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斗篷大笑“有趣,你真的太有趣了!难怪魔君他千方百计就要得到你!”
他把手抚在魔胎的额头上,呢喃地念了一段奇怪的话,魔胎便开始朝薛一彤张开的双腿爬去。
眼见那魔胎已经掀开她的长裙,钻入了她的脚下了,薛一彤认命地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大家辛苦了!此次这魔胎从冥王的女人肚子里诞生,将会继承冥王的气息,肯定无人能敌!届时,我们大家期待新世界的愿望就能成真了!”红衣斗篷和那些黑衣人纷纷在忘我的欢庆中,还对身为“母体”的薛一彤跪拜。
薛一彤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他们至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她。柳月和薛良安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运输工具,让魔胎更靠近薛一彤的工具而已。
薛一彤感觉身下开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想必,这就是魔胎要入体的感觉吧!
“孩子,你可没资格做我的孩子呢!”不料这时,薛一彤竟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了。
她睁开模糊的双眼,黑暗中君上仿佛身上有光地出现,手握一把剑身都钝掉的银剑,墨衣翩翩地站在峭壁之上。
薛一彤喜极而泣,此时此刻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觉得君上好帅。
“没事了,哭什么呢?”君上从峭壁上一跃而下,对薛一彤微微一笑,他的身后开出一个洞口,黑白无常和许多阴司鬼差都从那里蹿了出来,用索命绳捆住要落荒而逃的黑影们。
红衣斗篷也想逃跑,不过黑白无常一同用锁链把他的脊椎给锁了。如今的他根本无法动弹,连站都站不起来!
君上举起剑,把那藏在薛一彤两脚之间,想要尽快往里面挤得魔胎给一剑插死了,眼神冰冷,毫无怜悯之意。
薛一彤忽然想起红衣斗篷形容他的一言一语:你家那位手上的血腥,可比我多呢!
“啊!”但,没来得及深究,绑着她四肢的铁链便被全砍断了。她瞬间好像一只掉落山崖的小鸟,在空中失重地不断挥动手臂,却始终都飞不起来。
当然飞不起来咯,她是人又不是神!
君上在底下稳稳地把她的身子给接住了。
她像只无尾熊地抱着君上,现在才懂得害怕,眼泪直流,就算落地很久了,她都不愿放手,就好像一个受惊吓的小女孩,正在紧紧地抱着属于她的小熊。
黑白无常和阴司鬼差们纷纷别过脸,非礼勿视。
但是,他们娘娘这一抱有点久啊…
白无常忙战战兢兢地向前,礼貌地询问:“君上,我是真不想打断这美妙的时刻呀,但是这些人…您不看看吗?他们都是凡人,我们可没法把他们收了呀!”
凡人?薛一彤听到这里,理智总算被找回来了,急忙抹了抹眼泪,从君上的身上跳下来,还因为山路不平稳而扶着他的肩膀。
冥府大名鼎鼎的冥王,来到这里就只能成为薛一彤的扶手了。
君上冷冷道:“把这些人都给我绑回薛家庄,严加看守。明日通知灵合会,前来取走这些人。”
灵合会?薛一彤听到这三个字,就好像被雷击了那样,转头看向君上“一定要灵合会吗?我不相信那些人!”
沈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冷眼看待这件事了,要是他们多放一点心力,何至于没有发现匿藏于他们之间许久的红衣斗篷是沈家的弟子!
君上摇头,“彤儿,你必须知道,以你们薛家的能力,暂时是无法解决这件事的。这事情牵涉甚广,必须靠灵合会出面才能解决。”
薛一彤“…”,道理她都懂,但一旦想到明日又要见到沈雁那丫头就来气, “我不想见到那个沈雁,你若是敢让她明天来薛家庄取人,那我就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君上沉默不回答。
薛一彤则独自走到薛良安倒下的地方,尝试把她断裂的颈骨和脑袋摆正,再背起来。
“娘娘,这事就交给咱们好了,咱们一定会为你把薛家小姑的尸身安全送回去的。”白无常前来帮忙,但被薛一彤拒绝了。
“你有办法复活她吗?”
白无常退后一步,欠身摇头“抱歉,我只能取走她的魂魄,并无法复活她。”
黑无常也上前来帮忙说话“娘娘,此人的命数已尽,一切咎由自取,别说我们了,就连君上也是无能为力的。”
“那算了。”薛一彤的心情很糟糕,又不想把气随意地撒在无辜的人身上,所以只能独自背着薛良安的尸体,一步步下山去。
还好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就是薛良安摇摇欲坠的脑袋让她挺困扰的。
回到薛家庄门前,远远就可以看见那守在门口好像门神的薛璟垣。他看见薛一彤终于回来了也三步当作两步地跑上前来,一溜嘴就说个不停“你们总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发现你和小姑不在房里有多担心啊!立即就通知这些守门大哥去通知君上!”
薛一彤不说话,就只是把背上薛良安的身子颠了颠。终于,薛璟垣也从薛一彤发红的眼里看出不对劲了。
“那个…小彤啊,小姑是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