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皇帝寝宫之内,宰相韩琦拿好皇子批示过的折子,与曾公亮两一起告退,他们出了寝宫的大殿,韩琦低着头走路,一语不发,曾公亮紧走了几步跟他并肩的时候说道:“韩相,你说圣上是明白还是糊涂,怎么会突然封王呢。”
韩琦摇摇头:“封王旁为镇南王的的事,我看倒也沒什么,这王旁虽然刁钻爱财,但对我朝的还是很忠心的;而且他能辅佐太子,这也是圣上的心愿,我倒是担心封僧官的事,怕又要惹起一场朝堂上的争议啊。”
曾公亮咳了一声:“韩相所虑极是,先皇仁宗以前,僧官的选补由皇帝直接指定,先皇在位的时候,谏官、御史对此议论颇多,为了改变这一局面,皇上下令凡是僧官缺额,由开封府左右街僧侣各选一名出來,经过:业、品、行等考试,合格后才能做僧官,前段时间,中书执政大臣已下令开封府左右街各选一名僧人出來考试,我记得那考试通过的那名僧人法号叫纳言,是繁塔寺的,而且这两个人沒有一个是宝相寺。”
韩琦“嗯”了一声:“这个叫庆辅的僧人,看來是替了纳言,如果不是纳言还好说,这纳言可是有來头的,当年这纳言可是仁宗皇上御赐的度碟,你还记得吗,当年有个倭奴国僧人,盗取九龙杯的事,那个倭奴僧人勾结奸商倒卖度碟,然后栽赃纳言所为,后來被王旁断明,又在大殿之上揭穿了倭奴国的僧人。”
曾公亮挠着头想了想:“对,有这么回事,韩相是担心王旁替纳言出头。”
韩琦哼了一声:“按说皇上御旨钦点的僧官,本來不是什么问題,可是这奏折无名,别说王旁,就连中书省这关都未必过的去,这回不知道谁要倒霉了……”两个人说着朝皇城外走去,
这会儿的王旁还沉浸在刚才封王的事,他到沒有因为这件事大喜过望,更沒有喜形于色,此刻他头脑是思绪翻滚,英宗的这个决定非常出乎他的意料,谁说历史不能改变,虽然到现在为止似乎所有的事情还在按照历史进程发展,但情况已经出现了变化,历史上宋朝沒被记录的还活着的异姓王产生了,一个爵位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将作为一次历史性改革的试验,
他长吁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见赵顼正在给英宗念几分英宗还沒批复的奏折,这些都是英宗一时还沒做出决定,英宗默默的听着,王旁见英宗看太子赵顼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父子情深,以往王旁实在讨厌宋英宗赵曙,从他横空出世赵曙就处处针对他,而这次,王旁忽然在赵曙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屠夫也会是慈父,这句话忽然从王旁的脑海中划过,
当王旁陪着赵顼从皇上的寝宫出來,他还在寻思如何将邕州治理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一边朝太子东宫走,赵顼一边问他:“王兄,你刚说的可以让父皇在皇宫之内行动的办法,你快告诉我。”
王旁看他着急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又想赶紧让他父皇开心一下了:“你放心,我去广南之前一定会把这事办好。”
赵顼却不依不饶,他拉着王旁的衣袖晃着:“不行,王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我來帮你准备啊,。”这举动哪里有点太子的样子,分明是个喜好新奇的孩子,既然这样那就先考考他,王旁问道:“你知不知道东汉末年蜀汉丞相诸葛亮。”
“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琅琊阳都(今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这个有什么不知道的。”赵顼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诸葛亮有个轮椅你知道不知道。”王旁问罢,用余光看了赵顼,果然赵顼被难住了:“轮椅,什么轮椅,王旁你快说一说啊。”
“这个你肯定不知道,我给你换个你可能知道的词汇吧,‘素舆’你知道不知道呢。”
赵顼皱着眉头:“素鱼,~鱼就是鱼,还分什么荤素吗。”
王旁听了哈哈大笑起來,以往见过的穿越都是现代人搞不懂古代人说什么,闹些笑话,现在赵顼可是,古代人也搞不清千年前的事,就拿这素舆來说,这有两个解释:一是车中装载东西的部分,后泛指车:比舆马,二是古代奴隶中的一个等级,泛指地位低微的人,亦用以指众人的:比如舆台、舆论,
王旁说的是当然是前者,他笑着说道:“《太平御览》引用的晋裴启《语林》中有这么一句: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滨将战,武侯乘素舆,葛巾,白羽扇,指挥三军,我说的是这里面的素舆。”
“哦,~~~”太子恍然大悟般,
王旁心想这样就省去很多解释,于是问道“你明白了。”
“不明白。”赵顼摇了摇头,
真想给这小子一巴掌:“不明白,你哦什么啊~”
赵顼呵呵一笑:“我是哦你说的这段话,我不明白这素舆前面沒有马拉着,人坐上面如何做的稳,难道……难道给人架上辕拉着。”
这小子比起一般宋人想象力还是丰富些,他这么一说竟把王旁也逗乐了:“你说那叫人力车,我说的可不是车,是给皇上做的椅子,我要是不给你画图,让你围着皇城跑三圈你也想不出來。”
赵顼不屑的说道:“哼,我要是能想出來,你让我围着皇城跑十圈我都愿意。”
“哈哈,算了吧,我向來不爱体罚别人的,更何况你是太子,走,咱这就开工”王旁拍拍赵顼肩头,这件事对王旁來说做起來简直太容易了,王旁画好图纸,一个古代四轮的木轮椅的模样产生了,看着画好的图纸,赵顼手舞足蹈跳,马上命工匠开工照图纸去做,
王旁看着赵顼兴奋的样子,自己却是无奈的一笑,这种狗血的穿越剧情竟然也出现在自己身上,做一个折叠床,做一个轮椅就能讨得天子的欢心,这可不是王旁想要的,他真正想做的,是要用现代人的思想,去实现王安石的变法,去改变大宋的积贫积弱,这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忙了一天,王旁离开皇城东宫,他穿过皇城大殿,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庄严雄伟的大殿在暮色中格外宁静,镇南王,这个看似无上荣耀的称号,背后却是可能像当年的侬智高一样,前有敌兵后无增援,他要如何快速的将这片地方发展起來呢,一个计划慢慢的在王旁的头脑中形成,
皇城内的执宰下马处,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看着王旁來的方向,今天王旁比平时出來的晚了许多,折克隽,张平等的有些着急,看见王旁从皇城出來两个人总算放了心,张平解开栓在桩上的马缰绳,三人打马出了宣德门向府宅走去,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将王旁府宅门口照的通明,门口四名侍卫笔直的站着,还有一个十來岁孩子的身影在台阶上惦着脚尖左右的张望着,见王旁走近,孩子跳下台阶喊着:“爹爹,你可回來了。”
王旁刚跳下马就被童贯拽着朝府宅里面走:“谁來了,。”
“反正是肯定您想看见的人,快跟我來。”童贯说着,我想见的人,王旁不禁暗自思忖,
府宅的第一进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门一开屋里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出现在王旁的眼前,这场景似曾相识,几年前当王旁从西夏回來的时候,府上的都到齐了,也是这样的热闹,只是如今就算人在齐,也还是少了月下,王旁现在想起这事,除了一点无奈之外,不会再黯然神伤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而且他还知道:现在房间中的几十人都是因为他在,才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自己颓废,被人看轻,事实也证明,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王旁一进厅堂,所有人都向他行礼,有的称呼他公子,有的称呼他兄弟,还有称呼他官职的,王旁见贺行远,武龄回來了,知道他们会带回西夏的消息,很是高兴;再看焦德友,余大年也从晋香府赶來,虽然晋香府现在根本不用王旁操心,但看到故人还是很欣喜;怎么阮星也來了,难道童贯说道的人是他,
童贯和阮星并不很熟悉,阮星是王旁从高丽回來的时候,路过水泊梁山时候认识的石碣村人,王旁心想,这些人都是自己想见的,但似乎都不至于让童贯这么欣喜,王旁正琢磨童贯说自己想见的人是谁,这些人哪个也不是他不想见的啊,但却似乎不足以带给他惊喜,
王旁正和大家打招呼朝房内走,忽听一声即熟悉又洪亮的声音:“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这声音这么熟悉,王旁放佛做梦一样,一抬头劾里钵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完颜劾里钵,未來金世祖,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王旁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