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郑雷挠挠头,瞪着眼前斑驳的木门,思考着眼前的木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这么用力还是无法打开。
看着被自己推掉的门把手,郑雷有些懊恼,是不是这把手是一把锁啊?如今这把锁被自己给推断了,那还怎么进去?
郑雷伸手摸摸把手的断处,深深的出一口气,叹道:“哎,想不到区区一扇破门都挡住了我的脚步,这该如何是好呢?”
忽然,郑雷感觉鼻子里面一痒,脑袋往后一仰,重重的打出一个喷嚏,他的身体随着打喷嚏弓了一下,刚好把他的捏着门把手断处的手往后震了一下,木门无声无息的打开。
郑雷一下瞪圆了双眼,看着木门有些郁闷。“这么蛋疼?搞了半天,原来是往外拉的?”他郁闷的说一句。
门内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偌大一个房间,只有房间最中央的屋顶上面,吊着一盏六个花瓣的吊灯,每一朵花瓣上面,都燃烧着一根孱弱的蜡烛,似乎脆弱不堪,郑雷感觉一阵微风便能把这六盏灯给扫灭。
郑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除了那六盏灯之外,郑雷还看到了里面一字排开的六个石台,每一座石台上面,都放着一个粗陶碗,确认了里面没有敌人,他抬脚轻轻走了进去。
在这片废旧厂房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间从外面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屋子,这屋子没有一丝耀眼的地方,只要没人走进去,就没人会发现,这件屋子里的一堵墙上面,可着满墙的大小,挂着一个庞大的屏幕,其余的地方,放着一些仪器,这些科技含量较高的东西,与这片废墟,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屋子中,六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女,更是与这屋子对比强烈,若是不知道,还以为这几个人是穿越来的呢,一个个身上都穿着古代的装束。
“喂,那老头儿!你看看你的阵法,被人家走过去了耶!”一个俏皮的女孩说道,这女孩的身上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服,一条腰带把她纤细的腰身紧紧的束起来,腰带调皮的在腰间系一个结,然后垂到地上。
女孩的一张俏脸微微泛着红晕,一只小手掐着腰,另一只手不停的在脸旁边扇着风,一双大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一旁坐着的一个老者。
老者一身暗蓝色的粗布衣,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听到女孩的话,他微微抬起眼皮看着女孩道:“别在我面前装嫩,都一百多岁的人了,不害臊!”说完,他不以为然的看看满墙大小的屏幕。
屏幕上面,郑雷在那个木门前面用力的推着。
“真是个傻蛋!”老者轻轻的说一句,然后无精打采的闭上眼睛。
“喂!老头儿!你说谁呢?”女孩双手掐腰,怒目而视。
老者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女孩,闭上眼睛丝毫不理会他。
女孩呼呼的出两口气,说道:“这个该死的江龙,把咱们骗到这里,却又不让对这个傻蛋动手,真让人憋屈的晃,不就是一个小娃子么?至于这么大费周折么,直接给咔嚓了多痛快!”
一边的桌子上面,坐着一个影子,没错,看上去就像个影子,他的全身呈灰黑色的半透明状,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一个听上去有些别扭的声音在这影子的周围回荡开来:“丫头片子,看看你的阵法吧。”
女孩扭头看一眼大屏幕,看到郑雷刚刚拉开了木门,在那里郁闷着,她轻蔑的一笑,说道:“这种傻蛋一定过不了我这一关的。”
影子一阵颤抖的笑声,听上去好像在哭一般。
女孩撇着嘴看着影子说道:“喂,没脸的!你笑什么?知不知道你的笑声很难听啊。”
影子没有任何的动作,女孩的面前却是同时出现了六条一模一样的影子,六条影子各自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向着女孩舔去。
女孩嗖的一下变换了位置,脱离了影子的包围,皱着眉头对影子说道:“喂!没脸的,别把你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弄出来,把人家衣服都弄脏了!”
影子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收回六条影子,不再说话。
女孩看看另外的三人,一个个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无聊的说道:“喂,我说你们倒是说说话啊,老这么憋着,不怕憋出毛病么?这傻蛋都已经闯过三关了,万一全都过去了怎么办啊?”
在墙角处盘膝而坐的中年妇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平静的说道:“我的目的只是金仙虫,至于这个傻蛋,与我没关系。”
女孩看着她,一阵无奈,气呼呼的往椅子上面一坐,仰着头说道:“我怎么和你们这一群闷葫芦混在了一起啊?要不是看在金仙虫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跟你们在一起呢。”
这句话一出,其余五个人同时说道:“金仙虫不是你的!”
女孩噌的一下站起来,扫视一遍,说道:“是不是我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话说这边的郑雷,抬脚走进了木门之中,这个破木门,竟然还带着一道浅浅的门槛,刚一跨过门槛,郑雷便听到一股劲风袭来,他毫不犹豫的一低头,就势向前一冲,冲进了屋子里。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过后,郑雷转头望去,只见门边的地面上,散落着一片各式各样的钉子,这些钉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黝黑,却不发亮。
“你妹的!终于有会动的暗器了啊,幸好哥反应迅速,要不然成了靶子了。”郑雷轻声说一句。
话刚说完,他便听到一阵轰隆的声音,只见门口一扇厚重的石门缓缓的合上,郑雷心中一紧,攒心钉上凝聚了灵力,一把甩了出去。
叮的一声脆响,攒心钉打在石门上面,被反弹回来,郑雷一招手收回了攒心钉,静静的看着厚重的石门,轰鸣声没有停止,他看到其余的地方,多出了一块块如石门一般的石板,缓缓的移动着,一共有八块,八块石板缓缓的移动着,把这间屋子给封闭了起来。
“我擦!要把我困死在这里?”郑雷骂一句,转头看了一遍,却看不到有出口的地方。
接连八个石门合缝的声音响起,郑雷白彻底的关在了屋子里面。
他懊恼的往地上一坐,郁闷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出去啊?”一边说,一边拿出田诚阳交给他的那本没有皮的书,企图在书上找到一些破坏力强大的术来。
刚翻了两页,郑雷便感觉到屋子里的光线猛地变亮了一些,他抬头看去,只见那各自放着一碗水的六个石台上面,悄然无息的亮起一盏古朴的油灯。
这是什么?郑雷顺手把书放回储物袋中,看着眼前被油灯照亮的六个石台。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郑雷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突然六条细细的水线从房顶落下,各自对应着一个碗,片刻之后,每一个碗中,都被注满了液体,每一种液体,又都不一样的颜色。
上面东西!郑雷直盯盯的看着这六个碗,不晓得这里面是什么名堂。
一张纸片悠悠的从郑雷的头顶落下,刚好落在他的眼前,他伸手接住,拿在手中一看,上面竟然有字。
“小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面前的六个碗,其实是一套机关,随意哪两个碗都可以打开离开的门,你可以去试试!”
只有这么一些字,郑雷拿着纸片翻过来翻过去,心道:你这不是废屁么?随意哪两个碗都可以打开门你还设置这机关干个毛啊?
收了纸片,郑雷抬脚便往石台走去,走出没两步,郑雷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那六个石台,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人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个东西,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闯过的吧?
突然,他眼睛的余光撇到刚才所站的位置又有一张纸片落下,连忙走过去接住。
“小子,别这么心急嘛!你还是个雏儿吧?看着就像!这六个碗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这些东西,可是用来喝的,放心,这些碗拿不起来,只能用嘴一点一点的把碗里的东西给吸出来。”
又是短短的一段话,郑雷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让他浑身的不自在,他感觉此刻自己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一切都要任人摆布。
郑雷看看那六个碗,每个碗里不同颜色的液体,让郑雷的感觉口中直泛酸,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要是毒药怎么办?
看了一会,郑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道:谁说非要喝下去才行?我找东西把其中两碗给吸出来不就行了么?哈哈,哥真是聪明啊,这都能想到。
刚刚想完,头顶便又落下一片纸片。
“小子,别想着拿东西把那些药水吸出来就行了,你要是不喝的话,可是无法过关哟,我可是在看着你呐!”
郑雷抬头在屋子里看看,并不甚明亮的光线,让郑雷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他却确认了一件事情,从他走进下水道开始,便有人在关注着他,只是他心中怀疑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不直接与他对上,而是用这么一连串的机关陷阱来挡他?
郑雷向前走出几步,在每一个碗前面看看,那一碗碗难看的液体,让郑雷的心里发毛,这些东西可怎么喝下去?仅仅是看看就觉得胃里难受啊,他的脸上露出难色。
空中再次落下一张纸片。
“小子,别担心了,那六碗水里,可是有一碗是解药哦,能解其余五碗水的毒,呵呵,只要你运气好,一定能过关的,不过要是你运气不好的话,可可就不怪我了,呵呵!”
郑雷看看六个碗,其中有一碗是解药,如果真是这么的话,那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是不是第一碗选中了解药,剩下的就可以用其他方法偷偷把碗里的药水吸出来也行?
想到这里,郑雷抬头看看,他要看看天空是不是还有纸片落下,看了一会,果然又有一张纸片落下。
“哎哟,奴家忘了告诉你了,那碗解药可不能单独喝的,要是你喝了解药的话,十分钟内不喝其他的药水,一样会毒发身亡的,嘻嘻,好玩吧?”
好你妹!郑雷在心里骂一句,他不敢骂出声,这人能看到他,说不定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难道真的要自己赌一把?万一赌对了还好,万一要是赌错了,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怜父母还被困在江龙的手中受苦受难。郑雷不禁有些低沉,自己还是太弱了,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保护好。
眼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他只能选择其中的两碗水来喝,运气好的话,通过这一关,运气不好的话,在见到父母之前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爹,娘,儿子不孝,可能无法为您二老尽孝了。”郑雷在心中轻轻说一句,然后一咬牙,走向石台。
虽然已经做好了死的思想准备,但是郑雷的心中还是嗵嗵的狂跳着,毕竟是面对死亡,有几人不怕?
第一个石台上面的碗里,是一碗淡绿色的水,看上去晶莹剔透,很是诱人,但谁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
或许这些毒药,也像毒蛇一样,越是好看,就越毒。
郑雷看了看,没有勇气喝下这碗淡绿色的水,于是来到第二个石台前面。
淡粉色,一看到这淡粉色,郑雷立即就想起了电视里的毒药粉,通常那些毒粉都是一片淡粉色。摇摇头,来到第三个石台前。
这碗水却是无色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毒,但至少看上去不会让人的心中难受,但是隐藏在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的,就一定是一颗善良的心么?
第四个石台上面,是一碗奶褐色的药水,看上去就像一碗咖啡一样。郑雷直接怀疑是不是把咖啡里加入了毒药,因为他站在石台前面,隐隐的闻到了一丝咖啡的味道。
第五碗,看上去就像一碗血,静静的躺在石台上面,散发着凄惨的红色,仅仅是看看,就让人心里无限的紧张。
最后一碗,像是一碗墨水一样,寂寞的龟缩在碗里,没有一丝张扬,但却不失一点该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