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诡异的情景,落入在场之人的眼里,都是惊骇的,就连王氏也察觉到了慕容鹤的失常,身为叔父,怎能迷恋自己的侄女,这不是罔顾人伦吗。如此一来,近年来慕容鹤的种种行径,王氏也一下子想明白了,怪不得事事以慕容清染这小贱人为先,那小贱人说一句话,慕容鹤就当圣旨的去办成,讨这小贱人开心。疯了,他是疯了。
“所以,你是承认十年前杀了我爹娘。”慕容清染是知道慕容鹤对她的非分之想,所以,她更憎恶,更觉得被慕容鹤碰触,就像全身有无数个蛆虫再爬,恶心至极。
慕容鹤自以为抓到慕容清染,大局已定,不可一世道,“是,是本侯杀了你爹娘。不止是你爹娘,还有你大哥慕容昊,也是死在本侯的手中。染儿,你找来的这个哥哥,像是像,但可惜,你大哥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本侯当年连捅了他数刀,你说他怎能不死。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嫂子,呵呵,容貌也是不俗,但性子太弱,本侯都没怎么对她,她就死了。”
“你不配为人!”当年嫂子怀有身孕,慕容鹤既然要夺位,又怎会留嫂子一命,慕容清染亲耳听到慕容鹤的供词,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该死,该死!”
杀长兄,夺侯爵,辱妻女,萧岩、马老夫人等人听到慕容鹤说出的一桩桩事,皆气愤填膺,世间怎会有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根本就不该让他活在这世上。
慕容鹤肆意大笑,“来人,将他们都绑起来。”
有慕容清染做要挟,余下的黑衣护卫不敢轻举妄动,萧岩也不敢,当然,以他平日的行事,他是不会管慕容清染死活的,可十三公子吩咐的事,他又不好办砸。萧岩心急,也不知小师叔与那个人打的怎么样了,分出胜负了吗。
王氏知道慕容鹤为人残忍,但却不知道他还瞒了她那么多事,比如江楚遥,比如慕容昊的那个妻子,究竟是怎么遭慕容鹤欺辱的,她都不知道。
慕容清婷握住三妹慕容清萍颤抖的手,一边安慰她,一边安慰自己,“快了,快结束了。”
“侯爷,放过我们。”沈夫人被抓起来时,她抱着小身子瑟瑟发的小财神,向慕容鹤求饶,“我们与此事无关,求侯爷放了我们。赵姐姐,念在我们一同伺候过老侯爷,你求求侯爷,放过我们吧。我……我只是今日过来看看,没想过要回来,元礼他姓沈,他不会跟侯爷的儿子抢什么的。”沈夫人吓得语无伦次,这会儿不是她有骨气的时候,她可以死,但她的孙儿小财神还这么小,不能死啊,她求完慕容鹤,便去求倒在地上的赵氏,赵氏被她喊醒,但整个人已经混沌了,口中一直说“他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我儿子被他害死了,我要去找鹤儿。”
“你知道了本侯那么多事,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沈夫人,既然你喜欢待在我们侯府,那本侯让你待个够!”慕容鹤拽着慕容清染走,一脸阴森地吩咐护卫就地处决沈夫人和小财神。
“哇,爹,爹,你快来救元礼!”小财神哇哇大哭,小脸哭得扭曲。
“别杀他,他只是个孩子!叔父不是一直想要我们侯府的布防图吗,只要你肯放了他们,我就将我们慕容家的布防图,双手送与叔父。”眼下能阻止慕容鹤杀人的,也就那一张神秘的布防图了。
果然,听到布防图,慕容鹤的眼里一亮。
“小姐,不能给他。”周奶娘刚一叫喊,就被慕容鹤的爪牙刺了一剑,痛得周奶娘牙齿咯咯响。
“五小姐,我再也不敢妄想了,只要您救我孙儿,我什么都不要了。”沈夫人不是没有谋划,但她带来的人,都被慕容鹤一举拿下了,她还拿什么去争,再加看到慕容清染与慕容鹤叔侄两惨烈的厮杀,沈夫人心里的那点野心一下子都消失了,她知道慕容清染肯定会有后招,若是这么快就落入慕容鹤的手中,她就不是慕容清染,不是孔氏的嫡孙女了。但沈夫人也猜到,慕容清染是防着她的,防她坐收渔利,所以,才会借慕容鹤的手杀她和元礼,这样日后昀卿知道,慕容清染也有一番好的说辞。
慕容清染苦笑,“我本就是想过要死的,同我们慕容家的人一起死!”
猜错了,是她高估了慕容清染,沈夫人一脸不敢相信,惊恐大喊,“不,我的小财神不能死!”
慕容鹤却听出了慕容清染的弦外之音,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起死,是同归于尽吗。
“今日的黄泉路上,必不会孤单,慕容鹤,本小姐若杀不了你,我们便到地府中算这笔血账。正好,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在,祖父在,我爹娘他们也在,对了,叔公、叔伯们,还有那么多死去的堂兄弟们他们都在,呵呵,这么算起来,我们慕容家的人都可以在地府相聚了。”慕容清染冰冷的声音,比慕容鹤更惊悚,“我不怕死,真的,一点都不怕死。”
慕容清婷、慕容清萍却慌了,她们还不想死啊。她二人和方姨娘,尤姨娘一起,撒腿跑向正堂,拉开正堂刚紧阖上的木门。
“快跑!”王业看到正堂的门又开了,跟着慕容清婷、慕容清萍她们一起跑。
跑到院子,院子中站着也都是慕容鹤的爪牙。他们根本跑不了。
“你们都走啊,走,否则,你们谁都跑不掉!”慕容清萍见识过慕容清染的疯狂,绝对相信慕容清染口中的一起死,不是她一时的威胁之语,或是信口雌黄,那个小贱人是说真的,真的一起毁灭。
护卫拔剑,“请二小姐、三小姐回去。”
慕容清婷、慕容清萍不得已,但又不甘心,慕容清萍便下令让郡王府的护卫杀出去,可郡王府的这些个护卫被慕容鹤的血腥威慑了,哪敢再拿剑。
“没用的废物!”慕容清萍打了她带来的护卫一巴掌,愤愤地又回到了正堂。
王业一只脚才跨过门槛,被护卫长剑一晃,咚的一声,跌在了地上,随后坐到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上,他啊得吓得去了三魂四魄,摸滚带爬的,蜷缩到了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