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争斗吧!
舒心感觉自己的小宇宙燃烧了起来,看着舒盼轻轻一笑,慵懒而毫不在意的问:“不知我做了什么,让四妹如此激愤呢?”
舒心忧伤的摇了摇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说实话,我很难过,也很生气,但是呢,我这人大度,权当你是被气疯了乱吠得了,你只需要跪下跟我磕头道歉,我也就勉强原谅了你。”
“舒心!”舒盼被气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能冲上去将舒心生吞活剥.
那模样十分骇人,吓坏了旁边一众纨绔,但她却尤不自知,以前舒盼对外的形象一向是温柔贤淑又不失甜美可爱的,在场的纨绔里好些都对她心有喜爱之意。
但就在今晚,他们终于见到了舒盼的真面目,那怒火中烧的模样,那一心一意整倒自己庶姐的阴狠、毒辣都让他们心中感到害怕。
这样的女子谁还敢娶回去,她是嫡女,必定是迎娶回去当正妻的,自己后院有这样的正妻在,那他们的小妾还能有好日子过,不,应该是可还会有活路?
她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庶姐都能做到这么狠,那对那些与自己争抢丈夫宠爱的女子又会做到怎样狠辣的地步?
而此时的舒盼仍旧沉浸在愤怒中,对周围看她已生了异样的眼神毫无所觉,今晚她一再被舒心挑衅,一再被舒心呛得哑口无言,那个以前任由她欺负蹂|躏的舒心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抗她,给她难堪。
舒盼越想越气,从来,她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何时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这样的话,何时有人敢这样惹怒她?
舒盼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她也没听出舒心好心告诉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是怎样善意的提醒。
舒盼的形象在今晚过后就会被贴上娇纵、狠辣、恶毒的标签,但此刻的她浑然不察,气愤将她冲昏了头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舒心彻底身败名裂。
舒盼一把抓过红香手上的小布包,朝舒心轻蔑的冷哼一声道:“这里就是你不知廉耻的证明,是你与四表哥私相授受的证据。”
“咝……”舒心担忧而难过的叹息一声,咬紧了下唇:“你怎么会拿到那个小布包的?”
看到舒心这表情,舒盼就觉得对了,心中一喜,她感觉今晚所受的气就要能讨回,能名正言顺的将舒心踩在脚下,看到她凄楚绝望的模样,那么,今晚之前所受的所有的气都是值得的。
“怎么拿到?”舒盼得意一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当然是在你枕头底下翻到的。”
“你怎么能那么无礼?”舒心悲愤的指控,失望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四妹身为舒家的嫡女,不管怎么说都是知道这些基本的礼数的,可没想到你……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不尊重,让你们进去是看顾四少在不在里面,你怎么能乱翻别人的枕头?顾四少那么大个人又不会在枕头底下。”
“你干嘛那么怕啊?”舒盼得意的哼笑两声,正在为抓到舒心的把柄而洋洋得意,完全不知自己在别人的心头又被贴上了一张无礼与一张不尊重他人的标签。
不管怎么说舒心都是长她的三姐,她竟是如此的目中无人,做出乱翻长姐闺房这等无礼之事,这简直不能说是无礼,简直就是强盗,只有强盗才会乱翻别人的房间。
在水曜国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个人的房间,是一个人的私有领地,若非特殊原因,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得乱翻乱动。
毕竟,房间是一个充满隐私的地方。
舒盼以前一向不将舒心放在眼里,所以此刻她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件多么让人厌恶的事,一心沉浸在自己打击到了舒心的痛快之中。
舒心悲哀的摇摇头,再轻缓地点点头:“是啊,我怕,我真的好怕。”
只是我所怕的,恐怕与你希望我怕的不一样,一会儿会让你失望、难堪,追悔莫及。
“哼,现在才知道怕,晚了。”舒盼得意而不屑的睨着舒心,将小布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举在手中缓缓向所有人展示过后,才对舒心冷蔑道:“这些,是你送给四表哥的定情信物,你苦苦痴缠着四表哥,私相授受。”
舒心淡然的看了眼舒盼手中的手帕:“你随便把我绣的手帕拿出来,就说是我送给顾四少的定情信物?试问在场的小姐丫鬟们,谁不做点女红?你也能把人家的手帕拿出来就说是人家送给某某某的定情信物,侮蔑别人私相授受不成?”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舒盼又被舒心气得怒火翻涌,努力压下火气冷哼一声道:“大家绣的手帕当然不可能随便就是定情信物,但你这些嘛……”
舒盼将手里抓着的那一把手帕分发给周围的小姐们,傲然道:“大家看看她这上面都绣着些什么。”
舒盼知道大夫人的所有计划,自然是知道今天顾延将舒心以前送给他的手帕、荷包送了回来。以前舒心心系顾延,送的东西自然就绣得暧|昧了些,而且最重要的是,一般大家绣手帕都会在一角绣上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以表这是自己的手帕,但舒心送给顾延那些,不仅绣了一个“心”字还在旁边绣了一个“延”字。
这就是私用手帕与送给情郎定情信物最大的区别。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就是,在水曜国女子可以送东西给自己仰慕的男子,比如手帕、荷包,但是这些东西也都只是绣上自己的名。
舒盼得意洋洋,冷睨着舒心,证据确凿之下看你还有何可说的?
可是……
分得了手帕的小姐们将手帕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接着疑惑的面面相觑。
赵蓝这下是彻底慌了,她小心的拉了拉舒盼的衣袖,面上带着快哭了的表情,舒盼转眼疑惑看她,看赵蓝那带衰的表情,面上闪过一丝厌烦,蹙眉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