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县令大人受伤了。”
“就在街上摔倒的,一头一脸都是血,看到不知多吓人。”
“老天爷保佑,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可不能让他有事啊。”
“都怪那老头,鸡蛋烂了也不打扫一下,害我们县老爷摔倒。”
“听春和堂的华大夫说,县令大人的头插进了一条竹刺,伤了脑袋,又失血过多,听说挺严重的。”
小县城的娱乐少,花边新闻也不多,县令大人华丽扑街受伤的事,一下子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个个担心、人人谈论的话题,一些虔诚的信徒,还去寺庙替他们尊敬的县令大人祈福,而始作俑者刘金柱,则成了百姓发泄内心不满的对象。
要不是他在闹市纵马,那老汉就不会倒地,老汉不会倒地,鸡蛋就不会摔破,鸡蛋不摔破,县令大人就不会摔倒受伤,据说县令大人受伤醒后,也骂他不会保护,像根木头一样,简直就成了悲情的主角。
陆皓山受伤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江油县,当然,一向很注意江油动静的赵氏一族,也很快收到了信息。
女孩子什么时候最美丽,很多人说在精心打扮后最漂亮、美艳、动人,但是赵敏的贴身香兰却反驳说:当一个女子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最漂亮,这不,虽说自家小姐离出嫁还有二个多月,可是自己小姐已经急不可待地频频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嫁衣不时试穿、修改,有时还抱着嫁衣傻笑。
对一个女子来说,穿上漂亮的嫁衣嫁给喜欢的人,这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
赵敏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一有空闲,又拿出那套大红嫁衣在镜子前比例,又沉浸在幸福中了。以至香兰都不知该不该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
“香兰,你看我这套衣服好看吗?”赵敏比划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我感到尺寸有一点点小,而款式有些旧,前天我在裁缝店看到一套新款的,挺好看,我想再做一套,到时再试试哪一套更好看,你说说好不好?”
“好.....”
香兰说完,犹豫了一下。:“。”
赵敏头也不回,随口说道:“我们虽说名义上是主仆,感情胜如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了什么事?”
“姑爷在街上摔倒,头都摔破了。流了很多血,听说挺严重的,不知.....”
“什么?他,他受伤了?”赵敏急得一下子蹦起来。连忙问道:“伤得重不重,身体没事吧?”
香兰:“是早上摔的,春和堂的华大夫说伤得还挺严重的,需要好生休养。”
赵敏当机立断地说:“香兰。马上备车,我要去县衙看一下。”
春和堂的华郎中,自称是华佗的传人。是不是真的,众人也无从考证,不过他的医术挺很高明,在江油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自认第一,连他都说挺严重,那么就绝不能掉以轻心,以前没订婚之前,赵敏想去就去,没那么多顾忌,可是一订了婚,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自己不在乎,不过也得顾及陆皓山的名声。
现在听到受伤了,哪里还坐得住,连忙下令备车准备看看望一下未来夫君。
伤了脑袋可不是小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是,小姐。”
一路上,赵敏心急如焚,担心陆皓山的身体,不停在催促车夫前进,主仆两人可以说在马车里颠簸着前车,当马车在县衙大门前停下时,小美婢香兰快要吐了,而赵敏也不好过,脸色青青的,一脸的凝重。
“这位官差大哥,我家道。
那衙役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们大人身体有恙,暂不见客,请回吧。”
什么?自家小姐这么远路来,连见都不见?香兰正想发火,这时一个老衙役走过来,一巴掌拍在这名年轻衙役地脑袋训斥道:“没长眼的东西,这是香兰姐,未来县令夫的贴身婢女,找死。”
说完,一脸讨好地说:“香兰姐,这个是新招进来的衙役,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回头我修理他,二位请。”
一边说,一边把大门打开,香兰本想再说二句,可是赵敏已经急不及待把她拉走了。
“大人,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是啊,大人,你是我们江油的主心骨,江油可不能没有你啊。”
“大人事事亲力亲为,关乎民生,小人真是对大人敬佩有加。”
“这是黄家村全体村民的一点心意,都是一些土特产,不值几个钱,是给大人补身用的,请大人笑纳。”
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响声:“诸位乡绅有心了,本官在这里谢过,华大夫说了,只要休养一下就会没事。”
.......
赵敏已经多次来县衙了,轻车熟路,不用衙役带自己很快就找到地方,还没有进房间,就听到不断有人对陆皓山表示关心慰问,担心陆皓山的伤势,心里大急,也顾不上羞涩,银牙一咬,就进陆皓山的房间看望未来夫君。
“大人,赵小姐来了。”一个衙役上前禀报道。
此时赵敏已经进了房间,看着满室的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俏脸马上升起红晕,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说:“诸位长辈在上,小女子有礼了。”
陆皓山与赵敏订了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油县,再说赵敏平日帮忙打理赵家的事和生意,与众人多少有些接触,众人对她也不陌生,赵氏一族在江油也算是新晋的望族,再加上这可是未来的县令夫人,炙手可热,众人对她自然非常热情:
“原来是赵家的女子,不错,果然知书识礼。”
“我与你爹也算故交,算起来,得唤你一声侄女呢。”
“请起请起,这么大的礼,我们担当不起。”
“就是,都是自己人,这些俗礼就免了,赵姑娘,我那绸锻庄刚来了几匹上等的杭州丝绸,有空来挑几匹。”
面对众人的热情,赵敏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一一应付着,好在跟着老爹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刚开始有些羞涩,到了后面越来越从容,游刃有余,获得在场人一致的赞扬。
未来县令夫人来了,一众人自然识趣地退下,给小俩口腾出地方。
要是不识趣,说不定就让人给记恨上了。
没多久,一屋子的人都退下了,就是在陆皓山床前的衙役也识趣地说守住门口,不让人进来,整间房就只有躺在床上休息的陆皓山和赵敏主仆三人。
“,一边往外走。
些羞人的话,自然不想外人听,就是贴身侍女也不例外。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连贴身婢女也离开,赵敏还不习惯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不由对香兰说:“香兰,你,你把门留着,不要关门。”
光天白日之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很不好听,说不定还招惹些闲话,赵敏看到香兰要把门关上,连忙吩咐道,只要门没关上,这样也显得自己是清白的。
其实这话有点自欺欺人了,那衙役为表忠心,守住了后衙,谁也进不来,香兰守住院门,更是多了一层保险,关门和开门根本就没有区别,只是内心作怪罢了,香兰闻言对赵敏笑了笑,还吐了一下舌头,把门半遮半掩的样子,然后就退了下去。
看到你都下去后,赵敏这才走到陆皓山床前坐下,一脸担心地说:“大人......”
“叫我皓山吧,要不叫夫君也可以,都订了婚,这里也没有外人,这样的叫显得生分了。”陆皓山“有气无力”地说。
赵敏犹豫了一下,俏脸一红,然后声音小得像蚊呐一样:“皓山”
夫君还是叫不出去,毕竟太羞人了,不过刚才众人问候时,从容应答,已经把自己当成半个女主人了,叫一声皓山,还是叫得出的。
“敏儿”陆皓山也笑着叫了一声。
听到陆皓山这样的称呼自己,赵敏脸色一红,心里一甜,好像吃了蜜一样,不过一看以陆皓山包着厚厚地白巾,隐隐间还看到血迹,一下子就心痛了,连忙问道:“皓山,你伤到哪里?痛吗?没事吧?”
赵敏一坐近,陆皓山就感到一股处子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看着赵敏那姣好的脸庞、曼妙的身材,特别是那张倾倒芸芸众生的俏脸,一瞬间就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再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气氛有些**啊,小心脏一下就扑嗵扑嗵地跳了起来。
此时的陆皓山,脸色红润,眼睛大而有神,中气十足,那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哪里像一个病患的样子,可惜关心则乱,一向精明的赵敏没有留意到。
“敏儿,我,我的脖子好酸,你能帮我揉揉吗?”陆皓山突然可怜巴巴地说。
“哪里痛,我来帮你揉”赵敏不疑有它,一脸担心地问道。
陆皓山装着吃力的样子,用手轻轻指了一下自己的颈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