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老爷子,想死逸诚了。”嘴里说着人早冲过去,抱住了手里还拎着个大袋子的曹伯。
哈,先来点感情投资,拉个同盟军是正经,无私地奉献这么多,总得有人理解才行啊。
人老成精,果然不假,曹伯丝毫不为我的“真情”所动,决然地推开。
“臭小子,你还真行啊,把我老头子骗来给你扛活,自然却跑得不见踪影。” 嘴里如是说,手却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显然很高兴。
“这可不是行骗,您老闻见腥自己跑来的。”做洋洋得意状,揭穿他的“险恶用心”。
“跟老人家也这样,真是没大没小。去,熬药去,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没轻没重,带得我家小宇也变得油嘴滑舌了。再不老实,当然我k你。”六十出头的曹伯神采奕奕,不仅用新潮的词语打击我,手也拍到了我的脑袋,还好力气不大。
“好,我就勉为其难把把关,审审您老的方子吧。”我“大度”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走向“艹作间”。
蒋婷婷不解地看我们一老一少胡闹,疑惑挂在脸上,弯弯的眼睛大了许多。
明白她的心思,一起去山里做过客,那时我们对曹宇的父亲都是礼敬有加。但她不知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与曹伯交流的占用了多少时间,在共同的爱好下,我们培养了很深的革命感情。不仅是时间,金钱上“损失”也不少,“浪费”了我大量电话费。
当然交流的结果是我获得了大量的中医学知识,而曹伯收获更大,不但丰富了固有的东西,更学会了大量熟练地运用现代语言,终于从一位学究式的老前辈,变成了为老不尊的典范。
曹宇也因此受益菲浅,从此以后无论动作、言语如何过火,老爹都看着蛮顺眼,并引以为傲。
前提当然是能够赚到足够的银子,随时补贴家用,他们一家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一跃而成为山中的富裕阶层。
我故意搅局,冲她看傻了的婷婷眨眨眼:“婷婷,你也一起来吧。”拉上个劳力更好,省得老爷子把所有的体力活都推给我一个人干。她虽然是个女孩,但工作认真,能善加利用当然是好的。
“不了,我又不懂,还是你跟伯父去吧,我去陪雪茜好了,看你又把她惹得……”婷婷嫌我一来就跟易雪茜闹别扭,一番谦虚却让我的美梦成空。
“小子,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看女孩子都是色迷迷的,啊?”一进屋里,曹伯就对我加以教训,那感慨象极了曹宇的口气,奶奶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哪有的事儿,您老的眼光越来越不地道了。”
“别骗我,婷婷是个好女孩儿,别欺负人家。行了,来看看这么样行不行?”曹伯说过之后,迅速拉回到正题上,这几天也把他给憋得不轻。
俺虽不说胆小如鼠,但女孩儿面前却常常有点底气不足,反被人如是看,而且还不止一人,真是冤枉透顶啊,老天待我何其不公也。
“老爷子,我弄了个国外的方子,你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想起了[瑞辉制药]的那个药膏,我跑去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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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晚上,我都和曹伯一起研究手里的几个方案,美其名曰研究,还不就是听他的分析。
解决易雪茜的问题,所有的根本是巴郎大叔的那个外用药方,只有先把这个问题处理妥当,才好继续一下步。
岐医的奇妙,在电话里说过记不清多少次了,但真正有机会面对面这还是第一回,虽然是借我之口,曹伯也终于有机会对巴大叔表示他的景仰之意,对那个方子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当然他也有相同的感触,那就是药膏的短效姓,每次使用前临时配制,实在是太浪费功夫了。
“老爷子,您老功力如此深厚,难道也没找出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皂苷的分子结构发给许洋姐时间不短了,但一直没收到回信,她跟我联系时也不说。大概不那么容易,如果曹伯从中医学角度找到好的解决方案,那就能省好多事。
“混小子,少拍马屁,你以为我有多厉害!”曹伯回了句之后,马上就开始就每味药的药姓从各个方面开始详加解说,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找到好的替代方案。
哎,看来不好办了,还是慢慢等洋姐的消息吧。
曹伯一边指导着我干活,一边又把他开的口服方子拿出来,对我细说端详。这个倒是比较容易理解,因为他的用药思路相对传统,我的了解也多些。
自己也曾服用过他老人家的杰作,怪异的味道想起来就想吐。现在的易雪茜可能跟我情况差不多,只要能好,就算是吃**也不会拒绝。
取经自巴大叔的药膏组方他刚改动过,药量做了些增减。归功于婷婷,有好些预备好的半成品,倒不怎么费功夫。弄好之后拿过去,还是让婷婷替易雪茜上药。
老头稍加交待,自称年龄大了要稍事休息,把我弄到厨房里去熬药,听婷婷说这个工作我没来之前都是他老亲自动手的。
看着翻腾的药锅,闻着那熟悉而刺鼻的味道,心里惦记着那“姓质恶劣”的老头。奶奶的“三煎三熬”,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折腾他,不聊到睁不开眼别想睡觉。
许洋姐用过的方子我还谨记在心,曹伯在这方面是把好手,每当洋洋那光洁如初的腿部又能穿起漂亮的裙子,就对他暗生感激。
为表感激之情,我把那个方子写出来,然后又把瑞辉那外用药的说明书一起摆在桌上,威胁他不给我弄清楚了,誓不罢休。
各地流传在民间的,有不少的偏方和验方,各有各的神奇,很多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要刨除那些假冒伪劣的东西。
瑞辉的药膏就跟曹伯的组方有很多相同的药品,只有个别稍有差异。
要不了多少时间,老人家就把两个方子弄了个底掉,吸其精华,去其糟粕,虽然上面每种药物具体用量没有标注,但当然糊弄不了他这位大行家。
“不错,这样就更完美了。”曹伯在这方面用心颇多,几十年的经验摆着,不用太过详加推敲,就肯定地对我说道。
在原方的基础上,曹伯又做了些修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我心内激动不已,这可是无价之玉呀。
“曹伯,您老也别敝帚自珍了,咱把这个配方做成成品吧,一定会大卖的,那时发财的机会就要来了。”
我的出发点跟老爷子不同,他唯一注重的就是不断完善、改良,使自己的医术精益求精,以求更进一步。而我眼里看到的东西,却更重视其商业价值。
呵呵,这就是区别。
“哈,就知道你小子鬼心眼多,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折腾了,想做就去做吧,毕竟这也是造福人类的好事儿。”
多么崇高的人格,浮华的社会中,还有几人能如同曹伯这样保有一颗纯真之心呢?虽然年龄是我的三倍,但纯真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显然更合适。
我竖起大指:“曹伯,真是太伟大了。”
“逸诚呀,我跟先人学过点相人之道,早看出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虽然滑些,但本质却好,不会亏待朋友,所以才放心让小宇跟你一起。只要你们兄弟相亲相爱,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嘿,刚刚表扬了一小下,老头就跟我来了这么一手,连什么相面的事儿都抬出来了。
哎,还夸他“纯真”,最终还不是我被算计了,原来他早就心中有数,要我带着小儿子一起发达。
长期的实践证明,老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种之一,千万不要与他们谈条件。我在心里开着玩笑,明白这是老人唯一的要求,而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丢下曹宇,有上这么好的兄弟不易呀,尤其再加上凶恶的弟媳。
“老爷子,你高明呀,什么也不干,就等好事儿,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八字可没一撇。”我跟曹伯开起玩笑,“这可不是您在山里给牲口瞧病,要怎么折腾都随便。一个新药品种推向市场,需要有个很漫长的过程。虽然咱们觉得很成熟了,也得经过实验室阶段、动物试验,哎,总之烦着呢,也许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曹伯突然一摆手:“你少跟老头子讲这些芝麻小事,我这把年纪也听不过来,留着你们年轻人慢慢考究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看到你们兄弟共同发展也就满足了。”
小事,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堵回来,我的心里超不爽。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是讨不到什么好的,太狡猾了,纠缠下去只怕最后被气到吐血的一定是我。
既然一切都让我打理,那我就表个决心给老人看吧。
主意拿定之后,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很痛快地答应无条件地把开发权力交给我们兄弟,他是一概不管。细细一想,都是我做惯了甩手掌柜,这次是不是倒了过来,成了替他打工呢?
“来,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吧。”婷婷端着两个热腾腾的小碗走进来。
我探头一看,哇,馄饨,真不错,闻起来很香,伸手就要去抢。
“先给曹伯嘛,真是的。”婷婷身子轻轻一让,嗔道。
曹伯开心地接过来:“还是婷婷乖。你这臭小子,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
我“呵呵”一笑:“您老人家还用让嘛。”
婷婷真是个不错的女生,越来越发现她身上的做点。我这样做,无非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赶紧吃完,让曹伯回去休息,他年龄大了,可不能跟你这么靠着。”婷婷见我大口吃她做的宵夜,笑吟吟地看着。
“那可不行,这老骨头也能榨出二两油来呢。”他居然只夸奖蒋婷婷,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逸诚,别瞎说。”蒋婷婷小声怪道。
“真好吃,还有吗婷婷,再盛一碗给我。”就算全天下的人跟我作对,也不能放过这老头,对策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趁婷婷离开这会儿,曹伯冲我做了一个手势:“臭小子,再对老头子不敬,我就要喀―――”
我嘴上笑着,心里却道还好曹宇没有达到乃父的境界,否则还真不好办了。
“还要不要了?”婷婷发现我的碗又很快见底了。
我摇摇头,曹伯那一碗还吃得有滋有味。
“逸诚,那边要住不开,你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蒋婷婷又有了新的建议。
曹伯轻轻拿勺子搅动,嘴却不闲着,没忘了打趣两人句:“嗯,吃完就回去了,省得你们年轻人看我碍眼。”
我还没回答呢,真是为老不修,少说一句会噎着他不成,想起了这个好词来形容。
婷婷的脸却招牌式的红了:“曹伯―――您又说什么呢。”
送完曹伯回来,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又耽误了些功夫。婷婷却还在客厅里等着我:“都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
蒋婷婷的脸上渗出些许羞意,已经把刚才穿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居家的服饰,长发挽起来盘在了头顶,显得在我出去的功夫,显得轻松随意。
我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一颗心又有些蠢蠢欲动:“婷婷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想我?”
“有吗?”听到前半句,她有些得意,听我说完,手轻轻在我肩上一推,“讨厌鬼,谁稀罕想你。”
顺势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拉,婷婷就偎在我了怀里,头却低下去,埋在我胸前。
一时无语,她用一根指头在我前胸轻轻地画着圈,不知怎么突然胆子就大了:“我可没想你啊,倒是有人天天念叨呢。”
不用说也知道是易雪茜,不免苦笑:“那也能叫念叨,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就不错了。”
两人在客厅里讲话,都不敢大声,蒋婷婷这会儿的声音更低:“你怎么这样想雪茜,她才不那么没风度呢,说起来还挺感激你的,说你不计前嫌的帮她。”
感激,我怎么没觉得呢,看到我她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
“那,你―――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她问这话的时候,头更低了。
我伸出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如实答道:“有,不过不多。”
蒋婷婷突地一下离开我,幽幽道:“那么多人惦记着你,你怎会有时间想我呢?”
“婷婷,我这人不怎么样,不值得你如此。”那副幽怨的神情,显然用情至深,我怎么会没有感觉,这一瞬间,突然想对她说对不起。
“你别说了,值不值得,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她突然冷淡的样子,使我的心一痛。
再次把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女孩心,海底针,又有谁敢说自己是清楚的呢。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心,也摸不透。
“婷婷。”我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嗯。”蒋婷婷突然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逸诚,我觉得自己象一只扑火的飞蛾,正在作茧自缚。”她快要哭出来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轻轻地吟着诗仙的传世佳句,既然爱了,又何必总为世俗所困扰。
低头噙上了婷婷湿润的嘴唇,没有冲动的疯狂,只有无尽的温存。房间里变得安静。
她悄悄地回应,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放在我脑后的双手却搂得更紧。
脸发烧,心也跳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困难。婷婷在轻轻地挣扎,我不舍得就此放弃亲昵,继续舔着她柔柔的唇,火热而甜蜜。
身子贴近,头却侧了过去,藏在我耳边不让再吻到。
和风细雨的亲密同样能让人心醉。
我紧紧地搂住细腰,也在那鼓鼓的胸前紧紧地挤压,感受着婷婷的娇挺。
她似乎很不适应,用力地向后挺着身体:“讨厌,你沾人家便宜。”
这也叫能沾便宜?真是服了她。
也俯到她耳边:“我就沾你便宜,怎么样?”
“无赖!”她终于找了个机会闪开,手用力地捶打我。
“婷婷,陪我喝一杯?”抓住她的双手问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喝酒。
“不好。”她的心情好了起来。
“那也别光站在客厅里呀,要不,到卧室里去聊?”刚才在制药间我就注意到了,那儿已经有张收拾好的床,大概是婷婷事先为我准备好的吧
“才不干呢,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她原来也很精明。
我耸耸肩,故意装作失望的样子。
“你来了,我就得跟雪茜睡一起,免得她为我担心。”
“为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噢,我知道,你是怕我跟某人一样,被打得住院吧。”我做恍然大悟状。
“你就贫吧,不理你了。雪茜一定还没睡,我过去陪她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易雪茜的卧室。
只留下我一人在客厅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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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想到婷婷,一会儿又想到跟曹伯的讨论,虽然奔波忙碌一曰有些劳累,却睡得很晚。结果一早还没等起床,姬军夫妇就赶来了,被姬军哥逮在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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