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就在身边,即使只是听着他撩动洗澡水的声音也会觉得安心,秦悠将自己陷进柔软的被褥中很快睡了过去,这些天也是真的累了。
之前两人耽误了不少时间,洗澡水都有些凉了,宋微君草草洗完澡收拾干净自己,命宋天玄重新换了热水才将床上的秦悠抱起来。
秦悠睡得模模糊糊感觉身侧有人,她只来得急睁开眼模糊看到宋微君的脸,便被他点住睡穴陷入更深的睡眠撄。
宋微君坐在床边,抬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眼下青黑的皮肤,似乎觉得不够表达他心中的爱怜,便俯身轻轻吻了吻,如蝴蝶般轻盈的吻落在她眼睫上,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刺着他的唇,痒痒的感觉让他笑了起来,玩上瘾般的用牙齿去咬那毛茸茸的东西,直惹得睡梦中的秦悠不舒服的偏了偏头。
待得他再凑上去时,直接被一巴掌呼在了脸上偿。
宋微君握住下意识推拒在自己脸上的小手,好笑的放在唇边吻了吻――他一向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都不肯再用,现在却能自然而然的去吻一个人的手,这改变让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悠白皙带着一些薄茧的手,或许他的心里障碍不是不能克服,只是他不够坦诚而已,所以他重新要了热水,点晕了秦悠。
他,要给她洗澡!
要努力适应女子的裸.体。
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下定了决心,他握了握拳,快速去解秦悠的衣带。
秦悠身上只穿着一套他的里衣,娇小的身躯藏在他的贴身衣服里,就好像整个人都融进他的怀里,让他麻木的心瞬间有种快要融化掉的感觉。
上衣的带子被他解开,踟蹰了片刻他才有勇气拉开衣襟,因为他知道衣襟下她什么都没穿,薄薄的布料下两点小小的凸起可爱的耸立着。
说她小她还不乐意,这么平躺下来,那两点跟男人的有什么区别?一马平川的比平原都平。
秦悠若是醒着,若是知道宋微君的心理活动,非得一巴掌将他拍进土里不可,连头都不让他露出来的那种!可惜,现在的她只能在黑甜中挣扎。
宋微君来开衣襟,虽然刚才已经看过了,但那时关注的是她的裹胸布,此时却大不相同,他偏着头,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又飞快移开。
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又飞快瞄了一眼,这次停留的时间比刚才长一些,但还是很快就受不了的移开了。
他身边的人都以为他只是厌恶女人的身体,其实并不是,他连男人的身体也不能容忍,但凡白花花的肉,都让他恶心的想吐,想将之研磨碾碎,又或者扒皮抽筋,看着那蠕虫般恶心的皮肉被鲜血覆盖,他才能抑制住心底的暴戾与厌恶。
但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想留在身边的小女人,他就算再抗拒也得接受,他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恣意伤害她,看着她痛,他会更难受不是吗。
忍了又忍,最终他的视线也不能在她身体上停留太久,强忍着心底的毁灭欲,他颤抖着手去解亵裤带子,将裤子往下拉开一些,他目光隐忍复杂,神游太虚了一会儿,终于狠狠心将白色绸裤褪下。
笔直的双腿不安的曲起,越发纤细羸弱,但是线条肌理分明,很是好看。
他的目光从她分润可爱的双足一寸寸往上游移,皮肤白雪般莹润剔透,只是零星遍布的疤痕破坏了几分美感,看着这双并不完美的双腿,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曾经看到过的画面。
男人与女人的肉.体交叠在一起,双腿曲跪,像畜生一样耸动交.配,野兽尚都不会对自己的近亲感兴趣,他们却连野兽都不如。
宋微君放开秦悠,仰头闭目平复胸中激烈叫嚣的情绪,她是他的爱人,他不能伤害她,她与别人是不同的,他反复告诫自己,良久之后才俯身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桶。
温热的水漫过她微凉的躯体,出于潜意识中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她伸手攀住他的脖子,避免自己沉入水中淹死,口中无意识的发出呢喃,哼哼唧唧像只睡不安稳的小猫儿,脑袋还拱来拱去,很是不安。
宋微君一手托住她的背,好笑的扒出埋在自己脖子里的脑袋,在她眉心亲了亲以示安抚,起身卷好衣袖给她清洗身体。
他目光游移,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一会儿隐忍,又一会儿古怪,青白交错的厉害,他的本性隐藏的极深,但这会儿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可见心底的情绪如何激荡起伏。
从四肢到前胸后背,怀里的人一点都不配合,像个抗拒洗澡的小狗,不是挥胳膊就是蹬腿儿,溅起满地水花,弄得他一头一脸的洗澡水,他一直都知道这小女人很不安分,但从没想过会这么难伺候。
不过如此一来他心底对她身体的排斥倒是没那么明显了。
他累的腰酸背痛满头大汗,顶着一脸洗澡水,一双手都不够用的,哪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想快点把这小祖宗伺候好,赶紧弄到床上去……
好不容易赶在洗澡水凉透之前将她清洗了个遍,宋微君赶紧抱起她放在事先铺好的宽大棉巾内,擦完身体直接塞进被褥中,低头看着安然睡去的小女人,他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摸摸自己被打湿的头发和衣衫,他唇角扬起微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是不是,而且他发现,自己那被隐藏在最深处,充满了阴霾与麻木的心,不知什么时候照进了一束光。
不似阳光般明媚灼烈,那是月光的温柔皎洁,清泠泠的温度让他觉得安全又熨帖。
秦悠这一觉足足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营帐内没有点灯,昏昏暗暗的如同夜晚,外面雨声清晰传来。
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秦悠歪头就看到了那张妖孽到让女人都嫉妒的美颜,不等她生出什么想法,就又感觉到腰间缠着一条手臂,并且那触感……
她垂死挣扎的探手往自己身上一摸,果然光溜溜的没有一丝布料,而且那只手臂的主人似乎也……光溜溜的,皮肤似锦缎般滑不留手……
秦悠呆滞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揉揉额角抚平暴突的青筋,饶是她有过要与他发生关系的想法,但一觉醒来衣服全没了,还是有那么点难以接受。
如果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这种感觉,那就是――老羞成怒。
“悠悠……”宋微君睡觉很警醒,秦悠刚一动他就醒来了,迷迷糊糊意识到没有危险,便又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昏沉中。
秦悠拍开他蹭过来的脑袋,羞恼道:“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干嘛非要点我睡穴?!”
不悦的声音让宋微君不得不清醒,他睁大眼睛瞅瞅她,样子很是无辜,仔细看还能看到点小委屈:“帮你洗澡啊。”
秦悠摸了摸自己干燥顺滑的头发,身上也清清爽爽没有丝毫淋雨后的不适,这才确定了他的话,只是他有必要非得点她睡穴吗?只要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被这人看光也摸遍了,心里的火气就噌噌往上冒。
前世她那样的职业注定不可能与人有太过亲密的关系,时时警惕小心,这还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坦诚相待,居然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算她已经试着去相信她,也忍不住有些后怕,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宋微君侧身躺着看她,脸上的表情很放松,心里却有些忐忑,同样是武者,身份敏感,时刻防备着被刺杀,他自然知道她心底的忌讳,只是他们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相信彼此不是吗?
昨晚他没想那么多,只希望自己的莽撞与表现不要吓到她,而她也确实需要睡眠,后来才想到她可能会生气。
他希望秦悠能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但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她对自己的感情还没那么深。
对上他清冽幽深的眼眸,秦悠缓和了语气说道:“下不为例,我希望今后无论你为我做任何事,都能让我知道。”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想到自己昏迷前她气势汹汹想找自己算账来着,宋微君心中一个激灵,老实的点点头:“好,都让你知道。”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