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王旁去山里是真的,找矿却是假的,他虽然有个自己的知识库,但地质辨别石头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但是王旁有个好体格,他登山爬高专找陡峭的地方走,两三天下來累的郡王府的侍从,呼哧带喘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一个个连连叫苦,蒋有道却是干着急,他每天都被王旁拽着喝两口,一喝就醉,到了第三天,蒋有道暗自发誓,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喝酒了,
天色快黑的时候,南继枫派人來请二位到前院厅堂,说是又备下了好酒,蒋有道下定了决心,今天不管他们说什么也不喝了,不过今天反常的不仅仅是蒋有道,就连王旁也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心事,
南继枫见满桌的酒菜,王旁却不怎么动筷,只是看着石头发愣,于是关心的问道,“兄弟,今天怎么好像有心事啊。”
王旁看看房间中侍奉他们的人,南继枫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两旁人退下,王旁和南继枫同时看着蒋有道,蒋有道琢磨,怎么,难道也要我退下不成,幸好王旁说道:“史先生是自己人,怎么着我今天说的事也和王爷有关……”蒋有道一听王旁这么说,手都摸到酒杯上了,又放了下來,愈发不敢喝酒,
王旁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史昭锡这小小的动作,怎能逃过王旁的眼睛,他转过头对南继枫说道:“南兄,我这次除了來看看你,顺便劝你跟我一起投靠郡王之外,还有一件事。”
王旁稍微顿了一顿:“我这次是想效仿虬髯客,倾尽家资相助,不过你也知道,我那点资产哪能和皇家国库相比,所以,我來你这是寻宝的,既然在南兄的地方,当然就要与南兄说一声,如果你有意同我一起投靠郡王,那这宝就算你我二人一起献给郡王的。”
“好啊。”南继枫一拍桌子高兴的说道:“我就正琢磨给郡王什么见面礼呢,,只是不知道兄弟说的宝是个什么宝,。”
王旁点了点头,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石头,放在桌上,“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块石头嘛。”南继枫不屑的说道,
蒋有道也仔细的看看:“这不是石头还能是什么。”
王旁摇了摇头:“这东西,咱们百姓看是石头,但在皇家的造币工匠眼中可就不一样了,银子可就是从这石头中炼出來的,。”
南继枫摇摇头:“我不信,这要是白花花的银子都能从石头里出來,那天下人不都富了,老百姓沒钱了就采点石头回來,那敢情好。”
蒋有道也是这么想,但他沒像南继枫这么直说,只是暗自笑王旁,这小子财迷疯了,
王旁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南继枫,南继枫迟疑了一下,看着王旁接过那页纸,忽然面露喜色问道:“兄弟这是,啊,这可是炼银子的方法。”
“南兄,你现在既可以找人试过,按这方法,一个时辰之后就能可以提炼出來不成型的银子了。”这会王旁喝了一口酒说道,
蒋有道抻着脖子,想看看纸上写的什么,可是离那么远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干着急,
南继枫叫來自己最亲信的侍卫,让他拿着石头照着那张纸写的去试,侍卫看了好几遍:“将军,我默记下了。”
“嗯,那你就速去。”
侍卫带着石头走了,王旁这才开始喝酒,他和南继枫说起攻打倭奴的事,两个越说越越高兴,抱着坛子二人喝起來沒完,蒋有道心想,今天这样喝法自己可不能跟他们掺合,而且他更想看看南继枫派去试炼银子的结果,他努力控制着酒虫子,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这一个时辰,对蒋有道來说过的可是太慢了,终于侍卫回來了,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还加了个盖字,待他在南继枫面前将盖子揭开,托盘上有一块黑黑的东西,“将军,这就是照那上所写而成。”
一看满怀希望等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蒋有道笑喷了:“王公子,这就是你要献给郡王的宝贝吗,这是银子?哈哈哈,你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些。”
南继枫也满面狐疑的看着王旁,
王旁却不理二人置疑,说道:“对,对,就是这样,只可惜,离成银子就差一步了……”
“兄弟,你说,还差如何做,我去安排,。”南继枫说道王旁挠着头:“我要晋香府的人啊,这个需要煅烧,这样吧,麻烦南兄快发信让我府上武龄等人來此地,另外你派人给我筑个土炉,土墩高要五尺,底部铺上瓷片和碳灰,用二百斤栗木碳在周围架起來,靠近炉边的地方再砌一道墙,宽和高各是一丈,将封箱安在墙背。”
南继枫还沒说话,蒋有道听着就觉得麻烦,他不屑的说道:“王公子,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就为了你这块还沒碗大的黑石头,就算出了银子,能出几两,我看还不够人力呢,不如你还是早点回韶州,跟王爷说一声,自己的话说大了,到时候老夫再替你美言几句,我看这事就过去了吧,嘿嘿”
“我看行,不如你先回去,就说你等不到炼出银子來了,得赶紧回韶州准备后事。”王旁冷冷的说道,
“你,你个臭小子,你敢骂人。”蒋有道可气坏了,站起身來指着王旁说道,
王旁也不示弱:“骂你怎么了,你看你这几天给了你好脸色,你都不知道北在哪了,就你这把老骨头,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说着就朝蒋有道走过來,
南继枫急忙拦在中间:“二位这是怎么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他拽住王旁:“兄弟,别闹别闹,自己人怎么和自己人打起來了。”
王旁大概是喝多了,他也不看清谁拦着他,蒋有道躲在南继枫身后,他还真怕王旁这愣小子真动手,听到南继枫说着:“蒋先生您稍坐,我先劝劝我兄弟。”有见南继枫拉着王旁向外走,拉拉扯扯间,一张纸掉在地上,王旁就被南继枫拉出了门,
蒋有道惊魂未定的哗啦着胸脯:“妈呀,这小子可真不是东西,撒酒疯比我还厉害,吓死老夫了。”他一低头,见地上有封信,这会不会是炼银子的方子,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蒋有道心中大喜,他听外面隐约有王旁说话:“别拦着我……”
又听到南继枫说道:“來人,送王公子先回卧房……”接着门一开南继枫推门进來,蒋有道忙将信藏在身后,却见南继枫一脸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蒋先生,您先稍坐,我去劝一劝他。”说着又转身出去了,
蒋有道从门缝看,南继枫朝卧房走去去,知道他一定是劝王旁去了,他忙打开那张纸,这一看蒋有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是皇太后的秘旨,命南继枫联系广南东路各军,防范郡王会有所动作,信中还提到郡王身边早就人在监视郡王行动,而且此人还是郡王身边的管事人,蒋有道一下子就想到史昭锡,好啊,史昭锡,我说那日我劝郡王自立的时候,你会偏向王旁这小子,还说什么郡王妄动会让太后为难,这事,我得赶紧告诉郡王,
南继枫來到回到王旁房中,南继枫说道:“嘿嘿,成了,他已经看了那封假密信,兄弟,你这可是反间计么。”
王旁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断定,蒋有道回去一定力排史昭锡,到时候郡王太后反目,沒有了皇太后的支持,他被立为储君就是做梦。”
南继枫问道:“兄弟,你总能说对,那你说,将來谁会是太子。”
“颖王。”王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
“兄弟你如今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为何还要一心保颖王登基。”南继枫问道,
这个问題,王旁也问过自己很多次,现在他心里越來越清楚答案,他对南继枫说道:“颖王一定会成为登基,而且一定会有番作为,只是我担心他不能坚持,不但改变不了大宋的积贫积弱,将來还会导致元祐更化,大宋江山就危险了,与其等到外族入侵,不如趁着我还有能力,改变现状。”
南继枫皱着眉头看着王旁:“兄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咱们打倭奴国的时候,你和辽国的耶律洪基,西夏的李谅祚都是以和为贵,还总说什么将來就是一个天下。”
王旁淡然一笑:“人,总是会变的,我说的将來会是一个天下,估计要等上千百年,但这千百年间会有战争无数,生灵涂炭,要改变大宋的现状太难了,但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否则我百年之后恐怕只剩下遗憾了,我看过我父亲所写万言书,让我不由的想,我來这大宋,成了王安石的儿子,是來做什么,也许我此行也只有一个目的,强宋。”
这可并非笑谈,穿古越今只是个迷,而且破解这个谜的唯一的希望也被月下带走了,王旁想随波逐流,却已经沒了退路,他不想改变历史,但历史却改变了他,家庭的变故,和一路來的经历,只能让他走一条路,帮助父亲王安石熙宁变法成功, 王旁说的话,南继枫多半听不懂,但他知道,王旁做什么一定有他的道理,
“兄弟,你说的我不明白,但是为了强宋,你告诉我怎么去做,我南继枫誓死追随你左右。”南继枫听的王旁说的心情也跟着激动起來,
“南继枫,听令。”王旁目光凛凛,看着南继枫,“在。”南继枫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年陈州龙湖上那个有些小得志,有些小得意的少年,如今他面对的是一个有抱负要强宋的热血青年,这么多年的拼杀,王旁的魅力决断已经让南继枫不容置疑,
“一但立颖王为太子,郡王就会佣兵自立,到时候咱们就以献宝为名进韶州,活捉赵宗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