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云揽月不肯回来,阎王气得不行,但在发怒之前,他先把允轩给送了回去。
“她真是这样说的铁了心不回来也不愿意喝下孟婆汤了”
马面浑身颤抖:“是的阎帝,殿下说了,她担心服用了孟婆汤之后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这次不要再服用了,就算是头痛她也无所谓了。”
阎王拍案而起:“为了一个燕北秦,她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男人就有这么好吗马面你说,本尊到底哪里比不上燕北秦了”
马面为难不已,但也不敢说不好的啊,只能昧着良心说:“自然是阎帝更好,那位只不过是人间的太子,更何况来历不明的,殿下也是一时之间被他哄骗,阎帝您不用担心,就算殿下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再过几年等到云揽月的肉身该魂归地府了,她就是不想回来也得回来了。”
“那岂不是要让本尊再等五十年本尊等得起,玄儿她等不起了,五十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若是她再不服用孟婆汤,叫本尊如何是好”
“阎帝,属下不明白,为何您非要让殿下服用孟婆汤,其实殿下的头痛之症,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来医治的。”
“本尊自然有本尊的道理,你不用多管,罢了罢了,你退下吧,本尊养你们这帮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判官请不回来她,你也一样,没用的东西。”
“阎帝恕罪,殿下不肯回来,属下实在是不敢来硬的,更何况属下也不是殿下的对手。”
“放肆,你还想对玄儿来硬的怎么想跟玄儿动手反了你了”
马面嘴角抽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讨好阎王了,带不回来是他的错,想跟殿下动手又是他的错,要是能不动手直接就能将殿下带回来了,判官这些日子还用一直躲着阎王吗
说起判官,也是个倒霉的,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偏偏让阎帝给看上了,派他去人间说服殿下回府,想也知道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判官还无奈的只能应下,后来就悲剧了,果然没能把殿下请回来,倒是把阎帝给得罪了。
这些日子,判官是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不对什么,反正阎王只要找到机会就给判官找不痛快,弄的判官现在看到阎王都是绕道走的,生怕被阎王给逮住了问上两句话,他一开口又错了。
就连阎王自己都搞不定殿下,偏偏还要来为难他们一个个的,想也知道殿下不会听他们的话,阎王也真是的,自己没这个本事把殿下请回来,就把这个难题交给他们了。
这话说的阎王就冤枉了,他身为地府的帝王,又怎么能随意离开地府,上次因为云揽月打开了地府之门,他为了帮他收拾残局已经忙得够呛了,现在堆积了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哪有那个空闲去人间走一遭
好吧,说实话,他的确是不敢去见她,上次她不顾她的意愿就要带她离开,虽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可是他见了她会不由自主的心虚,若是让她看出了点什么门道,那就得不偿失了。
允轩醒来之后身上就没了鬼气,地府也没有派人上来,云揽月还以为阎王是乖乖放弃了,可她还是不放心允轩,她怎么也没想到,允轩一睡着,灵魂就会去地府生存,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对允轩有所影响。
怪不得他对鬼气这么灵敏,原来这小子每次睡着了就去了一个周围都是鬼气的地方,待在地府的时间长了,他对鬼气自然也就非常灵敏了。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云揽月拧眉看着允轩,对这小子也是没辙了,现在他还不会说话,等到他长大一些,或许就能知道这对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影响了。
燕北秦到底是不放心允轩,没一会儿就从书房回来了,看到允轩已经醒了,正躺在云揽月的怀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话,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上前将他抱入怀中。
“允轩,醒了你怎么这么能睡呢跟爹说说”
云揽月笑了笑:“他又不会说话,你干嘛这样为难他”
燕北秦抱着他坐下,随口说道:“不会说话我先让他认识一些,我可是他爹。”
允轩睁着干净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燕北秦看,似乎有些茫然,爹谁能告诉他阎王和太子到底谁才是他爹
燕北秦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看着我眼珠子都不知道动一下,是傻了吗”
云揽月朝他翻了个白眼,将允轩抱到她的怀里:“也就你会说自己的孩子傻了,允轩,我们不要理爹爹了,娘亲疼你。”
允轩明白了,原来这位才是他爹,话说,其实他比较喜欢阎王,相比起来,阎王对他客气多了啊。
允轩还小,自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懵懂听着,时不时的咿咿呀呀说两声,倒是有趣。
云揽月乐此不疲的逗着他,燕北秦有些嫉妒,转移了话题:“闻人飞儿来给水阙宫驱鬼,听闻裘贵妃在她走了之后发了一通脾气,你可知晓”
“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不过裘贵妃也无所谓了,反正她这会儿在父皇眼里就是一个疯女人,父皇不会当回事的。”
“所以她才肆无忌惮,七七,裘贵妃在后宫还有朝堂都有不少人,她的事情,要不然你就不要管了,我自会处理。”
“你你怎么处理”云揽月皱眉:“杀了她吗”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裘贵妃要是死了,你认为父皇会放过凶手吗到时候轻则废了你的太子之位,重则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你牵连,你不要以为事情做的干净利索就没事了,父皇心里跟明镜儿似得,谁做了什么事儿,他都清楚的很,关键就在于他跟不跟你计较。
”
燕北秦眯了眯眼睛,本想说什么,但也不得不承认杀裘贵妃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只是受够了这种明知有人要害他的女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