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老四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那些个看云家好过就不舒服的人自然是一个个的坐不住了,朝堂之上,直接参了云少毅一本。
带头的正是吏部尚书郑云生。
“启禀皇上,昨日都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臣认为理应告知皇上。”
皇帝的消息难不成就不灵通了云少毅的事情他早就已经了解过了,作为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实在没必要在朝堂上提起,不过郑云生都开口了,他总不能说不必多言吧。
“郑爱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皇上,臣子理应懂的礼义廉耻,可是就在昨天,云家四子云少毅将军却公然带着手下去青楼寻欢作乐,不仅如此,还花费一万两黄金拍下花魁的第一夜,这真是叫臣等听了脸红耳赤,替云将军害臊啊。”
郑云生说完,另一名大臣上前说道:“皇上,此等风气真是要不得,还请皇上严惩。”
皇帝挑眉,看向云长青问道:“平青侯,可有此事啊”
云长青出列,直言不讳的点头:“回皇上,确有此事,臣也深感羞愧。”
“哦”皇帝似乎有些不相信,疑惑说道:“朕是看着云家老四长大的,这孩子虽然是有些没遮拦,但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平青侯,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云长青摇头:“皇上,这中间没什么误会,微臣犬子云少毅确实是进了青楼。”
“是吗”
“是的皇上,许是年轻人好奇,这也是他头一回去青楼,没想到正好碰上拍卖女子第一夜这种肮脏的事情,犬子看那姑娘可怜,便花了银子将她带了出来。”
“哦那女子如何可怜朕倒是要好好听听看了。”
“回皇上,此女子名唤如烟,原本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家里生意落败,父亲又带着银子跑了,后来母亲也因为生重病过世了,这位如烟姑娘便带着自己的弟弟流落街头,不了她的弟弟也生了重病,需要大量的银子医治,如烟姑娘身无分无,又从小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做,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才投身青楼,乞求青楼的老板娘能救救她的弟弟。”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这样说来,云少毅将军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皇上”郑云生说道:“这种事情如何算是好事,那窑子里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此事是真是假还说不定呢。”
云长青拧眉说道:“郑大人此言是在看不起我们云家吗犬子早就已经调查过,如今已经为如烟姑娘赎身,她的弟弟也接了出来,又怎么可能有假”
皇帝也是眉头一皱,要知道,后宫的栩嫔也是青楼里出来的,栩嫔那样好,按照郑云生的说法,也不是好东西了
“郑爱卿此言差矣,青楼女子大多也是无可奈何才会走上这样的道路,朕早就说过,大燕该是人人平等,郑大人的这种说法真是要不得,若是连你们这些百姓的父母官心里都是阶级区别,那又如何能给百姓公平呢”
丞相上前:“皇上英明,众生理应平等,才有公平一说,郑大人所言,老臣也不敢苟同。”
“丞相,您”郑云生无言以对,冷声嗤笑。
云长青坦言:“启禀皇上,微臣知晓此时之后也是气愤不已,原本想要好好教训他,可老爷子说了,别说他是为了救人于水火才甘愿承受别人的指点,就算是他真的有私心,他把那姑娘娶回家又如何犬子还未婚配,这也算不上什么丑事吧。”
皇帝朗声笑道:“平青侯真是将此事说的严重了,本就不算什么大事,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更何况云少毅将军也早就到了适婚年龄,这也算不得什么。”
燕北秦嗤笑一声,说道:“父皇,儿臣倒是认为,云少毅将军行事光明磊落,去了哪儿就是去了哪儿,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这才是君子所为,不像有些人,明明是青楼的常客,还硬要指责别人去了什么地方。”
皇帝挑眉:“太子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
郑云生和之前说话的大臣都是觉得面上挂不住,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会到这个时候晚节不保吧。
燕北秦也是点到为止,笑说:“父皇,儿臣只是戏言罢了,在座有谁是青楼的常客,儿臣又怎么会知道”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燕北秦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心里明白,太子殿下为了给他的四舅哥脱罪,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有了太子这番话,陆续有人站出来说是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搬到朝堂上来说,反倒是脏了皇上的耳朵云云。
皇帝随意摆手:“罢了,此事就不必再提起了,郑爱卿,你以为呢”
“皇上英明,臣没有异议。”
云少毅这事儿被推到皇帝面前来说,云长青是早就料到了,不过老爷子说的没错,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说了自己的儿子啊,他还没舍得说他什么呢,怎么就轮到他们了
这一次也算是运气好,正好是这种事情,毕竟皇上的后宫也有青楼女子,可可以说是皇帝现在最宠爱的妃子,他都不会说什么了,别人说自然就更不算什么了,看看郑云生就知道了,可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嘛。
下朝之后,云长青和燕北秦走在一块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此事怕是瞒不住太子妃,不知道太子妃是怎么说的”
燕北秦笑说:“岳父放心,她对此事的态度是完全支持的,她认为四哥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所以还请岳父回去之后好好安抚一下爷爷的情绪,省的气坏他老人家的身子。”
“还请太子回去告诉太子妃,老爷子没生气,今天这番话真是老爷子说的,微臣没有半句虚言。”
燕北秦微微诧异,没想到老爷子也是这般开明的人,笑道:“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云长青点了点头,两人又含蓄了几句,这才各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