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移位换宫*是以血为引,原因是人的身体多半是阳体阴血,血引可以来调和阴阳。而气分阴阳,我第一次和竞云练移位换宫*失败,是把气做阴来练功,所以后来竞云被阴气所扰,不能抵抗心魔,而我,则遭了反噬。”
“那圣女是极阴体,又为什么能练以为换宫*?”
“这就和子时一阳生是一样的道理,阴极则生阳,所以圣女不是取常人的血,而是取自己的血,刚刚你也看到了,论移位换宫*的功夫,竞云其实和圣女实不相上下的,竞云胜在练过*心术,两者结合,略胜一筹。”
“然后呢,怎么让圣女摆脱用血练功?”
方胜兰想了想:“既然是圣女是极阴体,那么让同修的人用阳气来引导便是。这个移位换宫*的背面有写。不过,这双修的人本身修炼的内功,必须是炼气的……”
方胜兰余光看了一眼霖骑,霖骑没做声。方胜兰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作为十六骑之一,霖骑也练过*心术,自然是帮圣女摆脱掉过去血引这种修炼方式的最佳人选。
可现在这个状况……
霖骑站起来,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我有些事,要出去办了,回来再来和你说教典的事。”
“你先去忙吧。”
方胜兰知道霖骑心里的痛处,也不急着留人,让她去外面散散心。
霖骑刚出了门,苏竞云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一看屋里没了人,问道:“小师叔去哪里了?”
“她出去散心了。
方胜兰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翻着那本教典。苏竞云看她心急,想替她分忧,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氏后人就留下一句和九姓图腾有关系,范围实在太广,让他们无从下手。
苏竞云抱着毛毛,坐到了方胜兰身边。
“胜兰,如果这些信息会指引一个藏宝地点给我们,会不会一个同时有这些图腾的地方呢?比如光明教地宫?”
方胜兰摇摇头:“就算是那里,可是光明教地宫那么大,我们要如何找。”
苏竞云说:“其实可以找个引路的,比如火坛那只狗,说不定你把它带到地宫里,他就会自己开始找秘籍。”
方胜兰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那只狗会听你的话?”
苏竞云说:“让圣女用豢龙术啊,哦,不过应该没这么麻烦,其实要圣女就行,她肯定去过光明教地宫,她可是圣女。不过看她的样子也真奇怪,提起这些来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像隐瞒,就像真不知道……”
“是啊。”方胜兰合上教典,也很奇怪。圣女在这件事上简直是奇怪极了,而且连苏竞云都看出来了,她明显不像是装的,就是真不知道光明教地宫的事。
到底是为什么?
另一边,霖骑出门去吹了河风,到处打听了一下消息,回到客栈,竟然已经是日暮西沉。
她回到房间躺下,脑海里来回旋转着的,不是圣女手上那几条疤痕,就是方胜兰说过的那些话。她知道自己能救她,可是若是救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又会是怎样?
她不敢想象以后的局面,只有想着,等其余几骑师姐妹来了,大家可以一起商讨一个可以帮圣女,又不会让人难堪的法子。
回房的时候在楼下吃了点东西,这时候躺在软软的褥子上,感受着夕阳最后一丝温度,霖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到一杯水泼在了她脸上,她猛地惊醒,发现圣女怒气冲冲的站在她面前。
“你这个死女人,你跑哪里去了?”
圣女爬**来便来拧霖骑的耳朵,霖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滚躲开了圣女的手,却不料撞到了床头,一阵闷痛,这才清醒过来。
“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去哪里了?”
两个人根本搭不上话,一个问你怎么进来的,一个问你去了哪里,车轱辘了半晌,后来累了,并排躺倒在床上。
“我找了你好久,你跑的可真快,从丑女房间里出来,一溜烟就跑没了。”
“我出门办事去了。”
“好了,我原谅你了。”
圣女翻了个身,压住了霖骑,手撑在她耳朵边,笑脸盈盈。
“听说,你想要救我啊?”
“什么?“霖骑皱眉问道。
“呵呵,还装傻,我都在门外听见了。你知道我在练移位换宫*,你想救我,就问丑女怎么救,丑女说让我们双//修,还说让你和我一起练功,度不对?”
“胜兰什么时候说了?”
霖骑推开圣女,自己坐了起来,圣女缠上来,搂住她的脖子:“难道没说,她说需要一个炼气的和我一起修练,练气的功夫,难道不就是移位换宫*吗?丑女平常那么假正经,她肯定不会指明了说是你。所以啊……快脱衣服,我要睡你了!”
圣女兴致一上来,就要扒霖骑的衣服,霖骑推开她,站起来,大声道:“你别听风就是雨。”
霖骑的拒绝显然让圣女兴致更高,不管方胜兰说的是真是假,霖骑肯让她睡,就证明那丑女在天天秀恩爱至于,还有点良心。
“你够了啊!”
圣女兴致勃勃的继续扑上来,被霖骑再次推开,再上来扑倒,在推开,最后一次,霖骑是试了力气,将她推倒在床上。
“炼气的功夫那么多,*心术这门功夫也不仅是我在学,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因为我就是想找你,就是想睡你,就是喜……”
“可我不想。”
四个字,迎面浇了圣女一盆冷水,她愣了半刻,眼里的光彩渐渐暗淡,随后,又如燎原之势,迅速聚集起来。
“你这个畜生!”
圣女破口大骂,霖骑转过身,根本连计较都懒得计较,关上了门。
“混蛋!白眼狼!丑女!”圣女胡天海地一顿乱骂,到了最后,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屋外的人声消失了,鸡回笼的声音也消失了,蝉也不叫了,圣女也不知道骂了多久,到了最后,一摸脸上,竟然全是泪水。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杀了你……都是你害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给我吃那些东西……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
圣女的意识有些模糊,有什么东西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道:“地宫要开了,圣女请服药……”
对了,服药。
圣女慌慌张张起了身,连脸也不擦,推开门,跄跄踉踉地走了出去。
她对路很熟悉,甚至对于怎么回避巡夜的守卫也很熟悉,到了熟悉的地方,她推门走了进去,带着面纱的老妇早已经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两个酒杯。
“来了?”
“来了。”
圣女也在桌边坐下,伸手想去拿拿两个杯子。
“诶,现在可不行。”
老妇张开干枯的五指,罩住了杯子,问:“那边可有什么关于秘籍的消息?”
“呵呵,老女人,总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手里。”
“可现在,是我要求你。”
“算你狠。”圣女恨恨道,她浑身都是抑制不住的杀意,手抖动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方胜兰今早叫我过去,说她怀疑秘籍藏在寂寞塔里。”
“寂寞塔?哪里的寂寞塔?”老妇急切地问。
圣女伸出一根手指:“一杯。”
“快说!”
一杯殷红的液体滑向了圣女。
“我要拿一杯。”圣女指了指另外一杯淡青色的水。
“喝完快说。”
圣女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不舍的舔了舔杯沿。
“快说!”
“她说了,秘籍也许在光明教地宫,也许在别的地方,一切还要等再调查一番后才知道。”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老妇气得直拍桌子。
“我走了。”
圣女站起来,拍拍屁股:“你想要消息,就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否则出了错,送你去黄坑,你就让犬神替你赎罪吧!”
“放肆!”老妇大怒,“你是不是不清楚你是谁了?”
圣女回头,报以轻蔑一笑:“我是圣女,光明教以我为尊,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我?”
明明是漂亮少女的脸,此时,却狰狞得入魔鬼一般,连笑容,都渗透着寒意。
老妇身体一抖。
这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接下来几天,圣女会越来越失控,直到光明教地宫开阵,到时候就控制不住她,所以这几天,一定要从她口里,套出秘籍的下落。
“你走吧,我会备好药和血等你,我只要我想知道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