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阳细细的瞧着那空气之中,迪伦一刺之后,那空气之中陡然传来一声轻呼,李云阳心念一动,三剑齐出,直冲着空气飘动的地方去了,登时三柄剑同时发出刺入肉体的声音,继而一声惨叫,一人便从空气之中掉落了下来,直直的跌落在地上,死了过去,血液还兀自的在流淌。
那个怪人的手臂本来还在生长,此时生长的双手开始快速的腐烂,在几声惨叫之后,整个手臂都成为了白骨,那怪人却还活着,在地上止不住的哀嚎。这一幕,就好像是人间地狱一般的。
李云阳回收了长剑,冷冷的瞧着地上的两个人,然后空气之中,陡然出现了第三个人,这个人穿着暗灰色的长袍,手里面握着一个葫芦形状的似乎是法器的东西,缓缓的飘落下来。
这人缓缓的看了一眼地上一死一生的两人,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那声音略显哀愁,似乎是对两人颇为失望,也不看李云阳和迪伦,缓缓的说。“可惜,可惜,好haode两个人,就怎么死了。”这人口气忽高忽地,就好像唱曲子一样。
李云阳缓缓的笑了笑,说,“我看你还是走吧,否则的话,你也会死的和他们两个一样的可惜。”
穿着斗篷的人双手捧着那个葫芦法器,高高的举过头顶,嘴里面还念念有词。
迪伦往前踏了一步,将长剑横在自己的胸前,缓缓的说道,“大人小心,这怪人又在施展巫术了。”
这人只是默默的祷告着,似乎在为死去的和正受着煎熬的同胞们祈祷,过了许久,他缓缓的将自己的法器悬挂在自己的胸前,依旧是脑袋不抬的盯着地面冷冷的说,“交出,换你们两个的性命,这么划算的事情,不zhidao你们两个,愿不愿意接受。”
李云阳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感觉的到这个人的斗气在缓慢的上升,竟然已经接近红色了,但是那个人始终面部表情都没有动一下,似乎还没有怎么用力,身子之中的斗气已然如此的旺盛了。
李云阳感受的到,迪伦也同样可以,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齿,陡然之间他已经出手了,或许他出手,就可以争取时间,让李云阳逃走,因此出手之前,迪伦留下一句,“快走。”
李云阳听清楚这两个字的时候,迪伦的身子已经窜了出去,只看见一道白光直直的冲着那个杀了过去。这斗篷怪猛然抬头,脸蛋上的笑容狰狞的叫人不禁的汗毛倒立,迪伦的身子微微的滞顿,那斗篷怪的重剑已经直直的刺中了迪伦的肩膀。
居然是一个重剑域的家伙。
在李云阳的印象里,圣月庭教里的教徒,多半是不修炼斗气的,主修的都是,可以治疗伤势的法术,当然这种法术练到旁门左道的时候,却也是一种神奇的巫术,可以用来进攻。
但是眼前的这人,居然修炼的重剑域,身上还有如此强劲的斗气,李云阳不禁心头一震,他猛然发现的时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迪伦的肩膀被宽大的剑刃直直的刺入。
鲜血登时涌现了出来。
“该死!!”李云阳低声咒骂,右手一挥,两柄剑同时窜了出去,第三把剑正在自己的手中,那两柄剑直直的刺向斗篷怪,斗篷怪将重剑挥舞起来,一时之间,在这个斗篷怪的身边,凝结出了一个几乎是完全的整圆的剑气层,远远看去,竟然一丝的都没有。
李云阳却也不敢靠的太近,两柄剑在那斗篷怪的身边极急速的旋转,竟然一时之间完全找不到这重剑术的破绽,李云阳操控着两柄飞剑,身子却轻盈的荡在迪伦的身边,伸手抱起极其削弱的迪伦,身子就要往后荡去。
正在这个时候,那斗篷怪猛地大喝一身,“破!”那重剑围成的气剑登时飞舞起来,那重剑挥舞的气剑竟而全部化为实剑,纷纷的飞射出去了,登时将李云阳的两柄剑击落在地。
李云阳此时抱着迪伦,正急速的往后退着,那数剑刺过来的时候,李云阳挥舞着手中的最后一柄剑,正是修罗双剑,一一的将飞射出来的剑击落在地。
那斗篷怪桀桀的笑了几声,陡然身子一抖,那重达上千斤的重剑,竟而像御剑师的轻剑一样的直直的刺了过来。
李云阳心中一惊,这厮居然能够打破重剑域的三五米的距离,将手上的重剑直直的飞射出来,李云阳这一惊可是着实的不轻,也来不及细想,横起手中的剑,直直的刺出。
李云阳手中的长剑的剑尖却正好顶在了那柄重剑的剑尖,登时李云阳只觉得自己的虎口一麻,整个身子一震,脑子之中轰然作响,那长剑黑色的气息越来越重,那气息慢慢的蔓延,竟而顺着李云阳的手臂直直的攀爬到李云阳的脑袋上来,登时李云阳的眼睛也变成了黑色。
李云阳怒吼一声,口中喝出黑色的气体,那一柄重剑,竟而在这一生怒吼声中,瞬间被震成了碎片。
斗篷怪不可思议的望了望李云阳,缓缓的说道,“修罗双剑,真乃名不虚传,哈哈哈。”斗篷怪笑着的时候,身子猛地冲了上去,手中轻轻的一展,手中竟然又多了一柄重剑。
以气做剑,竟然做的如此的逼真,叫人难以分辨真假,气在剑在,气灭剑亡。这人的斗气已然修炼到这种地步,当真是深不可测的了。
斗篷怪的重剑猛地自上而下的划过来,带着浩瀚的劲力。李云阳长剑剑尖微微的一点,剑尖正巧点在那重剑的剑锋上,斗篷怪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麻,整个重剑几乎要脱手而出。
更神奇的时候,那柄长剑黑色的气息正透过那剑尖一丝丝的传递到那重剑上。斗篷怪心中一惊,怒吼一声,斗气陡然又升了几层,借着膨胀的斗气,猛地向上一抬!
李云阳手中的长剑虽然威力十足,但是李云阳这个宿主,似乎还不是特别的强劲。这斗篷怪的斗气已然超神了,这一划上来,李云阳一口鲜血喷出来,已然是被这浩瀚的斗气震到了心脉。
那斗篷怪也没有捞着好处,强力的催动了高于自己身体的斗气,也是对身体的一种绝对的伤害,斗篷怪虽然突破的修罗双剑的压制,但是心脉也已经受损,程度却比李云阳还好厉害。身子往后退了三步,一大口鲜血涌了出来。
李云阳这时候眼中的黑气已经完全的消退了,手臂上的黑气也几乎不见了,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只是嘴角还带着吐出来的血液,李云阳微微的愣了愣,方才发生的一切,李云阳就好似是在云里雾里似的,不zhidao发生了什么。
只是完全的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斗篷怪已经口吐鲜血了。自己的心肺也痛的不行。嘴巴里一阵阵的血腥味道,忍不住吐了一口,竟而全是血液。
斗篷怪桀桀的笑了几声,说道,“修罗双剑,真乃时间罕见的宝物,哈哈哈哈,我zhidao我今天很难夺走,但是你记住,只要修罗剑在你身上一刻钟,你就一刻钟不得安宁,哈哈哈哈。”
斗篷怪的身子就这样的凭空的消失了,但是那笑声,却还回荡在这空际之间。
李云阳此时再也坚持不住,身子缓缓的一软,就栽倒在地上了。
李云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也已经是在傍晚时分了,李云阳盘膝坐下,斗气缓缓的在自己的胸腹之间游走,微微的温暖着丹田,片刻之后,就已经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李云阳却还在思考方才的事情,不知那个斗篷怪是从何而来,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斗气。或许在在圣月庭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这个时候有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李云阳看过去的时候,却是史丹尼,史丹尼的手里拿着几个益血丹,递给了李云阳,缓缓的说,“这几个益血丹对于疗伤,很有好处,吃了吧。”
李云阳缓缓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个,但是也不能拂了他的心意。李云阳吃了下去。
史丹尼一只胳膊搭在墙壁上,缓缓的说道,“你们被什么人袭击了,居然伤的这么厉害。”
李云阳缓缓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一个疯子。”李云阳不想过多的透露这件事情,关于修罗双剑的事情,更是不想说的太多,毕竟这件事情自己也没有搞的十分的清楚,告诉了别人,除了引起恐慌之外,没有别的好处。
史丹尼看李云阳的样子,就zhidao是李云阳不想躲过的谈论自己被揍的事情,于是笑了笑说,“听说你们在我们的领地里发现了有人偷偷的采金矿?”
李云阳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摁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缓缓的说,“bucuo,真的有金矿,而且就在我们的领地里面。”李云阳重重的拍了墙壁一掌,带着些恨意的说,“可恶,我们怎么早的时候没有发现。”
史丹尼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无奈的说,“谁能zhidao呢?”
李云阳也zhidao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便缓缓的说道,“他们说他们是斯卡林家族的人,这个家族是什么来路,好像底气很足的样子啊。”
史丹尼一听这个家族的名字,就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了,点了点头说,“这是一个挺有名气的家族,这个家族主人的爵位,恕我直言,可比你高的多了,家族里面应该也不少高手,我看轻易不应该得罪。”
李云阳回过头来,带着些许的不满的望着史丹尼说道:“可是他们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难道还可以坐视不管吗?”
史丹尼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你看行不行?”
李云阳点了点头,说,“说来听听。”
“你看,金矿就在这里,我们争执的时间越长,这些王八蛋也就采的越多,我觉不如和他们合作,一起开采这片金矿,获得的收益两方人平均分配,你看如何?”史丹尼将自己的想法娓娓的道来,边说着边瞧李云阳的眼睛,看着李云阳的表情变化。
李云阳微微的沉吟了片刻,缓缓的说,“这样做的话就是真正的便宜了这帮孙子了,现在涉及的不仅仅是一个利益的wenti,而且涉及到领土完整的wenti,这个金矿在我们的领地上,我们应该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和控制权,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史丹尼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所以我们的策略就是在保证领地是我们的前提下,暂时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不过是共同开发而已,然后我们可以把这个wenti遗留下来,让更加聪明的下一代子爵去解决。这样可以保得我们这一代长时间的安定,这样不好吗?”
李云阳始终觉得打死不能做丢了面子的事情,领土被别人侵占,这就是顶大的丢了面子的事情了。于是说道,“搁置他妹啊,我凭什么要搁置啊,这个金矿十分的巨大,你是没有看到,如果两方人一起开采,需要量太大,说不定会把整个地下都给掏空了,到时候咱们的领民岂不是要漂浮在半空上面生活了,太过危险了亲。”
史丹尼皱着眉头说,“那依照着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
李云阳很坚定的说,“领土争端,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战争!自古以来解决领地纷争的,除了这一个方法之外,从来没有听说过别的了。”李云阳的这番话,几乎都没怎么经过思考就已经说出口了,这是李云阳在那个世界在电视机里听某个国家的领导人讲的。
史丹尼脸上的担忧神色就更加的凝重了,过了很久才说,“战争,带来的是无尽的灾难。”
李云阳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战争,就会永远置于被人欺辱的境地,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活在灾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