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方非对母亲借口欲拆散他们的说话充耳不闻,但望向楼上的眸子里隐着一丝幽深莫测,“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表象而是人心!我和她是彼此钟情,就算她过去有什么也只是她的过去,和现在没有半点关系,和我们的感情也丝毫不搭嘎!我今年已经28岁,而不是18岁,这些事您就不要操心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这个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如果你相信我不会害你,你最好再考虑一下!至于杏儿的事情,你也不要一下子堵死,凡事都要有个退路!”乔芳菲说完就站了起来。乍然知道程澄就是程博维和碧月澄的女儿,她也有点沉不住气。
周乔方非沉吟了片刻,才面无表情的开口,“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让我有过改变。”
乔芳菲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走向门口,神色有点莫测高深。
一直被当做透明灵魂的任杏儿被乔芳菲拉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刷存在感一般告别,“周大哥,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周乔方非才回转身来,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
…………
可能是奔波一天又遭惊吓偷拍导致放松下来的程澄精神疲惫,东西整理到一半,她竟然蜷缩在白色开司米羊绒地面上睡着了,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唇旁浮着浅浅的微笑,宛如干净的孩童。
周乔方非进来看到如斯情形,不忍叫醒她,就把她轻轻抱起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又打开一盏床头的小灯,才轻轻的走了出来。
母亲的态度,让他很是不很舒服,但他感觉母亲好像没有讲完一些事情,而那个事情应该和程澄有关,可是程澄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母亲说出比被误会的糟糕形象还严重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只要能朝夕相处的在一起,其它的全是浮云!
“周大美男,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线索,才让你这么着急的下追命金牌啊?”
布鲁斯会所的VIP包房内,匆匆赶来的武学力和钱筐,异口同声的向勾杯啜饮的周乔方非发出肯定的问句。
“阿力,你今天看到那辆车的时候,车上一共几个人?”周乔方非幽深眸底闪烁着冷戾的气息,并指了指对面,“坐下说。”
“哦,好像是两女三男……”武学力依言坐下来,皱着眉,努力去回想了当时的情形,忽地一拍桌子,肯定的叫道,“对,三男两女,我可以确定。”
仿佛想确定什么,周乔方非又把视线转投向在他身边落座的钱筐,“阿力给你的车牌号,查到了吗?”
“查到了,号码是一个早在三年前就报废的车牌,显然人家是有备而去的。”钱筐靠正襟危坐,认真汇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赶去了,发现那个餐馆旁边,恰好是一家银行的支行,我已经托人去找他们要门前的录像带了,人家答应下班后给信息。还有一个途径,就是通过交通部门安装在道路上的摄像头录像来查车内的人,他们的负责人不在市区,虽然答应帮忙,不过要到明天才能拿到录像带。”
周乔方非沉吟片刻,又看向武学力,“你不是说看到他们车门一开一关了吗?如果再次见到,能辨认出来是谁吗?”
“男的还能尽量一试,因为他把头伸出了窗外,而那女的只是模糊的看到个大概,不大敢确定。”武学力顿了顿,面带愧色的补充道,“当时我和金子开着车,恰好路过那里,是金子先看到坐在窗台位置的程澄和霍靖琛,我是后看到的,因为不认识霍靖琛,就多看了几眼,就这样才看到那辆商务车里探出的半个男人身影,以及窗口伸出的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他们拍摄,”说到这里,他敲了敲自己脑袋,“可惜等我们车开到那辆车近前时,那辆车好像发现了我们,竟然迅速溜了,我追了几条街,最后因为一个路口的红灯,就被它给甩掉了……”
钱筐听完武学力的话,更加肯定的说,“我觉得那辆车上的人应该是有目的性的,肯定是认识程小姐或者霍靖琛,更有甚者是冲周大美男你来的,因为我去过现场,说实话,那个餐厅实在是太小了,不像会引起媒体注意的地方。”
周乔方非眉峰微扬,指腹摩挲着单薄的杯口,深眸半敛,不发一言。
钱筐的目光偷偷掠过他那张高深难侧的面庞,衬衫解开两颗口子,露出让人羡慕的锁骨……眼前周乔方非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雕细琢,大多时间他都是面容平静,神色疏离,但即便这样仍显得高高在上,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将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所幸我们发现的比较及时,你也不用担心程小姐会被媒体【骚】扰。”钱筐连声安慰,“我们周氏和媒体的关系一向不错,几家报社的主编都比较卖你周大美男的人情,我下午已经向基本上叫得上号的媒体都打过招呼了,他们都肯定了不是他们的记者,也保证就算接到爆料,没有你的同意,也不会乱发照片的。”
“那可不一定。”武学力睿智的小眼骨碌碌的转动,“这些事情,往往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报喜欢干的,也许那个设计程小姐的人,正是请的那些人呢,再说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他们随便往那个网站论坛上一挂,以周大美男和霍靖琛的知名度,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就要考虑第三条方案了,因为我们今天刚向媒体发完本周六召开新闻发布会的邀请函,如果明天网上挂出程小姐和斐域总裁霍靖琛的照片,那周大美男岂不是一顶绿帽罩顶……”钱筐忽然醒悟未完的话不合适,立即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