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仪刚刚还在求死,如今却又要淑妃救她,其中勾当,在场的人都心中有数,她是真的要让淑妃救她吗确定不是在暗指其他人
如今已是深秋,淑妃额上却布满了密汗,她对王昭仪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扒了那蠢货的皮,什么时候了,竟还敢开口要她来救被她这样一喊,她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皇帝挑眉看向淑妃:“淑妃,你可有话说”
淑妃暗自深呼吸一口气,上前跪地,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
“冤枉难道王昭仪所作所为,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淑妃摇了摇头,并没有撇清关系,这倒是让皇帝有些吃惊,听她继续说下去:“皇上,臣妾承认,关于王昭仪胎像不稳之事,臣妾是知晓的。”
“那你为何不说,既然知道,刚刚朕误会太子妃的时候,淑妃就该站出来了,可你没有,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皇上,臣妾哪来的居心”淑妃委屈的红了眼眶:“臣妾之所以没说,也是不确定王昭仪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敢妄下判断。”
柳妃嗤笑一声,笑问:“淑妃姐姐是否前后矛盾刚刚不是还说,您是知晓王昭仪胎像不稳的吗如今怎么又不知真假了”
淑妃暗自咬牙,柳妃这招落井下石,她记下了
“皇上,臣妾之所以知道王昭仪胎像不稳,也是因为去看望王昭仪的时候,正好碰到给她请脉的太医,就顺嘴问了几句,太医是说了胎像不稳,可也说了若是好好调养,或许还是可以保住龙种的,臣妾知道后,当场训诫了王昭仪,可是又担忧她的身孕,并没有说什么,后来臣妾再问,王昭仪都说胎像渐稳,臣妾自然是相信她的,所以知晓的也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淑妃,朕到底能否相信你”
淑妃眼泪滑下,声情并茂的带着哭腔说道:“皇上,臣妾对您的心意难道您不明白吗臣妾之所以如此关怀王昭仪,还不都是因为她腹中有皇上的孩子,加上王昭仪的父亲与臣妾舅舅也是上下级的关系,她进宫之前臣妾也见过一两次,所以关系才会走的比较近,可是说到好,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对谁都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皇帝微微拧眉,但神色也有些放缓,王昭仪只是王昭仪,淑妃毕竟是淑妃,他要看的不仅是淑妃这个人,还要看她背后是谁,淑妃的舅舅刘卫祥如今是他倚重的军机要臣,他总会顾忌这点的。
不过淑妃在他面前故意提起她的舅舅,也让皇帝心中不快,这就是淑妃与柳妃之间的差别,柳妃的父亲在朝中也是身居要职,但柳妃从来不会在皇帝面前说起父亲,难免说起家里人,也只是说想念母亲,希望父亲身体安康等等,都是些女人该担忧的琐事,不涉嫌任何官职权力。
同是妃位,柳妃比淑妃可是得宠多了,哪怕皇帝不去柳妃那里,宫中有什么好东西,先是送去皇后那里,而后是送去裘贵妃那里,紧接着就是柳妃。
淑妃也知道,她这一说让皇上不悦了,可若是她不说,怕是皇上会更加生气。
皇上淡淡扫了淑妃一眼,问道:“先前淑妃宫里的人可有说看到太子妃推了王昭仪的”
“回皇上,没有。”淑妃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她给自己留了一手,让自己宫里的人都说没看到,让王昭仪宫里的人说看到了,要不然的话,她这次可就真的脱不开身了。
“如今王昭仪还在审问当中,朕就暂且相信淑妃是不知情的,可倘若你说的和王昭仪说的完全两样,那朕也不会轻饶了你。”
淑妃磕头谢恩,道:“皇上良苦用心,臣妾明白,臣妾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皇帝这一天的心情早就被毁的干干净净,先是王昭仪小产,后时王昭仪诬陷太子妃,然后又是太子在他面前杀人等等糟心事,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烦躁的挥手道:“皇后留下,其他然都下去吧,太子,替朕好生安慰太子妃,这次的事情,她受委屈了。”
燕北秦的面色这才放缓,朝皇帝应了一声,就带着云揽月出去了,燕北惠紧随其后,显然也很不高兴。
柳妃该说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自然也没必要留下来,福身告退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淑妃一眼,眼底都是得意。
淑妃暗自咬牙,可这会儿也是无计可施,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回去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要如何脱身。
刚才还是满屋子的人,一下子就都退下了,皇后叹息一声,拉着皇帝坐下,自己也坐在他的身边:“臣妾知道皇上心中难受,可是身体要紧,皇上也该为臣妾想想。”
皇上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声:“皇后是否身子不适刚才怎不让太医瞧瞧”
皇后轻笑了声:“臣妾身子没什么问题,只是担心皇上被气坏了身子,皇上知道的,臣妾只要皇上好就好。”
皇帝心中动容,伸手揽住她的肩:“在这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后懂朕、心疼朕。”
“皇上既然知道,就不该让臣妾担心。”
皇上笑了笑,道:“好,朕不气,朕有你跟太子,还有什么好气的。”
“太子今天在皇上面前这般无礼,皇上不生他气才怪呢。”说着,她笑了笑:“不过臣妾倒是觉得太子此举很有皇上当年的风范,皇上初登大宝的时候,也是如此敢作敢为,只是现在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顾全大局了。”
“皇后说的有理,其实,朕真的没有生太子的气,太子手段狠绝,正是身为皇帝该有的气魄,而且他这股子狠劲是用到了对了地方,这才让王昭仪无话可说。”
皇帝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事,摆明了对太子先前的作为没有一点不满的地方,反倒是完全的赞赏,只是有一点,他不得不担心。
微微拧眉,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只是太子对太子妃太过重视,怕是因色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