行!”
让皇太后一直赞誉有加,让皇兄一直信任有加,但又提防的人不多。
恰恰这人是广陵王,她应该重视,不敢得罪。
年轻一辈人或许不知道广陵王的手段,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女儿的婚事,彻底跟广陵王府成了死敌。
“娘・・・・・・・你别去!”贤平郡主脸色不好看了,极力拦着和瑞大长公主。
见女儿太过反常,和瑞大长公主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女儿,冷声问道:“你为何不让我去?难道你・・・・・・?”
想到女儿因为婚事,变得执拗,和瑞大长公主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想到刚才掌柜子面色惊疑不定的样子,定是因为女儿做了有失体统的事情,让那掌柜子很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