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缰绳,回望即将隐没在视线中的青龙郡,摸摸手腕,想想昨晚在青龙湖畔发生的一幕,轻轻笑上两声,一拍马背,绝尘而去。最快更新请到>
出了湖北省地界,肖遥与南宫石拱手告别。肖遥向东欲往庆元府,南宫石苦寻妹妹无果,准备自己先行回家,免得家人担忧。
自两人分道扬镳,肖遥一路狂奔,不过十日,天黑前,赶到了庆元府。
风尘仆仆来到逍遥居门前,只见门前一左一右两名护卫,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而已,却是一身黑色劲装,精神饱满,两眼炯炯有神,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一举一动。
肖遥并未见过两人,想来是府里新招的家丁,看起来倒是蛮精神的。转身下马,牵马向门前走去,两人仍无半分动作。
而当肖遥刚刚踏上门前第一阶台阶,两人各自上前两步,挡在肖遥身前,喝道:“来者止步,逍遥居概不会客,还请速速离开。”言讫,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让肖遥离开。孤傲中不乏礼让。
肖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轻触鼻尖,望着两个稚嫩少年,干笑两声,“麻烦两位小兄弟去通传一声,故人来访。”
只见两名少年眼中略带鄙夷,心想,家主貌美如仙,每天借拜访之名上门欲见家主容姿的人数不胜数,你这招早已被人用过了,一点儿新意都没有。“赶紧走吧。你这样的,我们见的多了。”直视着肖遥,催促他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正在这时,大门敞开,走出一瘦弱少年,看上去比门前两个少年要大上一些。由于肖遥被两个少年挡在石阶下,少年并未看到肖遥。
两名少年转身见到那人,喊道:“老大”脸上充满了崇敬。心道,又有好戏看了,嘿嘿。两人将刚才的事情道来,闪到两侧,不再插手,将这件事交由老大处理。每次目睹老大出手,都让他们兴奋不已。
就在两少年闪开的一刹那,孤门雪脸上孤傲冷漠的表情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与刚才两名少年看待他时的那种神情,眼底深处迸发出激昂的火花。
“公子!”孤门雪跃下台阶,站在肖遥面前,激动的无以言表。此时看起来,他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直到肖遥与孤门雪进了逍遥居,门口的两名少年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相互痴痴地对望着。
孤门雪随肖遥向院子里走着,早有人得孤门雪吩咐去通知段梦雪。段梦雪正与清儿在房内闲聊,得知肖遥归来,顿时来了精神。这些天肖遥不在,大小事都要段梦雪来拿主意,又不好按着自己的意愿行事,当真心累无比。加上每天还要替他训练那帮小兔崽子,更不轻松。
“哼,一走这么多天,把我们两人丢在这里不管,真是可恨!师姐,我们不要理他。”清儿刚从板凳上起身,旋即又坐了回去,撅着嘴哼道。段梦雪轻笑两声,采纳了她的建议。
谁知等了半天,却不见肖遥来找两人,清儿心底更气,将肖遥从头到脚诅咒一遍,见一旁师姐平心静气的坐在那里,实在坐不住,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转悠,嘴里嘟囔着,臭肖遥,死逍遥,气死本姑娘了,竟然一点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去找他算账!”说完,气冲冲的向门口走去。就在清儿开门的一刹那,猛地见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若不是及时顿住身子,两人的脸早已贴到了一起,惊得退后一步,愤怒的瞪着肖遥。
“嗨~小师妹,你好呀~啊!你!!!”肖遥笑着对清儿亲切的打声招呼,却突然退后两步,一手指着她,惊恐的退后两步。
清儿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盯着肖遥,摸着自己的脸,紧张问道:“我怎么了?”
“我刚走这么几天,你怎会变成这般?!”肖遥捂着嘴,夸张的望着她,睁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嗯?我哪变了?!你胡说什么呢!”冰清儿急的直跺脚,追问道。
“我刚离开这短短数天,你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太不像话了!太没天理了!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漂亮十倍!”反正拍马屁又不要钱,肖遥对着她就是一顿猛夸。
“真的吗?”女人永远爱听别人称赞自己美,冰清儿听着肖遥的话,脸颊微红,笑着转过身子,美滋滋的坐回到师姐身边,文文静静的与之前判若两人,早已忘了刚刚自己正要去找他理论。
段梦雪白了肖遥一眼,又瞅瞅自己这个小师妹,轻叹一声,这么轻易的就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哄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师姐,我现在真的怀疑,你们真的是凡人吗?”肖遥正要继续赞美段梦雪,却被她打断,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不过,当肖遥从怀里掏出两盒精美的上等胭脂盒,递给两人时,两人还是欣然收下了。
吃过晚饭,肖遥来到禁地,孤门雪紧随其后。禁地内孤门成员仿佛没有见到肖遥与孤门雪一般,兀自各自苦练。
“现在孤门还剩下多少人?”肖遥负手望着场中,向身后孤门雪问道。
“一百三十六人!”
肖遥面无表情的走进场中,大喊一声,众人全都停下来,喘着粗气盯着肖遥。角落里,林冲兄弟两人这才见到肖遥,眼前一亮,却并未挤上前,只是站在那里,与其他孤门成员一般无异。
“整队!”肖遥一声令下,场中所有人扔掉手上的器械,迅速向中央靠拢,很快整队完毕,目光全都聚在肖遥身上。
“阔别数日,今晚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些天训练的成果。”说完转身走上一旁擂台,对着台下众人道:“每次五人,来吧。”
一个时辰后,肖遥走出禁地,孤门雪一手捂着胸口,嘴角上挂着血丝,低着头跟在肖遥身后。身后擂台上,横竖躺满了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孤门雪虽勉强站了起来,却是其中伤的最重一人。
“差的太远!我很失望。”这句话平淡的从肖遥嘴里吐出来,孤门雪周身一震,头压的更低,满面羞愧。忽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孤门雪紧闭牙关,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掐进肉里尚不觉痛,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滴到地上与脸颊上滑落的汗水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