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门口的保安那一关,孟缺上了电梯,直接按下了一个17楼的按键。一边看着电梯徐徐上升一边心里兀自揣测着爷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突然跑到这个赌场来赌博呢?这是个奇怪的事情,以前爷爷可是最恨赌博了。因为他的儿子,也就是孟缺的老子生前就是一个既好色又好赌的人。
试想想看,作为一个老子,当见到自己亲爱的儿子死掉之后,关于儿子的那些不良嗜好,他能喜欢吗?
脑子里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孟缺都摇了摇头,把那些猜测都抛得远远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只听“叮”地一声,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17楼已然是到了。
“今天运气真背,居然输了老子一百万,明天一定得赢回来,操!”电梯门一开,就看着两三个中年男子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他们相互交流着,所说的话无非就是刚才在赌场里赢了多少输了多少的情况而已。不过,输者当然是多的,即便是有赢钱者也赢得不过。只不过,那些个赢钱的人即便是赢的很少,在这些输得很惨的人的面前,依然是表现得那么自豪和欢喜。
“哈哈,我倒是赢了一万块,运气,这纯属运气问题,先回去找个妞泄泄火,搞不好下午再来的时候运气就好了。”一个短小精悍的秃子得意地说着。
“操,臭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啊?”走在最前面的输了钱的大汉显得很生气,好像是看谁都不太顺眼,这一看到孟缺盯着自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孟缺却没理他,转移了目光,避过他们直接朝赌场而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惹不得的,一种是喝醉了的人,另一种就是赌博输了钱的人。
喝醉了的人,一般胆子很大,他们会借着酒意发酒疯,干出很多平常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而赌博输了钱的人,这是专指那些没度量、没气量的人,输了钱之后就会无端发地发“输火”,这个火气还很大,很多赌鬼就是因为这种“输火”而殴打老婆,导致妻离子散。
且见这三个人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孟缺没必要跟他们较真。就算是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也从他们身上找不到丝毫的优越感。更何况这里是钱氏家族旗下的产业,大楼之中定是不乏钱氏一族的人,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几个骂骂咧咧的赌博者见孟缺不理自己,以为对方是不敢招惹自己,顿时他骂得更是欢了,指着背影骂了好几句之后才进了电梯。
孟缺拎着钱袋走到了赌场的进口,这里的门口亦站着两个西装男。他们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站姿英武很明显是在部队里待过的。在刚刚要入门的时候,他们一左一右纷纷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去路:“闲杂人等不准进这里。”
这时,孟缺记起了爷爷之前跟自己说的话,亮了亮自己手中的钱袋,道:“我是来送钱的,刘万春的朋友。”
“刘万春?”其中一个保安皱了皱眉头,仿佛有点印象,想了一会儿,他终于记了起来,道:“哦,对了,就是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子,呵呵刚才听说他输了很多钱,现在又叫人送钱来?真是个大蠢货。”一边说着,他缩回了手,示意孟缺可以进去。
孟缺也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听到这家伙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称呼爷爷为“大蠢货”,心中猛然涌起一股熊熊怒火,恨不得当场给这个家伙扇上五十个巴掌。
却想着爷爷之前很急的口气,也没跟这俩保安计较,匆匆地进去了。
在进入到赌场之后,里面的东西将孟缺惊得有些呆了。因为这里面的一切实在是太大了,它的规模绝对是比任何香港赌博电影里的赌场都大,而且里面的赌客也不在少数。黑压压的一群,人头攒动,或是赢了钱高兴的、或是输了钱骂娘的,反正一切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和谐。
“我勒个擦,居然永州市还有这种规模的赌场,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知道。”
大开了眼界的孟缺先是到各边角去转悠了一下,看着这里有麻将区、扑克区等等等等,甚至还有个专门的男人区,至于这男人区是怎么个赌法,看那外面的介绍就知道了。
那张大海报上,一个美丽的裸女羞涩地以双手遮盖住自己美丽的双腿的中心位置,挑逗的眼神微微眯眨,火辣的红唇蜗成一个亲吻的姿势,妹的,这实在是太诱惑了。就在海报的旁边,那些寥寥文字叙述了男人专区的赌博方法:适合两位以上的男人间的战争,这里以女人为工具,看谁最先在女人的身上缴械投降,最先缴械投降者是为败者,而撑到最后者则是赢家。
文字叙述完毕之后,后面还有一个数字价码――“每10万人民币等于一位美女。”
孟缺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不禁对这位赌场的老板有些鄙视,这样的赌法亏他想得出来,真是太缺德了。
很快,他在这个赌场的一个喝咖啡的小卖场里看到了正在昂首翘望的爷爷。爷爷今天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看起来就像是某某有钱集团的总裁董事一样,优雅地喝着咖啡,老花镜后面的狡猾的眼睛机灵地在整个赌场里打转。
数越不见爷爷,孟缺心中甚是想念,这一见到他,忽然想跟他开个玩笑。便径直地对着他走了过去。
爷爷孟有财也非平庸人,孟缺才注视了他三秒钟,他就有感应地看了过来。当他发现孟缺的目光的确是紧盯着自己,而且在自己看过去之后他也没有闪避的意思,便眉头一皱,顿时心里提高了一丝警惕来。
孟有财心里暗暗想道:“这人怎么看起来很是面熟的样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一生见人无数,短短的时间里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以前是在何处见过此人。
孟缺并不知道爷爷心里的疑惑,如果他要是知道,肯定会笑爷爷的―――“我现在的脸不就是香港巨星刘天王的么?你当然会觉得面熟了。”
当孟缺径直地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时,一直沉默的孟有财说话了:“阁下,看样子你找我有事?”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友善,似乎警惕性极高,只要一有对不劲他就可以和对方干起来。
孟缺不禁夸赞了一下爷爷的小心,爷爷能单枪匹马在这险恶的三大家族里来来去去这么多年而无事,看来应该是这份小心起到了绝对的作用。
顿时还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故意压低了嗓音道:“孟老爷子,别来无恙啊?”
一听这话,孟有财的脸色果然是刷地一下就变了,他凌厉的目光先是扫描了一下周围,然后迅速地回到“陌生人”的脸上,道:“乱叫什么呢,老夫名叫刘万春,你可别认错人了。”老江湖便是老江湖,即便是被人当场拆穿,他也临危不乱。
“刘万春,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孟缺笑了起来,却因为自己原本的脸上贴了一层假面,所以这笑起来的时候,从表面看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孟有财谨慎地看着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低沉而严肃的声音缓缓出了口:“阁下是谁?”
孟缺眉头一动,似乎是注意到爷爷的手中似乎是在桌下搞小动作,弄不好他已经搞了一把枪正对着自己。当即背上吓出了一层冷汗,赶紧说出自己的身份来,“连爷爷也认不出我,看样子木常青那老头子的手艺真的是天下无双了。”
这一句话孟缺是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的,话一出口,爷爷孟有财的脸色刷地一下又变了。上次他的脸色是提防和谨慎,这一次却是惊讶。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缺儿?”
孟缺哈哈一笑,将头凑近了爷爷,道:“爷爷你难道还没认出来,我就算是变了脸,可是身高和胖瘦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呀。”
爷爷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孙子”,反复地琢磨了好久,方才点了点头,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道:“你刚才说到了木常青,难道你找他要了人皮面具?”
孟缺点了点头,轻松地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爷爷的手从桌子下面缩了回去,而爷爷的手中赫然就是拿着一柄杀伤性极强的手枪。不禁擦了一下额头上刚刚渗出来的冷汗,道:“爷爷啊爷爷,动不动就玩枪,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谁料,爷爷一听这话,当场就钉了他的头一下,狠狠地钉,几乎钉出包来,痛得孟缺哇哇大叫,“臭小子,戴了面具还敢跟爷爷开玩笑,若不是你说得快,我还当真就一枪解决了你了。”说着,他脸色一改,道:“现在不适合聊太多,钱带来了没有?”
孟缺本来还想问爷爷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要跟谁赌钱?可是这些问题还没问出口,爷爷就已经抢先打断了他的疑问。当下只好忍着一团团的疑问,把随身拎的袋子扔到了桌子上,“一千万,一毛不多,一毛也不少。”
“很好。”爷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袋子,从里面拿了一叠钱塞给孟缺,道:“这些钱你拿去玩,现在别跟着我,等办完了事,我再叫你。”
话一说完,爷爷就把孟缺晾在一边,兀自拎着钱袋往赌场的vip室走了过去。
孟缺咽了咽唾沫,嘴巴一张,把刚刚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唉唉,算了,爷爷总是这样,在他面前,还是少问点问题吧,等他想说了,自然是会说的。他若是不想说,自己就算蛋蛋急破了,他也不会说出半句的。
拿着爷爷“赏赐”给自己的那一叠钱,实际上也就是几千块而已,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忽然看得周围赌得正热闹的扑克区一个男人欢呼地大叫了起来:“赢了,好牌啊,好牌,哈哈……”
觉得好奇,就走了过去,当走近了那个桌子,入眼的一幕,让孟缺小小的吃了一惊。且见到那个赌桌前坐着五个中年男人,他们都是西装革履的,应该不是老板就是政客。其中赢者欢声大笑,输得忿忿而骂,立时就有两个男人拍屁股走人了。
这几个臭男人显然是无法能让孟缺觉得惊讶的,他的惊讶来自于那个发牌的荷官。荷官是个女孩子,说得准确点这应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看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一二左右,粉脸嫩如初春的桃花,鹅蛋以形,扑闪的大眼睛灵动而有神,似乎可以媲美罗贞儿那个死丫头的眼睛。而她那小巧而可爱的耳垂上吊挂着两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在这明亮的赌场里显得格外招眼。
她脸上始终保持着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身上只穿着一套暗青色的连衣裙,两根丝带挂在粉嫩的肩膀上,系成一根蝴蝶结。看到她第一个念想,就是――如果把那个蝴蝶结打开,会有什么样的风景呢?
相信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男人在看到这位美女第一眼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暗青色的连衣裙是v字领的,深深垂下的领口让她暴露了一大片白嫩的肌肤,而就在那些白嫩的下方,一条深邃的沟儿微微隐现。
孟缺距离她大概是五米的样子,目测胸围,起码有d罩杯。d罩巨峰足以堪称神器了,有了这两座巨峰的存在,她衣服领子伸开的v字形,正好把那一条深邃的乳沟凹现得更加深邃而迷离。
“够劲!”反复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好几遍,孟缺终于对她做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请问三位先生还要继续吗?”这时,那位身穿暗青色裙子的女荷官柔声地询问着对面的三位客人。她的声音很柔细,也很轻盈,仿佛从来都不会跟别人大声说话似的。
那三位男人其中两个似乎是不想赌了,剩下的那个,思考了一下,拿出了一千块,打了一个底,道:“发牌吧。”
美丽的女荷官看了看其他两位客人,道:“这两位客人不继续了吗?”
那两位客人其中之一哼了一声,道:“等几轮再看,现在运气还没转到老子这边来,急什么?”
女荷官并不生气,而是笑了笑,开始发起牌来。
他们玩的牌在永州市这一边很常见,也很简单,名为“扎金花”。孟缺以前也玩过,只不过从来都没赢过,因为玩这个的人很多都会出老千,技术高者出老千,更是让你防不胜防。
也许是注意到了孟缺赤裸裸的目光,那位美女抬头扫了一眼,当与孟缺视线交接的时候,她示以了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又敬业地回到了工作。
孟缺咧开了嘴傻傻一笑,觉得自己应该有必要勾引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孩子。当即想到了唐琅这个家伙,不是说这家伙的老爹曾经是澳门赌王么?既然是赌王的儿子,那么想必也略懂一些老千的招数吧。这个不需要多,只需要学个一两招就行了。
当即走到了无人的角落里,摸出电话打了起来:“喂,唐琅,你这家伙死了没有?”
“我操,奶奶个胸,你就不能说个吉利话?哥睡得好吃得香,怎么会这么年轻就死掉?”唐琅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反正说话懒洋洋的,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孟缺没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少废话了,你老爹当年是赌王,现在你传授给我两招赌术吧。”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