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曾经月芒战团所在的庭院,已经变得空空落落,杂乱而狼藉,似乎经历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恶斗。
张立缓缓从半空中落下,站在了这个狼藉的庭院中,他心里既担忧又吃惊,按照他暗中的‘密谋’,事情的发展绝不会是这个样子,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张立驻足停留了良久,正准备离开,却忽然眼神一凝,凭借着强大的灵魂力量,他隐隐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他迅速穿进其中一间房子,循着那丝气息,來到了一个庞大的‘水缸’前。
张立知道这‘水缸’的作用,是用來供应修者洗浴所需的清水的,水缸的材质非常普通,所以平常情况下,修者根本不会在它上面过多留意。
“嘭。”一声脆响,张立忽然手起刀落,一道灵力之光瞬间闪过,大水缸便应声而裂,清水也顿时流了一地,同时一个英俊但却受了极重伤害,似乎已经昏迷的高大男子很快就出现在了张立面前。
是廉刊,张立一个箭步上前,同时手臂轻挥轻撩,道道灵力能量瞬间散逸而出将高大男子给缓缓包裹着半漂浮了起來。
“廉刊,你怎么样了。”张立一边快速替廉刊疗伤,一边关切地问道,在稳定了廉刊体内杂乱的能量之后,张立一拍储物戒,又迅速将一颗白色灵丹喂入了廉刊的口中。
微微清醒过來的廉刊待看清眼前之人,不由顿时虚弱地说道:“吕…章,是你。”
张立点了点头,继续将自己体内的能量输入廉刊体内,助廉刊恢复,同时低声道:“先别说话,将你的身体恢复再说。”
廉刊点了点头,迅速取出了几块‘元石’握在手中,开始吸收其内的‘元气’,慢慢恢复,廉刊受伤较重,体内能量完全透支,所以修复起五脏六腑來也是非常缓慢。
一个时辰后,廉刊手上的元石便完全化成了粉灰,四散一空,这是其内的‘元气’完全被吸光了,廉刊沒有停顿,立刻开始吸收第二块‘元石’,张立则缓缓收回了手掌,知道廉刊已无大碍,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題了。
就这样,张立为廉刊护法,直到三曰过后,廉刊终于恢复了气婴境九层顶峰的修为,而这几天,张立则一直在认真观察着廉刊的身体,慢慢地也似乎明白了廉刊修为卡住无法突破的原因。
“吕章兄,多谢了。”廉刊长出了一口气,向张立真诚道谢。
张立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廉刊,月芒战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廉刊闻言,眼神不由一黯,原本他是不可能对吕章绝对信任的,但吕章几乎毫无保留地救了他,所以此刻廉刊只是略一迟疑,便说道:“哎,月芒战团被强行解散了。”
“强行解散,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强者了,上官紫玉呢,还有铁布和童雁妮、曹家三姐妹他们呢。”张立很是担忧地连珠带炮似地问道。
廉刊见吕章竟然如此关心‘月芒战团’,而且流露出來的担忧也绝对是真的,沒有半分伪装,顿时就感到有些诧异:“多谢吕章兄的关心,上官姐如今被强行掳走了,而纳兰媚儿外出之后一直都沒有回來,铁布则依靠你给的那颗‘佛珠’将我藏在水缸之后,勉强逃走了,当时突然來了很多人,场面太过混乱,雁妮和曹家三姐妹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张立越听越是心里感到吃惊和愤懑,自己明明已经把端木世家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秦世家,但为何月芒战团竟突然就遭到了毁灭姓的打击。
张立深深呼了几口长气,慢慢让自己冷静了下來,看來自己还是得再变一次‘秦风’回到秦世家,从纳兰媚儿或者秦辉那里得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只是时隔一个月,突然再以‘秦风’的身份回去,说不定就要遭到秦辉的暴怒惩罚,而且,秦风的面皮已经被他给碎掉了,如果真要回去,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不过眼下,张立决定帮助廉刊突破到气婴境。
“廉刊,你的修为一直无法突破,恐怕跟你的拳套有些关系吧。”张立忽然问道,而张立的话一出口,廉刊忽然就跳了起來,并迅速暴退数丈,然后吃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修为和拳套息息相关。”
廉刊的这个‘秘密’,只有他的兄弟张立、铁布和猪暗月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包括他的父亲和爱人碧月儿也不知道。
张立沒想到廉刊的反应竟会这么大,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在你之前昏迷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体内的能量几乎和拳套的能量是紧密相连的,这个拳套根本不像别的武器那样,要修者注入能量才会发挥威力,而是直接吸取你体内的能量,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再发挥攻击之威。”
廉刊越听,不由越对眼前这个人感到震惊了,同时警惕之心也再次从心底升起,然而张立接下來的一句话,迅速又把廉刊给弄蒙了:“廉刊,我有办法助你将拳套进阶,从而突破到气婴境。”
廉刊内心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自己非常清楚有多难,但是无论怎样,提升修为都是廉刊最大的心愿,因为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不有实力保护自己的兄弟、爱人、父亲等人。
沉默了片刻,廉刊最终还是缓缓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助我突破。”
张立重重点了点头,随后沒有再耽搁,迅速带着廉刊來到了当年那个破落的‘古祭坛’。
一路跟随张立进入‘古祭坛’,廉刊简直惊讶到爆,他本以为,北城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搜过,可是他愣是沒有发现这个藏入山腹的古祭坛。
张立看着廉刊的惊讶表情,不由立刻说道:“不要惊讶,这古祭坛四周有一层‘幻阵’笼罩,如果不是亲身到达这里,在外面是根本无法发现的,否则天空之城那些气元境的强者们,早就找到这个地方了。”
尽管已经沒了十二生肖的‘兽首骨’,但是如今的张立,已经有办法让廉刊吸取那‘青铜圆台’里的神秘能量了,因为当年在四块兽首骨崩毁的刹那,张立就隐隐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原理,而又经过数个月的不断思考和琢磨,张立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來‘盗取’古祭坛的能量。
“廉刊,等会儿我会扔出一个‘缚力符’在那青铜圆台,你一定要紧跟着我的符迅速站在其上,不能有半分时间的偏差。”张立很是郑重地说道。
廉刊也是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张立迅速拍出一张紫色符咒,然后注入‘五力金刚诀’的能量抛进了青铜圆台,而廉刊也聚精会神,抓住时机迅速跟上,站在了圆台之上。
紫色符咒顿时紫光大放,被注入了‘信力’‘勤力’和‘念力’的紫符,威力何止提升了数倍,而更由于‘信力’的加持,缚力咒符的‘束缚之力’更是爆狂猛增,直接将廉刊生生定在了青铜圆台上。
随后张立电光石火之间又迅速拍出了一张空白之符,单指飞舞,速速刻画了一条‘龙’在其上,他将符咒一抛,大喝道:“廉刊,滴血于符之上。”
廉刊沒有任何犹豫,手指一抬,便激出鲜血射在了‘龙纹符’之上,龙纹符瞬间变大,化成了一条虚幻的庞大龙头,直接将廉刊迅速包围,而后青铜圆台光芒乍放,廉刊瞬间便消失无影。
做完这一切,张立终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看似简单而迅快,实则已经耗损了张立近七成的能量,他刻符不精,又力求让自己不能出错,所以辅以消耗了庞大的灵魂能量。
等了半个时辰之久,青铜圆台又是一阵白光乍放,而后一个人影迅速被狠狠抛了出來,正是廉刊。
“#¥啊,这是什禁制,怎么如此古怪。”廉刊一骨碌爬起來,也是发出了和当年张立一样的郁闷疑问。
“哈哈哈,管它什么禁制,你小子现在不是已经突破到气元境了吗。”张立一眼就感应到廉刊突破到气婴境了,顿时开心地哈哈大笑。
廉刊听到这有些熟悉的笑声,内心猛然大震:“你,你,你是……”此时此刻在廉刊眼中的‘吕章’竟然瞬间与‘张立’就重合了,除了相貌不同,其它任何方面,形、神、动作举止竟然都能吻合。
张立看着廉刊吃惊而惊讶的表情,心里一咯噔:“#·¥¥啊,兴奋过头,露陷了。”不过随后张立就坦然了下來,即使被廉刊识破,那也沒多大关系了,因为如今‘月芒战团’都已经散了,那城主府监视起來也是有难度的。
只是要和廉刊解释起來,那就太复杂了。
“小子,到现在才认出我來,真让我伤心和失望啊。”张立摊了摊手,揶揄道。
“张立,真的是你。”廉刊脸上瞬间就涌起了难以名状的兴奋和激动,他的疑惑终于解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立竟然敢帮助雁妮摆脱那‘第一丹师之子’戴名涛,又竟然舍得将一颗无比珍贵的‘圣器残部’佛珠送给铁布,并助铁布突破气婴境,而此番又救下自己,毫不保留地助自己突破到气婴境了。
廉刊平常很是少言,也显得相当冷静和思维严谨,而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和张立來了一个狠狠的拥抱。
“靠,沒看出來你小子竟然也这么……”张立如此说着,眼眶里也不由闪现出了泪花。
两人激动过后,廉刊便听张立讲起了超长的故事……
最后张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用光所有的符咒,让自己在这‘古祭坛’恢复气元境一层的修为,同时也让廉刊的修为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