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淑妃的偏爱,太后也对这个温宜县主另眼相待,所以淑妃派太医给温宜县主看病,包括温宜县主身上中毒的事儿,太后都知道。
皇帝无奈地笑笑:“安嫔做的错事不止这一件。”
这一句话让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年欢宁大长公主产林瑶的时候,生的是双胞胎,一男一女,可后来这男婴却死了。
欢宁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好在有其余两个儿子安慰,才撑了过来,加上膝下又有一个女儿,才活回了今日这样的风光。
当然了,卫国公府的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不过也是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查出来是安嫔所为。
欢宁有一点,就是和淑妃一样,善忍。当时如果只是拿这件事来威胁皇帝,皇帝未必会将安嫔给赐死。安嫔不死,她的儿子不就白死了吗?所以她在等,哪怕是九公主将自己的女儿害的摔进了hua丛,也没有在皇帝那里下杀招。
而今日,尹箢的事儿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帝终于意识到,若是放纵安嫔下去,不但会是自己家里人遭殃,就是贵族之间的好不容易让皇帝维持起来的平衡也会被打破,所以,不得不将安嫔赐死。
欢宁从后头走了出来,她在后头听到安嫔死讯的时候,不得不说,心里是爽快到不行。
忍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她终于是报了!她总算是对那个在天上的小儿子有了一个交代!同淑妃互相看了一眼,二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用言说了。
而淑妃自从有了两个孩子后,还曾怀过一胎。只可惜,也是中途流产,已经是五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安嫔的错事,犯得太多了。
皇帝看向淑妃的眼中满是愧疚,当年若不是他对安嫔这样宠着,淑妃也不至于这样。
宁太后看向欢宁:“瑶儿呢?”
“里头睡着呢。”欢宁说道。
宁太后很是喜欢林瑶,眉眼间都浮现了温柔的神色:“这丫头,是个好福气的。”
生在这样的富贵乡,只要能没心没肺地活着,就是好福气。
淑妃也放下了巾帕:“瑶儿性子温和,可人又仗义。只要手帕交好,瑶儿这一辈子都能过的顺遂。”
眼下倒像是一家人,只是这位分上错了一些而已。原该是皇后和众人一起享乐,却没想到是淑妃和众人一起享乐。
许是因着,原先,淑妃才是合该当皇后的人吧。
回了府邸,终于是能过几天的安生日子了。这几天,她终于是见识到了安宁是有多缠人。
自从尹箢回了府邸开始,便是日日能够接到安宁递过来的帖子,要么是说赏hua,要么是说赛诗,总之是各种各样姑娘家们聚会会用到的几口安宁全都用遍了。
而对于安宁这种格外热情的反应,尹箢却只有两个字:不去。
这可是难倒了奂禾。每回处理这种帖子,都得她替主子好好措辞。这能用的词儿都措遍了,苦恼地想拒绝的理由去了。
她也没有向尹恒那儿递过消息。第一,本朝驸马不得有妾室通房啥啥的,她大哥自然也不能例外;第二,安宁实在不是她喜欢的大嫂,除非尹恒喜欢。不过现在看来,尹恒喜欢的是华凤,和这位安宁实在是搭不上边。
奂禾愁眉苦脸地回来了:“县主……这不爱喝茶,不会赏hua的借口用了太多次了,这次是诗会,真的找不到别的借口了……”
尹箢也烦恼,想了想,倒是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告诉她,我不喜欢诗词,只告诉她我爱好骑射。”
安宁递上来的帖子内容都文气的很,看来京中确实没多少姑娘家会想她们一样相约骑马射猎的。
而淑妃自从有了两个孩子后,还曾怀过一胎。只可惜,也是中途流产,已经是五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安嫔的错事,犯得太多了。
皇帝看向淑妃的眼中满是愧疚,当年若不是他对安嫔这样宠着,淑妃也不至于这样。
宁太后看向欢宁:“瑶儿呢?”
“里头睡着呢。”欢宁说道。
宁太后很是喜欢林瑶,眉眼间都浮现了温柔的神色:“这丫头,是个好福气的。”
生在这样的富贵乡,只要能没心没肺地活着,就是好福气。
淑妃也放下了巾帕:“瑶儿性子温和,可人又仗义。只要手帕交好,瑶儿这一辈子都能过的顺遂。”
眼下倒像是一家人,只是这位分上错了一些而已。原该是皇后和众人一起享乐,却没想到是淑妃和众人一起享乐。
许是因着,原先,淑妃才是合该当皇后的人吧。
回了府邸,终于是能过几天的安生日子了。这几天,她终于是见识到了安宁是有多缠人。
自从尹箢回了府邸开始,便是日日能够接到安宁递过来的帖子,要么是说赏hua,要么是说赛诗,总之是各种各样姑娘家们聚会会用到的几口安宁全都用遍了。
而对于安宁这种格外热情的反应,尹箢却只有两个字:不去。
这可是难倒了奂禾。每回处理这种帖子,都得她替主子好好措辞。这能用的词儿都措遍了,苦恼地想拒绝的理由去了。
她也没有向尹恒那儿递过消息。第一,本朝驸马不得有妾室通房啥啥的,她大哥自然也不能例外;第二,安宁实在不是她喜欢的大嫂,除非尹恒喜欢。不过现在看来,尹恒喜欢的是华凤,和这位安宁实在是搭不上边。
奂禾愁眉苦脸地回来了:“县主……这不爱喝茶,不会赏hua的借口用了太多次了,这次是诗会,真的找不到别的借口了……”
尹箢也烦恼,想了想,倒是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告诉她,我不喜欢诗词,只告诉她我爱好骑射。”
安宁递上来的帖子内容都文气的很,看来京中确实没多少姑娘家会想她们一样相约骑马射猎的。
毕竟彪悍的女子,在哪朝都是少见的啊!
年过的差不多了,男子的休沐也早就过去,所以信春堂的凝亭苑里就没有前几日那样热闹了。
不过今儿倒是难得,尹中元除了有个伯爷的爵位,还在朝中同易安候共同插手刑部和大理寺事宜。大理寺慕家人有很大的掌控权,而刑部,则是尹家和姚家有很大的掌控权。
易安候姚家,乃是当今三皇子生母端妃的母家。
年前处理完了很多事儿,是以年后的时间相对来说悠闲了一些,今儿尹中元带着祁王和安国公家的人一道来了。
嗯,本来呢,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回家好好聊聊的,因为宫里头也递过来消息,说是端王要到府上来一趟,却不是正式皇子出宫,只是单纯的皇子造访臣子的府邸,所以根本就没有大动干戈,只是皇帝和二位娘娘知道了而已。
可是呢。半路上遇上了从万寿宫回来的安宁和安国公,安宁和安夫人一听,便心生一计,跟着来了尹府,说是为了顾全上次和温宜县主见面时的情义。
嗯,上回和温宜县主见面的时候,却是没有能好好打招呼。
所以,一回来,安夫人自然而然地就带着安宁去见老太太了。
尹箢还在春假中,所以还没有开始闺学。
嗯,尹府的姑娘们虽然注重闺学,但老太太对姑娘们娇惯的厉害,在年节的时候,也是给姑娘们放了足够的假期的。
正在院子里难得悠闲地描画呢,络禾便进来传话了:“伯爷带着祁王殿下回来了,还让人传话,说是端王和世子也要从宫里一道回来,伯爷让姑娘若是有空就去见一见。”
尹箢正描唐庆怡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就父亲和两位王爷还有大哥吗?”
混世魔王尹仁今天让萧永给叫出去了,没有在府里。
“还有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一道来的,带了安姑娘一起来。”络禾说的时候很是大方,但她知道尹箢不喜欢和这位安宁接触,否则也不会每回安府的帖子都给回绝了,便继续道:“眼下安夫人带着安姑娘前去见老太君去了。”
尹箢手一抖,完成了十之七的画就让这一抖给全都毁了。
听到安宁的名字就不高兴,现在安宁害的自己毁了一副即将完成的画作,更是心里生气到不行,将所有的怨恨都堆在了安宁的头上:“怎么比九公主还黏人!”
哪有这样上赶着想来套近乎的女孩儿家的啊!九公主那是身份使然,可安宁连个封号都没有,上哪儿去找这样上赶着来人家家里的贵女啊!本朝的贵女可是很含蓄的啊!就算是夜兰那样张扬跋扈,可男女之事上也未见有什么举动啊!
越想越觉得想不通,不过,她似乎能明白过来上一世的时候,安宁对自己的恨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
尹恒对小妹的宠爱还真不是盖得,而当年尹恒的妻子尹箢也有搀和,所以……安宁恨自己,最后嫁给了夜子康,还暗中害自己,看来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所以说,她还该恨安宁吗?
嗯,尹箢表示,她不想恨谁,但她也不想面对一个她不想面对的人。
络禾看自家姑娘的样子,心知她是真不想出门面对安姑娘,又听了将安宁同九公主比较,心里顿时有数。
看来安姑娘不受自家姑娘待见嘛。
九公主的事儿已经尘埃落定,尹箢也听到了消息,说是九公主的生母安嫔已经生了劳疾不治身亡,皇帝感念安嫔为九公主生母,特追封为安妃。
可追封就追封吧,连个谥号都没有,如今妃位上的娘娘们,有哪个是没有谥号的?但凡京中长了心眼儿的人家,都已经有数了:看来这安嫔是让皇帝给私下处死的。
九公主自此归入了皇后膝下,皇后膝下如今可谓是子嗣颇丰,有一位长子,还有两个女儿。
但尹箢对安嫔的死很是纳闷。虽然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打破原先的生存轨迹在她看来已经是常事了,可还是有些纳闷。
上一世,安嫔趾高气昂地活到了新帝登基,直到新帝登基后才让周皇后也就是当时的母后皇太后给弄死了。
默默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看来这事儿已经超出自己预计太多了。
烦躁地将笔给丢下,朝着络禾奂禾道:“走吧,更衣去。”
孙嬷嬷哭笑不得,温宜县主任性起来,还真是任性的不行。
正打算收拾,端王并世子就过来了,一看这情景,还有桌上那毁在最后的唐庆怡画作的临摹,不由得好笑:“妹妹这是怎么了?”
玖禾纷禾方才也在,但又有端王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求助地看了一眼孙嬷嬷,孙嬷嬷才无奈地笑了笑:“姑娘方才听闻安家姑娘来了,心里欢喜,这才弄污了画作。”
欢喜?欢喜能污成这样?尹恒到底是耳聪目明,端王更是聪慧,自然知道这其中缘故,也是扬了扬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