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小子,你真的不学?”
“真的不学。”
“果真不学?”
“果真不学!”
“小王八蛋,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想拜我为师,学我的药理学,你竟然拒绝?”
山谷中,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楚老,简直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罗铭也相当无奈,昨日他为老鸟调理了身子,了结了老鸟的救命之恩,就想告辞离去。
他心中着急父亲的状况,实在不想在此耽误太多时间。
可是楚老也不知看上了他哪一点,硬是想要收他为徒,传授他药理学和药剂学。
罗铭也十分心动,可是没有弄明白父亲的状况,他怎能安得下心来在这里学习。
再者说,他消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恐怕母亲那边也已经着急了。
偏偏他为了节省开支,从来没有携带通讯器的习惯,而楚老这里根本就不会有那东西,否则他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窝在这么一个鬼地方了。
“楚老,不是我不想学,只是小子实在有要紧事要办,不如这样,等我处理完身边的事,一定再来您这里,您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他苦苦劝道,但是明显没有多大作用,楚老一脸赌气般的扭过头去,干脆不搭理他。
罗铭的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别说是药理学,就是两学院交流赛的奖品,那本炼气术他都没来得及整理修炼。
他有些苦恼的望着楚老,一旁的老鸟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就在这时,楚老说出一句话,让罗铭更加挠头。
“你走吧,我又没拦着你,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想走就走。”
罗铭不禁看了看四周的断壁,苦笑着向老鸟看去。
这个鬼地方竟然是一个大坑,高耸入云的断壁根本就不是人能够爬的上去的,四面断壁就像四堵大墙一般,绝了他的路。
老鸟也是一个蔫坏的主,见罗铭望来,看了看怄气般的楚老,摊了摊双翅,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好吧,我拜师!”
最终,罗铭还是妥协了。
不妥协他也没有办法,这么高的悬崖断壁,他又不像老鸟一样能飞,爬是万万爬不上去的。
……
上京城,老五看着脚下的尸体,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两日,不时有人想要潜入罗铭家,都被他拦了下来,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只不过这四人的嘴都严实的很,无论他怎么逼问,都问不出他们背后的势力。
不过就在刚才,他终于有了突破口。
实际上他只是诈了诈眼前的黑衣人。
当他提及马家的时候,这黑衣人眼中果然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这丝神色为不可闻,若不是老五一直盯着他的双眸,黑衣人又重伤垂死,他还真有可能无法捕捉到。
冷冷一笑,老五在通讯器上按下一个数字。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天龙城一处普通的民房中,屠晟神色一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通讯器,沉声说道:
“果然是马家。”
在他身边,老七脸色阴沉如水,闻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马如雷,我与你势不两立!”
罗中天坐在轮椅中,一条右腿齐根而断,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差,闻言哈哈笑道:
“没想到,有朝一日老子会成了自己儿子的挡箭牌,不过这挡箭牌做的好啊!”
这几日,他已经听说了罗铭太多的传闻。
大闹任家生日宴会,三拳打爆马钧昊,更是击败了战争学院种子学生曲洋,获得了直接升入天泽班的资格。
这一系列事件罗列下来,罗铭俨然成了上京城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现在上京城暗流涌动,不少势力都在暗中挑选有潜力的人才,一些暗动作层出不穷,甚至出现了几次抢人事件,城安府里的人忙的焦头烂额。
“大哥,大嫂那边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老鼠,都被五哥做掉了,我们是不是把大嫂和小强接过来?”
老七皱眉分析道,他怕五哥一人应付不来。
“此事不急,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势力,但是在上京城还是有些地位的,凭着我们几人,恐怕无法动其根本,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是他们还不知道我仍然活着,上京城那边先让老五坚持一下,我们不动则已,一但动作,就必须要崩的马家满嘴血牙!”
“那我这两天去一趟上京城,和五哥一起保护大嫂,马如雷不敢硬来,他手下那些所谓的黑血卫又都是一些垃圾,就算全都派出来也不是五哥的对手,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将他们背后的势力扯出来。”
屠晟忽然出声说道:
“前段时间我和五哥隐隐有些察觉,马家似乎在和一个神秘势力接触,由于那个势力行事太过小心,所以我们没能弄清楚他们到底属于那一股势力。”
罗中天闻言沉吟一声,点了点头道:
“你过去也好,这里有老七就行了,不过你要小心,马钧天暗中带回的血清样本,恐怕就是和那个神秘的势力有关,他马家,还消化不了那东西。”
老七和屠晟闻言神色一凛,屠晟皱眉道:
“大哥,那东西真的如传闻中那么神奇?万一他们研究成功,那……”
罗中天哈哈大笑:
“哪有那么容易,那东西对人体有着极其强烈的排斥,一旦贸然注入体内,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够将人体细胞全都同化,变成怪物,这一点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实际上我怀疑战将大人之所以让你两人前来调查,只不过是为了做样子给马钧天看而已,他马钧天一个小小的兵长,怎会被李战将看在眼里?”
……
马家,马钧昊静静的站在大厅之中,一条左臂空荡荡的,正是被罗铭生生撕掉的那条。
马如雷脸色阴沉如水,神色不停变化。
“父亲,罗铭家那个神秘的高手,我们得想办法除掉才行,不将罗铭一家全都杀死,难解我断手之恨。”
马钧昊的脸上因为强烈的怒气而变得狰狞无比。
马如雷皱了皱眉,看向马钧昊,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
“哼,区区一个罗铭,就让你魔怔了?你现在心乱成这样,以后的修炼之路怎么走?”
马钧昊闻言却是阴狠一笑,回道:
“父亲放心,这一点我还要感谢罗铭这个小杂碎,要不是他,我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的路,如今他已坠下悬崖,九死一生,我现在只许将罗铭的母亲和弟弟一并除掉,就能够一路坦途,走出属于我自己的道。”
马如雷闻言双眼猛地闪过一道精光,惊喜的道:
“你竟然找到了自己的路?”
旋即,他又皱了皱眉:“可是为什么你现在的气息如此暴虐不驯?”
“我走的,是杀绝之路!”
这次就连马如雷都吃了一惊,脸色连连变换,最后叹了一口气:
“罢了,无论什么路,你始终是我马如雷的儿子,你若杀,我就帮你杀尽这天下!”
一股恐怖的威势从马如雷的身体之中散发而出,整个大厅之内,一片肃杀。
“孩儿为父亲肝脑涂地!”
马钧昊兴奋的面色扭曲,一脸亢奋。
马如雷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暗中保护罗铭一家的强者恐怕是c级高阶实力,想要杀死他,恐怕还要请那个势力的人来,这几天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那些强者过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派人杀过去,那人就算再强,也终归是一个人,我就不信他有分身之术,我们多派些人过去,堆也要堆死他!”
“无知!”
马如雷喝声骂道:“他们就是抓住我们不敢大张旗鼓的把柄,才敢放两人在上京城,不过此时,他们更加不敢再将人接出城外了,在城内还好,一但出了城,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凭空消失。”
“父亲是说,城安府?”马钧昊神色一凛。
“你终于肯动动脑子了,现在整个上京城暗流涌动,不光是城安府,就连一些宵小势力都在盯着我们,只不过是师出无名罢了,如果让他们抓住把柄,城安府恐怕第一个就将我们吃掉,多年的基业,我们不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