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白蒙在那司机衣服上擦擦手离开,他心底的暴戾,终于是消散了一点。
“不错,有我当年的感觉。”老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老二却是拉过白蒙左看右看,最后判定道:“给老三你当年**多了,这一拳头砸车上都没有伤,你是怎么练的?”
虽然没有找到阿虎,但是在江浙沪的地面上,阿虎还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遛走不成。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阿虎还是挺能逃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不少人说找到了阿虎的踪迹,却都是扑了一个空。
晚上的时候秦驰洲说想起了一个阿虎可能去的地方,两个人也没有打招呼,白蒙就让他领着自己去。
据说阿虎的手下已经都散了,他是一个人走的。他最后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了,幸好被五爷拦下了,要不整个海上城的社团都要遭受清洗了。
国内可不比国外,国家才是最强的暴力机关,说要办谁,没有哪家势力可以多撑过一天的。
与秦驰洲到的时候,那栋小楼已经是人去楼空。这是秦驰洲偶然发现的,他对自己做的东西,都有一种敏感,记得当初卖给阿虎后,还给他看过风水,跑了一座宅子,阿虎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座,名字是一个才发展没有几个月就劈腿的小三,那个女人被他沉到了黄浦江了。
此时这楼里的电视还是热的,说明人刚走不远。白蒙潜心感觉了一下,又检查了车库的车印,带着秦驰洲追了下来。
这一路追逃,竟然一直到了湖北边界。他咬得极紧,但是阿虎对这里的地形熟悉,他也有不少朋友在帮着他,白蒙换了好几辆,才没有跟丢他。
可是却也没有追上。这几天跟着秦驰洲餐风露宿,才发现这位大叔的野外生存能力也是很强的,他的脑袋里面装着不知道多少电话号码,到了哪个地方,都可以找到相熟的朋友给指引方向。
对于白蒙的失忆,他也说了一个方法,需要找到一些东西,然后再上拉萨请一个大喇嘛出手。
他们这一路一边跟踪着阿虎,一边注意收集,也是找了不少样。虽然是很神道的方法,但是听到白蒙说他想起事情时,脑袋里面有是一层又一层带着符文的青纱,他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对于这个问题,白蒙也是拿不准的,不过凭他自己去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想起。最后在太行山边上追上了阿虎,这个已经失去了所有锐气的一道枭雄抱着**说饶他一命,白蒙没有犹豫,当他对着五爷出手的时候,他的死期就已经定了。
“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保证以后做一个好人!”
阿虎痛哭流涕,一个巴掌一个巴掌落在自己脸上,白蒙却是只感觉到恶心。这个家伙杀人数绝对是海上城里面排得上号的,折磨人也是第一流的好手,怎么事情摊到了自己的身上,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不屑一脚把阿虎踢翻在地,用手捏住了他的脑袋,淡然的道:
“汝妻子吾养之,你安心的去吧!”
咔的一声脆响,淋上汽油,一把火,一个罪孽的生命结束。
“我们去拉萨。”
听从了秦驰洲的建议,白蒙为了打破自己记忆的枷锁,选择了去拉萨。他们需要的东西,这一路已经收集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找的,但是秦驰洲也让自己的朋友帮忙收集了。
白蒙没有和任何人讲自己的行踪,他不想让前后的事情交错在一起。原本他还每周给纳兰红豆发一条短信,到了拉萨那个大喇嘛的小野庙里面,发现竟然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信号了。
“什么法力无边,我没有让他们装基站而已。”
白了秦驰洲和白蒙一眼,大喇嘛一拍膝盖笑得差点闪了腰,然后压低了声音道,“现在这网络太可怕了,我几个小徒弟从网上看片,都还俗取媳妇去了,为了防止我这一脉不至于断绝,我一咬牙把一切现代化的设施都给停了。”
虽然没有任何法力,但是大喇嘛确实是对精神力非常了解,他告诉白蒙他的记忆里面被人下了咒,需要慢慢来,他也不能一下子就解开。
于是秦驰洲就住了下来。正好他新近挖出一个大洞,里面有不少新旧的佛经,需要秦驰洲这个专家来鉴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工作,白蒙就住在这里治病,他却觉得是被大喇嘛当了苦力。
每天上山下山的打水,然后随着老喇嘛念经。就这两样事情,其他时间老喇嘛希望他能进入静坐状态,只有他自己的精神力提高,他才可能打破别人下的咒。
大概四个月后,大喇嘛对他进行第一次施法,一指点在白蒙的百汇,只觉无数的信息突然找开,整个江海倒灌,他几乎是痛得脑袋裂开。
“不许晕!”
大喇嘛沉喝了一声,正在浪涛上起伏不定的白蒙好像捉住了一点锚,感觉好了一些,努力守住一点灵台清明,凭无数信息潮起潮落,他都保持自己的心情平静,淡看外面的情景变换。
大约十分钟后,大喇嘛一声长啸,白蒙也跟着喊了起来,他脑波的信息破碎,那层层轻纱都燃烧起来,金光闪闪的佛光点亮了他的识海。
他的精神力自然增长,变成了神识扫过自己的全身,只觉得身体每一寸都好像曾经了洗涤,对身体的控制力又强了一寸。
“恭喜。”
大喇嘛对白蒙说了一声。
这一刻,他的精神突破,身体也进入到了化劲。这不同于一一般的武者修行是由外而来,一个关一个关去冲击,而是类似是道家的修行,精神强大到了一个境界,一直向上涨满到突出大脑到了身体每一个角落,也是另一种化劲。
看到大喇嘛宝相庄严,唇角一道金色的血液流出,白蒙一惊,连声问道:“大喇嘛,你怎么了?”
“你也应该对我说恭喜。我没有想到你脑海中竟然是两道关卡,一起破去,正好破去我凡间的最后一关。”
大喇嘛微闭上眼睛,道。
“恭喜!”
白蒙顺从的道了一声,只见大喇嘛微微一笑,先用藏语诵了一句什么,然后又用汉语说道:“此身褪去,心成琉璃!”
一语毕,只见他背后隐闪金光,整个人面带如寺中佛像一样的微笑,竟是就此坐化!
寺中钟连鸣九十九响,寺中大小喇嘛尽出,一片呦哭。
原来那最后一关,便是齐生死,弃自己身。
无论是儒道释,修到极处,近乎同归。
秦驰洲听闻钟声也赶了过来,他和大喇嘛是相交许多年的朋友,两个人一起找到了藏区许多失传的秘本,可以说是相交莫逆,他竟这样简单的去了,不由也落了眼泪。
“你们应该说恭喜的。”
白蒙喃喃的道,走出大殿,最后回看大喇嘛一眼,他忽然看到手背上多了一个金色的卍字。
“靠,你个混蛋死了还阴我。”
他闷闷的捂住了这个金字,让这些喇嘛看见可就不好了。
看着如蚁在跪拜着大喇嘛的门徒,这样的一生,为了推行自己的信仰他尽了毕生的努力,尽善生不求回报,这样的一生修行,有很多理姓与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
白蒙一边抵御着如潮袭来的回忆,梳理着自己的过去,一边听着梵音连绵,刚刚体悟到的化劲修为,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你想起来了?”
秦驰洲告别了大喇嘛之后,看到了站在小楼上的白蒙,看到他的眼中不再有迷茫,不由就知道了他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要离开吗?”
“等他葬后……想先去一趟去海上城。”
“对了,我可以打电话了吗?给……”
“可以了。”
白蒙向东看去,万里外,那才是他的家。
……
海上城某落破纺织厂外的平房区内,一个青年看着铁将军把门的熟悉门口,挠起了头。这个门,第一次见到时就被他给踢坏了,后面也是他亲手修好的,这个时间纳兰红豆应该已经回来了,怎么会没有人呢?
“小伙子找谁呢?这家人早都搬走了。”
他敲门的声音引得旁边家的老太太探出头来,一看清他的脸,顿时一惊,“这不是阿零吗?穿得可精神呐。”
白蒙挠头一笑,谢过老太太,一拍脑门记起来,张酒酒和老妹子结婚,可是有房产的,一家人可能搬到那边去了。
给纳兰红豆打电话,却得知她在国外和旅游玩呢,正好明天才回国。白蒙问清了飞机的时间,纳兰红豆嘟哝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只当小丫头心疼话费才不像平时那里叽叽喳喳,挂了电话提着好酒好肉从鹤爷问到了张酒酒现在的住址。张酒酒看到白蒙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把抱住了他,说了好多关心的话,当然是一杯酒一杯酒下去,最后钻到了桌子下面。
白蒙和老妹子一起扶着张酒酒回屋里睡下,拒绝了他们留宿在邀请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