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横山寨一面静观周边的变化,一面等着陈康的等人的消息,沙世岩问高雨,这沈括声称偷袭葭芦城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高雨说道:“沈括哪里是偷袭,分明是要來回吸引西夏军的兵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大王,我们要不要趁乱也拿下葭芦城。”
高雨摇摇头:“葭芦城虽然是要塞,但算不上有险可守,更何况现在几万宋军在永乐城,随时可以去接应,咱们让他们先打着。”
众人虽也觉得高雨年轻,但也觉得高雨有事深不可测,所以他说的话众人也都是听着看着,高雨则有自己的想法,一來现在人太少,二來盐帮虽然归顺了,现在的资金也有盐帮赞助,可这空头的大王自己未必做的稳,现在保存实力等到陈康带着银子回來,招兵买马巩固住了力量那才是自己要开战的时候,
事情果然不出高雨所料:沈括派遣副总管曲珍率二万宋军出发,声称要偷袭葭芦城这一军事重镇,于是梁氏急忙抽调西夏大将格众的军队到鄜延路东面驻守,接过曲珍率领宋军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袭击格众的军队,格众的军队大败而逃,宋军乘机又攻取了金汤城,紧接着沈括又派曲珍驻守绥德城,西夏派一万军队驻守明堂川这一关隘,企图阻止曲珍的向前推进,但沈括暗派大将李仪从河东地区出发偷袭葭芦城,并委派河东地区将领訾虎率领麟、府等州精锐士兵与李仪会合,西夏军队回师救援被宋军打得大败,宋朝又夺得了葭芦城,
沈括这几仗打的太漂亮了,连高雨都不禁拍案叫绝,想不到当年会医术懂天文地理的沈括,如今竟然也能带兵入神,
而高雨的准确的判断让横山寨的上上下下的人也不得不佩服,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高雨看了几场漂亮的仗,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括声东击西掩护着永乐城的修筑,而沈括也即将來到快要修筑好的永乐城,当高雨面对沈括的时候,他该如何做,而且高雨也得到消息,梁乙逋从兴庆府也出发了,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沈括是什么样子了,现在的家人又是什么样子了,这些事一直让高雨牵挂,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常常难以入睡,茂密山林之中的山寨,偶尔听到虫声,鸟声,高雨翻了个身,半睁半闭的眼睛隐约看到窗棂上似乎有人个人影,随即是轻声的呼唤:“王爷,镇南王,王旁……”
应该算是下意识的吧,或者这么长时间以來,本以为高雨才是自己的本名,但想不到王旁这个名字在自己身上却刻上了深深的烙印,高雨猛的坐了起來:“谁,。”
窗外沒有回应,高雨翻身下了床,走到门边推开房门,
一轮明月照着山寨,自己所在的是山寨后面住处一个院落的正房,厢房和耳房还住着其他人,站在院子中能听到其他房间间隙的鼾声,几个士兵在山寨中巡视,寨门前的瞭望塔上,也可见值守士兵的身影,
难道是自己睡癔症了,高雨微微皱了下眉头,重新回到房间,
“你到底是谁,。”忽然一个声音冷冷的问道,
高雨面前一道寒光,
“我是高雨。”
“你和王旁是什么关系。”
“沒有关系,,张常,你这是干什么。”高雨冷冷的问道,
“王爷对我有恩,我不可以有人打着他的名义做伤天害理的事。”
“伤天害理,呵呵”高雨根本不理会张常指着他的剑,转身走进房间,借着月光点亮了房间的灯烛,随后他指着窗边的桌椅:“坐吧。”
这份淡定从容,反而让剑拔弩张的张常有几分尴尬,
“刚才那几声是你喊的。”高雨在椅子上坐下,笑着看着张常,
“是,你为何如此紧张。”
“我根本沒紧张,因为我就是王旁。”
张常手中的剑哐当的掉在地上,他瞠目结舌一时语塞,高雨的回答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什么人,大王可好。”院子轻微的骚动,一名小卒在门外问道,
“沒事,我和张常谈些事情,一切都好。”高雨随意回答着打发着值守的小卒,
张常也很快恢复了常态,但他仍然难掩激动的说道:“您真的就是王爷吗,我一直怀疑你是,可,可你怎么十四年一点都沒变样子,而且怎么回突然出现,难道人能起死回生。”但他又摇摇头,好像自言自语:“不对,也不对,你和王爷不一样,你沒有王爷的狂傲却比王爷有野心,而且……而且你为什么不宣布你就是王旁。”
高雨低头笑笑,抬头看着张常说道:“我说我是高雨,你都不相信,更何况别人,我被人绑架了十四年,可这会有多少变化,我的家人都在哪里,他们怎么样了?当时赵顼是往绝路上逼我,如果这个时候我突然宣布回來了,赵顼会将我家人都控制起來,所以,我只能隐姓埋名,更何况,这十四年我莫名其妙的死了,家父莫名其妙的成了奸臣,家兄殒命,当年我一念之仁,失去了月下和孩子,还痴心为宋朝尽力,结果呢,同样的事,我不会让他发生第二次,这次,我回來是要报仇,新仇旧账一起算。”
他的眼睛熠熠放光,一拳击在桌子上,蜡烛的火焰跳动了几下,
“如果你真的是王爷,我张常愿意追随王爷,***天下,可是……”张常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漫将军,当年三川寨一战,你和漫咩老将军被诬陷害李谅祚,老将军惨死阵前,你恨西夏王朝,恨梁落瑶,但同样不肯在宋朝为官,为此才留在我身边屈尊做了贴身侍卫。”
提到往事,张常一阵心酸:“王爷,别说了,反正我就是怀疑你是镇南王。”
“这我倒有些奇怪,怎么你会怀疑呢。”
“你那人杀赏巴时候的那短剑,作为武将有几个不认识兵器,又有几个不认得大名鼎鼎的松纹剑的,您这剑从剑到鞘,甚至你挥剑的姿势我就觉得太像王爷了。”
“呵呵,是这样。”高雨点点头,
“张常,既然今天话说到这,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公开身份有我自己的隐情,若是好兄弟,就要严守秘密。”
“王爷,您放心。”
“错,还是跟着大家叫大王好了,我要从这横山寨开始,拿下永乐城作为根据地,从此之后,我要和大宋一争天下。”
张常听得血脉喷张:“大王,我支持你。”
高雨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了,我有件事要问你,当年梁落瑶掳走王旁之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作为西夏的大将你们都不知道吗。”
张常说道:“其实当年朝廷秘军做事,我们都不知道,对了,朝廷那秘军后來就是梁氏军,都是民间高手世外高人。”
“这次我也才领教了梁氏军的厉害,看了这件事梁落瑶做的很隐秘啊。”
“正是,其实我们也是在后來才知道您的儿子是被皇上和皇后下令带到西夏的。”
“那是否真的像梁落瑶说道的那样,孩子已经夭折。”
张常摇头:“这就沒人知道了,大概也只有皇后一个人知道吧,要知道那个女人做事向來让人摸不透,大王您怎么问起來这件事了。”
现在连高雨自己都怀疑,当时梁落瑶是骗自己,可是他还是不清楚,到底自己有什么信物会在西夏人手里,
“梁太后要梁乙逋冒充我子,骗取宋军信任,说实话,和梁乙逋这番接触,我对这小子还真有几分好感,现在我还真有些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我才夜不能寐……”高雨淡淡的说道
“别说,梁王爷还真不像他国相爹和太后姑姑,行为做事破有些仁义,而且少年英姿,若不是因为他是国相的儿子,恐怕大王你早就和他更加深交了。”
高雨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这少年不但仁义,而且有头脑,将來不可小窥啊,而且年岁刚要也与我儿相当,呵呵,看我想哪去了,。”
“大王,您别逗了,你看你十几年过去了,跟那梁乙逋站在一起跟兄弟似的,哪有父子样啊,,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來一件事,虽然我不知道梁乙逋是不是您儿子,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梁乙埋的儿子。”
“哦。”高雨不禁提起精神,
“我也是听我爹偶尔说起,说梁落瑶心黑,为了保证皇子之位将皇上宫外之子交给自己哥哥,就是那么一次,也说是传闻,所以,梁乙逋的身份本身就是个迷。”
他的话让高雨的心狂跳,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隐情,梁落瑶到底撒的是一个多大的谎,这一晚他更无法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升寨,高雨命令王铎带几名盐帮的弟子去探访梁乙逋的消息,一旦有梁乙逋的行踪便及时回报,并做好暗中的保护,梁乙逋的消息还沒收到,高雨收到了一个令他极其兴奋的消息, 盐帮有自己的完善的体系,包括消息的传递系统,这个系统传递回來的信息说,辽朝的皇上下命召回萧英大使,并且开始清算西夏与辽朝的债务,与此同时辽朝以“鬻禁物于外国”的罪名,把耶律乙辛逮捕,囚禁于來州,这一切似乎能够说明,陈康等人已经到了辽朝,并且面见过了皇上耶律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