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陆慎言见來人给童贯送的这书上赫然写着《净身须知》,心想大概是他净身的时候快到了,宫里送來的让他学习准备的,看他不语,陆慎言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童贯虽然不喜欢苦读,但还是认字的,
书有几十页,第一部分写的是宦官的历史,大约是说秦国宦官嫪毐受太后宠幸,权势显赫,封为长信侯,宦官一般由身份卑贱的人充当,其來源或由处以宫刑的罪人充任,或从民间百姓的年幼子弟中挑选,秦汉以后,宦官制度更加详备,宦官作为一种特殊政治势力,对许多朝代政局产生重大影响,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宦官由少府管辖, 西汉初年,汉高祖刘邦鉴于秦亡教训间用文士充中常侍,东汉时,侍从皇帝的中常侍专由宦官充任,他们传达诏令,掌理文书, 唐代设内侍省,其长官为监及少监,宦官由内侍省、掖廷局、宫闱局、奚官局、内仆局、内府局管理,掌管宫内的簿册、门卫、病丧、仓库供应等事项,宦官称“太监”,是隋唐以后的事,唐高宗时,改殿中省为中御府,以宦官充任太监,少监,后宦官亦通称为太监,
看到这童贯明白了,原來太监并非只是侍候皇上的阉人,因为要供职在内侍省管理宫中的事,皇宫里只能有一个男人,这是因为皇权是至高无上的,
他接着往下看,介绍的是几种净身的方法,其中有宫刑,还有民间自净的方法,这是让自己选择吗,
宫刑就比较残忍一些,先是使用白布或者是绷带,把被净身人的下腹部和大腿的上部紧紧绑牢,这似乎能起到麻痹和阻止出血过多的作用,然后用辣椒水小心洗涤即将手术的部位,然后是刀,这是一种类似镰刀那样有点弯的刀,刀当然是很锋利的,动刀人一手捏紧被手术人要害,另一只手用刀猛然将重要的地方切下,眨眼之间,那标志男人的宝物就与被阉人的肉体分离了,接下來用一根白蜡针插入男人的尿道,然后再拴紧,伤口处用一种浸过冷水的纸覆盖,然后小心地包扎好,这一套程序下來,被阉的人还要由人搀扶着在屋子里走上两三个小时,然后才能卧床,手术后的三天必须滴水不进,三天过后,拔掉白蜡针,如此就算大功告成,
第二种是民间自行净身的方法,男孩小的时候用一根小绳将孩子的卵子从根部勒住,这样既不影响排尿,又能阻止卵子的发育,时间长了,卵子逐渐坏死,这时再用刀将切掉,这种净身的男人仍然保留了排尿的功能,但其生育能力肯定是丧失了,
最后一种就是用手不断揉捻卵子,最后在适当的时候,用力将卵捏碎,还有用针不间断地扎刺卵,这样扎的时间长了,卵子也就逐渐失去了功能,
第二种那是不可能了,其他无论哪个都看的童贯毛骨损然,第一种太血腥,最后一种可真叫太蛋疼了,
书的第三部分是太监在宫中要遵守的一些规矩禁忌,童贯心想这些多多少少他也知道,等到这些看完了,后面几页竟然有四五页空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几页空白呢,难道是装订的时候出错了,童贯正呆呆的想着,陆慎言又回來了,
“唉,你还在这发呆,柔夫人叫你过去。”
童贯哦了一声随手将书揣在怀里,跟着陆慎言來见柔儿,从感情上,童贯对柔儿更亲近一些,毕竟月下不在之后柔儿对他也是悉心照顾,
柔儿听陆慎言说好像童贯入宫的日子要到了心里难过,但也知道事情无法改变,于是说了一些嘱咐的话,但见童贯听着听着就发呆,柔儿问道:“道夫是不是自己也不想去,若是那样我去找王相公再向皇上美言几句。”
童贯一时哽咽,心中想到自己入了宫之后,家里两位夫人恐怕更加难过,但自己不入宫,早晚会再闯祸,他忙说道:“二娘,不是的,我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书会有很多空白页呢。”
“装订出错了的吗,难道还有什么无字天书吗。”
无字天书,一句话提醒了童贯,宫里出來的东西一向严谨,绝对不可能出错页,
他告辞了柔儿立刻去找沈括打听,是不是真的有无字天书这回事,
沈括告诉童贯,有几种方法倒是可以试试,比如用洗米的水写过字,纸上就看不到,可以用米醋让字显现,
童贯回到府上,钻到厨房找出米醋,小心翼翼的沾在手指上轻轻的抹在空白页上,心怀忐忑但总算不失望,看到上面显示出來的字迹,童贯惊呆了,
让童贯惊讶的不是别的,上面竟然是不舍净身法,所谓不舍净身法则是秘不可传的缩卵入腹法,以前光听说过什么缩阳,还沒听说过缩卵的,但这法则是让人看着以为是天生无卵,自然也就不用在大费周章的再做什么手术了,按说这可是先天的疾病,可按照这书上的说法竟然可以后天自己练成,
一字一句的看完,童贯已经默记在心,不管怎么样先试试也沒有坏处,大不了还是不是让人一刀割了,忽然他想到,这书奇怪了,这要是从宫中來了,那不是明目张胆教人做假太监吗,他忙跑去问陆慎言,到底是什么人送來的书,陆慎言答道:“三天两个有人给你送信,我哪知道都是谁,不过你人说一定要你入宫前看,我猜是宫里人。”
童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书不能留着,他抓着书走到厨房,点上灶火将书扔进了炉灶烧了,巧也巧了,被柔儿碰到,问童贯烧的的什么,童贯也不隐瞒将书中有无字天书的事告诉柔儿,
柔儿听了替童贯庆幸,母子并非亲母子,能说的也就只能说到这了,再以后柔儿不便问,童贯也不会说,只是让柔儿放心,
这些便是童贯如何做的假太监蒙混过关,但童贯貌似天生残疾可是让真太监们让他沒受那一刀着实羡慕嫉妒恨了一番,说道这,童贯苦笑了一下:“我刚进宫的头几个月,总有太监跑來非要看看这天生的之病,还讽我就是做太监的材料,那段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王旁有些好奇的看着童贯,缩卵功他也沒听说过:“那道夫如今的卵,可是伸缩自如了。”这话一出口,王旁自己都笑了,
童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要我教你。”
“别别,我还是不学的好。” 不用自己体会,光想想王旁就觉得难受,“好在你的男根保住了,可是这书到底是谁送的呢,而且太监允许娶妻妾,你既然能人事,怎么仍然孑然一身呢。”
“真太监能,我这假太监就不能,万一遇人不淑那岂不是事情败露了,,至于这书是什么人送的开始啊我也想知道,可送书的人迟迟不跟我联系,那段时间我在宫中每天也是提心吊胆,这宫里有知道真相的人,可能我的脑袋随时会掉,而且我也不知道,送书的人为什么送我这本书。”
“正是,道夫考虑的对,那后來你是否知道了呢,。”
“知道了……”童贯说到这忽然不想往下说了,这后面就不是自己的事,关系到的人太重要了,
尽管王旁是自己义父,那这件事也不能说了,并非不信任王旁,而是如今的童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再不是十四年前的少年,他有自己的想法,之所以告诉王旁自己的身份,是念在往日父子之情,让王旁放心,但如果后面的事王旁都知道,那他真的沒法放心了,更何况有时候童贯也想,这十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王旁的想法他也无法琢磨,
王旁看出了童贯的犹豫,如果自己继续追问,反而显得有些太过无聊,他笑了笑:“做宦官也有做宦官的好处,只不过太监比大臣低三品,就算你再努力,官位也怕就那样了。”
“那有什么,凡事都是物极必反,也不一定宦官永远在朝臣之下,爹你这些年不在朝中,你不知道李宪李子范,宋仁宗皇祐年间补入内黄门,升供奉官,赵顼登基之后他屡次参与监督、指挥边境的征讨活动,能提出一些好的建议并取得胜利,官至宣州观察位、宣政使、入内副都知,迁宣庆使,一度兼管财政,节省冗费十分之六,又拓地降敌,开建兰州城,进景福殿使、武信军留后,这次永乐城之战,李舜举又被皇上嘉奖,说他是举壮烈殉国,并说宦官们比朝臣更通晓军事,并勇于任事。”
王旁叹道:“这话要分怎么听,似乎皇上对当今朝臣很失望啊。”
童贯道:“这些文臣也是活该,李舜举是老实人,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军事冒险策略,他在临行前跑去找三旨相公的王珪说,我们内臣的本分啊,就是洒扫庭院、擦抹窗户,相公当真以为可以领兵作战,想不到王珪却回话道:押班何必自谦,老朽正要是借用押班绥靖边境,以求太平呢,李舜举不敢相信王珪会厚颜至此,愤怒地默然而退。”
王旁心道:这个老不要脸的,也就是这些人的无能不作为,最终导致童贯、粱师成等人宦官的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