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严厉,你进来。”张牧喊道。
严厉推门而入,抱拳问答:“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将白神医送回去。”张牧笑道。
严厉急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吟吟的说道:“神医请。”
白神医回头看了张牧一眼,苍老的面颊上,露出了一抹解脱一般的笑容,随后跟着严厉离开了房间。
张牧转身拿起那封信打开看了一眼,这封信已经只剩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已经被火烧掉。
不过从信上的内容看,倒是一目了然。
大意就是告诉白神医,他的儿子如今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便会让他们的儿子死。
如果白神医听他们的,不但可以保证他儿子和他的安全,而且还会有一个锦绣前程。
这便是白神医当初妥协的重要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站错了队伍,从而导致了他悲惨的一生。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当年朝廷之中的斗争,已经到了一个何等惨烈的地步。
张牧看到结尾,写信的人吩咐白神医,将这封信焚毁。
可见当初白神医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烧毁这封信,而这封信的落款是一个名叫周锐的人。
张牧将信翻过来,上面有白神医的书写的一行小字道:“周锐,更名王茂,现居温州平阳县。”
张牧将信封折叠整齐,然后放到了怀里,贴身保存。
张牧琢磨,这是重要的物证,白神医乃是人证,有了两这两样,事情便完成了一半。
等将这个周锐抓捕,一定能够从他嘴里,问出来更多秘密。
只要找到了线索,一旦和胡惟庸党有干系,这案子便办妥。
至于剩下的,白神医绝对是难逃一死,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不过,他也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张牧想到这里,便不由的轻叹一声,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推开门,太阳已经日落西山,衙门的厨房一片忙碌,传来一阵阵饭香,张牧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时候,严素端着一个瓷碗,从韩语嫣的房间退了出来,张牧急忙走过去问道:“她如何了?”
“刚才喝了一小碗粥,现在又睡下了。烧也已经退了,我看性命无碍。”严素说道说道这里,便上下打量了一眼张牧,一双丹凤眼内,满是狐疑,看的张牧一阵心虚。
“这姑娘长的可真漂亮。”严素淡淡的说道。
张牧一脸迷茫的道:“有么?我觉得她长的一般啊,我看我没有你漂亮。”
“真的?”严素微笑着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你在我的眼里,比任何女子的都漂亮。”张牧斩钉截铁的说道。
严素被张牧这么一夸,羞涩的一笑道:“算你嘴巴甜,不过,看这姑娘的情形,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张牧沉吟了一声,心里琢磨,如果明说,严素怕是不会同意,于是抬头道:“她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她一命。大家算是扯平了吧,日后互不相欠,她走她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明天等她恢复了体力,我便跟她言明,然后咱们回杭州去。”
严素听到这里,不由的回头朝着房间看了一眼,刚才进去的时候,那姑娘什么都不记得,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她万一被坏人骗了,可如何是好?
心里一软道:“你这个人,怎么能够忘恩负义呢?人家好歹是你的就命恩人,如今她伤势还没有好利索,你也未免有些太绝情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张牧一脸严肃说道,心里不由一阵暗喜。
严素犹豫了一下道:“要我说,干脆先她带在身边,然后再找郎中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恢复她的记忆。如果能的话,当然皆大欢喜了,如果不能的话,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你才负伤的,所以,你也不能撒手不管。”
张牧板着脸问道:“那我总不能养她一辈子吧。”
“你这个人真是薄情寡义,受人滴水之恩,就算不能涌泉相报,也应该竭尽所能。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品德好不好。”严素反驳道。
张牧心里有一喜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但是说好了,你可得照顾她。免得让人以为我有什么不轨图谋一样。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严素点头道:“放心吧。”
张牧心里不由的给严家三十二个赞,严素虽然有时候爱耍一些小脾气,不过心地到底是纯善的,这都是严家教育的功劳,当下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便朝着厨房而去。
到了晚上,自然一顿胡吃海喝。
宋旗总找到张牧有功,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竭尽巴结,大拍马屁,这些都不在话下。
次日清晨,张牧从床上醒来,头疼欲裂。
穿上衣服洗漱,严厉已近备好了马车,准备启程。
张牧到了韩语嫣的房间外,就听到了严素里面说话,推门进去,看到严素正在给韩语嫣梳头。
韩语嫣坐在床上,气色跟昨天相比,截然不同。
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一双眸子,顾盼生辉,恢复神采。
见到张牧进来,她便急忙一转身,严素便笑道;“你先出去,女孩子的房间,也是你随便闯的?”
韩语嫣似乎对严素格外的没有戒备,竟然缓缓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赞成她的意思。
张牧苦笑了一声道:“好好好。”
出门之后,张牧心里一阵纳闷:“怎么一个晚上,这两个丫头就混到了一起了?这时间长了,还不出事?”
“大人,车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身。”严厉问道。
“小郡主那里什么情况?”张牧问道。
“那日之后,小郡主受了一些惊吓,并无大碍。现在还在桐庐等候消息。”严厉说道。
“等她们两个妥当了,我们就出发,先到桐庐复命,护送小郡主返程。对了,韩方山呢?”张牧问道。
“他去杭州调集人马,怕路上再出差错。”严厉说道。
“甚好,走去和宋旗总辞行。”说完,便朝着外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