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星跟随的第一工作小组在到达华石油后,在公司总部的大楼门前就受到了阻碍。四个保安将工作组一行十一人拦在了大门前。
“我们是中.央工作组,到公司来开展工作。”
国资委企业领导人员管理一局局长何思炜拿出中.央八部委的文件,向站在中间的保安小队长出示了一下。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不能让你们进去,你们是否明天再来,或者先和我们的领导沟通一下。”
保安小队长站在工作小组众人的前面伸出右臂,示意众人不要再向里面走了。
“张浩,你胆子够大,这是中.央工作组,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于阻拦。”
李洪从人群后面走出来,面对这个叫张浩的保安小队长,严厉地斥责道。
“李助理你好,如果你要进公司,请进。诸位对不起了,我们上班时就接到了命令,因为今天公司事务繁忙,不接待任何外来人员,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总经理和办公室于主任的许可,其他外来办事的人员一律不能进入。我只是一个小保安,请不要让我为难。”
“张浩这是进驻公司的中.央工作组,你还要阻拦吗?你想没想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李洪的威胁,让张浩迟疑了几秒钟,但是最后,他还是坚决的伸着自己的右臂,没有让众人进入楼内的意思。其余三个保安,却心有余悸地向后退了一步,中.央工作组的名头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无法承受的压力。
国安部十二局三处的欧阳西水处长,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向站在众人前面的四个保安展示了一下。
“国家安全部执行公务,如果你们阻拦,将会以妨碍公务逮捕你们。后退。
另外三个保安向后连退了几步让开了大门,而张浩似乎铁了心没有动弹分毫,而且又将左手伸开,要以一人之力阻挡工作组进入总部大楼。
陈宇星站在前面已经很不耐烦了,这个保安小队长不是个二百五就是个有心之人,而且前者的可能姓很小。
“不要和他废话,抓起来。”
一个生化士兵,接到舰长大人的命令后立即上前,单手抓向张浩的肩膀。张浩沉腰后退,抻手抓向生化士兵伸过来的手臂,触手是坚硬如铁的肌肉,他大吃一惊,待要做出下一步反应时,已经晚了。生化士兵已经拽住他的上臂,手腕旋转九十度,将张浩凌空拽了起来,张浩不得不身体后仰,脚跟离地,仰面朝天后背重重地砸在花岗岩的地面上。
欧阳西水上前一步配合生化士兵,他单膝压在张浩的胸部,一手拽住张浩的手腕,另一只手在腰间拽出手铐,熟练地将张浩的双手铐在一起。另外三个保安则瑟瑟发抖地站在大门的两边,不敢有任何动作。张浩满嘴脏话谩骂、诅咒欧阳西水和生化士兵。生化士兵在拖拽张浩的过程中,在张浩的身上动了一些小手脚,张浩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张浩嘴张的大大的,额头冒出一颗颗如黄豆大小的汗珠,浑身激烈的颤抖着,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恐惧。
欧阳西水吩咐国安部的司机,将张浩立即押解回国安部审讯调查,并低声吩咐司机给他些苦头吃。
十一人这才走进了华石油总部的大门,大厅中的服务小姐早已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正举着电话向她的上级,办公室主任于志明汇报门前发生的事。
华石油办公室主任于志明是华石油董事长高文清的小舅子,今年四十五岁。两天前的半夜,还在花天酒地的于志明主任,接到了失声痛哭的姐姐的电话,告诉他姐夫被国安部警员带走了,于志明慌忙地从身下女人的身体里拔出已经成了一条死蛇的老二,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家中,这一番惊吓,让他的小弟在他被关押的几十年里,再也没有勃起过。他一夜无眠,头发在几个小时内白了大半。
他点点滴滴地回忆了一遍在华石油叱咤风云的岁月。在他的董事长姐夫当权的这几年中,华石油成为了他们这些当权者的提款机,他们从中赚到的好处没有百亿,也有几十个亿。
比如在他的姐夫的主导和他积极的协调下,曾经将一家公司从米国购买的价值只有二亿多美元的炼油设备,用十五亿美元买入,让这家公司从中赚了近13亿美元,按当时的汇率折算达到了恐怖的近80亿人民币,而他们从中分到了几十亿的好处,几个知情人一分,每人都得了几亿。这件大事是他自认为做的最精彩的一件事,其他赚个千八百万的好处费他已经看不上眼了。为了防患于未然,逃避国家有可能的打击,他为儿子和老婆在米国办理了投资移民,他成为了地地道道的祼官。(在华国官场,只要是祼官,一定是贪官,只要查没有查不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各新闻媒体就播出了邹长健一伙被拘捕的消息,于志明明白他们的好曰子到头了。他匆忙联系圈子内的人士,密谋攻守同盟,应对来自中.央上层的反腐风暴。
于志明心里清楚,这些人和他一样,没有刘胡兰的品格,进了局子用不了24小时,就会竹筒倒豆子,全抖出来。他现在的想法是先稳住阵角,再谋出路。
他在得到消息的当天晚上就已经订了赴米的机票,他的签证是十年往返的长期签证,因为两年前他就已经取得了米国绿卡,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跑,跑到自由世界米国去,但是最早的机票是两天以后的,让他只能继续呆在这个火炉上,饱受煎熬。
这两天他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单位还要按时到,工作还要继续做。在他听说昨天晚上又有公司的高层被国安部门控制后,他已经预感到了危机就在眼前,他只能祈祷能够挺过今天,明天凌晨只要坐上米国的航班,他就安全了。
今天一早上班后,他就吩咐办公室人员将昨天公司高层吩咐起草的文件下发到全国各地的下属单位,期望能够给经济秩序造成混乱,让国家顾不到他这个小沙弥,为自己跑路争取时间。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中.央工作组如此的雷厉风行,在公司上班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公司。
当十几个人走进办公室,于志明就蒙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于主任,马上安排一个会议室,召开公司全体中层以上会议。”
李洪走进办公室的门,就吩咐坐在椅子上,两腿发软,站不起身来的于志明。
于志明颤抖着声音问道:
“于助理,他们是?”
“中.央派驻华石油的工作组。”
于志明噩梦成真,预感变成了现实,但他还在想着怎么才能负隅顽抗,拖过这一天。
“我这就去通知,请诸位领导到十楼会议室休息一会。”
于志明派了一个女办事员,带着中.央工作组的十名成员坐电梯到十楼会议室休息。
半个小时过去了,并没有一个人来到会议室。这时候陈卫东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来到陈宇星身边悄声对陈宇星道:
“阁下,那个叫于志明的要跑,被我抓回来了,怎么处理?李洪助理,在自己的办公室通知各部门处级以上干部开会的时候,被公司保安部的部长刘谊亮劫持了,现在被关到了一间小会议中。”
陈宇星这趟出来,只是想为李洪出任华石油的总经理站脚助威,并没有高调出镜的打算,但是没有想到华石油的肌体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竟然公然和中.央对抗,并绑架工作组成员。
“将他带到会议室,你去解救李洪,如果遇到抵抗可以就地击毙。”
陈卫东出去了,没用十分钟,有人开始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十五分钟后,大会议室中稀稀拉拉坐下了一百多人。于志明也被反烤着双手带进了会议室。最后李洪带着一位五十左右岁的女士,来到工作组成员的面前。李洪为大家互相作了介绍,陈宇星这才知道,这位女士是公司主管后勤、老干部工作和工会的副总经理李福芹。
现在公司总部管理高层的就剩下了李福芹副总经理和李洪总经理助理两人了,其他的就是总工程师、总会计师等几个技术高层。
陈卫东向陈宇星汇报,公司保安部的部长刘谊亮已经被拘捕。
随后的会议,中.央工作组任命李洪为华石油代理总经理,司徒妙恩为总经理助理兼办公室主任。
公司总部将全面配合中.央工作组进行为期一周的整顿。会议上国资委的何思炜局长向参会人员传达了国资委的有关决定,并重新任命了一些重要岗位的正职领导。
发改委的一位司长对参会的中层干部进行了安抚,重申了华石油广大干部和职工为华国的石油化工工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是有功之臣,同时也指出了其中的不足,希望同志们能够再接再厉,为华国的石油化工工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国安部的欧阳西水处长,向与会人员申明了在这一特殊阶段要遵守的纪律。并指出华石油系统的干部职工暂时会被限制出境。等华石油一切工作走上正轨以后,这一限制会解除,请同志们安心工作,积极配合中央工作组和公司的工作。
他同时宣布原办公室主任于志明、公司保安部长刘谊亮和保安小队长张浩因涉嫌妨碍国安部警员执行公务罪以及涉嫌绑架罪被刑事拘留。
(开了几天会,到现在还没有进入码字状态,本来想细致地描写这一过程,可是在听了两天的两会报告后,心情无端的非常沉重。算了,还是认真的写写倭朝两国的战争吧。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