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修手机了,手机屏没碎,触屏却失灵了,我真是个ZZ!)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落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白家出了反叛之徒,昨夜行刺城主,被金吾卫当场制服。如此居心叵测之徒,人人得而诛之,现城主下令,在城主府门口斩杀此叛贼,城中之人皆可观刑。”
此言说完,饶是对这个城市根本不了解的苏幕遮也感到十分惊讶,毕竟前几天白家人抓捕白非月的时候,城主非常支持,甚至为此还派出了大量的士兵帮助白家人。一副白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城主会帮助白家洗清这些屈辱的样子。结果呢?
这还不到三天的时间,白家就出了胆敢刺杀城主,还被城中金吾卫当场抓住的“叛徒”。要说从中没有这位城主的手段的话,苏幕遮都不相信。
等那声音不再响起的时候,苏幕遮去了周离的房间。周家人自然也听到了之前那句话,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嘲讽的神色,看得出来,他们的想法和苏幕遮是一样的。
“估计白家人没有想到,他们的城主会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吧。”周蓝一边给小灵猫冲奶粉,一边道:“本以为自身的投诚能够换来城主的信任和庇佑,却还是忽略了‘树大招风’的道理。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说?”苏幕遮毕竟生在和平时到这种,对这种势力倾轧的理解没有这些土著居民来得多。
“无利不起早,这句话其实适用于任何人。一个城主想要在自己位子上坐得稳,靠的可不仅仅是民心跟家族支持。任何一位城主都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城中的任何世家,也不会非常明显的倾向于某个家族。这次白家事发,城主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助,肯定是因为白家许了什么承诺,但是显然,他们的承诺并不足以打动城主的心。”
周蓝说完这些,周离将话接了过去:“不仅没有打动,城主主动打压白非月,其目的定然是为了削减白家的势力,毕竟任何一个上位者,都能看出白非月这个人对于白家有多重要,甚至重要到了威胁其地位的程度,但是又因为白非月自身的能力,不敢轻举妄动。而此次白家主动搞出来这样的事,于城中的那位大人来说不啻于难得一见的绝佳良机,在打压白非月过后,他自然要对白家这颗‘眼中钉’出手了。”
一般来说,家族中出了像是“白非月这样的人”,正常做法都是关起门来悄悄解决,不论最后是留下其性命,还是杀之以儆效尤,总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一来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二则是以防有势力趁虚而入。
而白家人为了除掉“白非月”这个祸害,竟然被蒙蔽了双眼,完全忘了这一点,还天真地觉得城主会帮他们。结果报应可不马上就下来了?连年纪小小的周离都会暗骂一声“愚蠢”,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世家。
苏幕遮听完他们的分析之后,也觉得微微有些汗颜,这些事情他果然还是一点都不了解。
“对了,苏先生,你家鼠爷呢?怎么没见着它?”周青好奇地问道。其他人也都望了过来,包括缩在周离怀中撒娇的小灵猫。
毕竟这几天鼠爷天天都变成原形在外面乱窜,周家几个女儿家对它早已经是垂涎三尺,这会一个没看到,还怪想的。
“它爱热闹,也去观刑了。”苏幕遮摸了摸鼻子,也对自家这只小东西旺盛的好奇心感到无奈。
闻言,周金忧心忡忡地皱紧了眉头:“那么血不呼啦的场景,鼠爷那么可爱的小家伙不会害怕吗?”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姐姐亲亲抱抱来安慰啊!
苏幕遮望天,没还意思跟他们说鼠爷这家伙是个胆子比天大的物种,绝对不可能被“砍头”这种事吓到的。
说鼠爷鼠爷就到,小家伙扒开窗户,从外面钻进来,而后一个猛扑,朝苏幕遮的方向扑过去。
早在鼠爷出现的时候,周离怀里的小灵猫就已经兴奋地压低了脊背,做出了狩猎的姿态。等到鼠爷飞身跃起的时候,小灵猫兴奋地“喵嗷”了一声,也跟着扑了过去,目标直指鼠爷,它的速度极快,就像一支离弦的箭!
眼看着小灵猫就要扑到鼠爷了,鼠爷忽然一个回身,一脚踹在了小灵猫的脑袋上,愣是将这个体积比它还大一圈的“猫”踹得在空中转了一圈,往后倒飞过去。小灵猫叫的极为凄惨,最后还是靠着背上两只小小的翅膀,勉强改变了自己的坠落轨迹,“噗通”一声掉进了周离的怀里。
而鼠爷则是以此借力,稳稳地落在了苏幕遮的肩头上。站稳之后,它冲着那只不知死活的猫崽子挑衅地呲了呲牙――别以为外形上是天敌,它就怕了这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想要打败它鼠爷,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做梦去吧!
小灵猫羞恼至极,一头扎进周离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将脑袋拔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一屋子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这场面也不是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也不知道小灵猫怎么就那么爪欠,偏偏就认准了鼠爷,每次见到鼠爷都要爪欠挑衅一番,鼠爷一开始还不理这个小崽子,后来就干脆用自己的方法教这个小崽子学妹做人,哦不,是学做猫。它很有分寸,绝不会伤到这小崽子。小灵猫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屡战屡败,还要屡败屡战。
鼠爷喘了口气,就坐在苏幕遮的肩头,开口道:“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话虽然是对房中每一个人提问的,但是小眼神却在暗示苏幕遮,苏幕遮哪能不明白它的意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桌子上端起一只干净的茶杯,倒了茶,亲自送到了鼠爷的嘴边:“喝吧,鼠大爷。”
鼠爷满足地喝了茶,这才开口:“在这座城市的城主府门口,一堆金吾卫压着一个人,当着一众城民的面,述说了那人的罪状,先是废了他的武功,随后就砍了他的脑袋。一刀下去,血飚了那么远,脑袋咕噜一下滚下来,可惨了。”
它说的直白,苏幕遮也觉得有些不适。
周蓝问道:“那人真是白家的人?”
鼠爷点头:“确定无疑,城中很多人都见过此人,说是什么白家主家的一名弟子。”
“那人就没为自己喊冤什么的?”
“没有。”鼠爷将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仅没有喊冤,那人还主动承认了罪责,并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现在的家主指使的。那人死后,那些金吾卫就去白家抓人了。”
白非月被逐出白家之后,家主之位自然落到了白非月父亲的头上。哪只他还没得意多久,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位白家现任家主可感到后悔,
“白家这是彻底栽了。”每一个心中都如此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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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问白非月的父亲后悔不后悔,他自然后悔,甚至肠子都要悔青了。
一开始“听说”自家出现了一个叛贼以后,白父还当这个叛贼是“白非月”,心中还暗自得意。哪想消息很快就传来,叛贼居然是白家一个他很倚重看好的弟子,是他为自己儿子培养的心腹!白父这下彻底慌了,连忙去城主府澄清,可是城主压根不见他,不让他踏进府中一步。更糟糕的是,坏消息接踵而来,人没捞出来,还承认刺杀城主的人的确是自己,紧接着又供出白父才是主谋,他意图推翻现任城主,取而代之;甚至连与自己的长子闹翻,向城主寻求帮助,也不过是使的一处迷魂记而已,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听到这些消息,白父心中惊怒交加,气急攻心,险些眼一黑晕过去!
“这是天要亡我白家!天要亡我白家啊!”白父将房中能摔得东西全都摔碎了。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再看不出这一切全都是城主的阴谋,他就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
“我给的投诚状还不够诚意吗?他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这样做!”白父绝望至极,可惜那个唯一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愿意再见他们。白家其他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慌忙地想要逃跑,但是白府外已经被金吾卫层层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们这些大活人又能逃到哪里呢?
“对了,还有岳家可以帮助我白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白父想到了自己的岳父家,岳父家虽不算豪门望族,但是而今唯一肯为白家求情的恐怕只有他们一家了。白父愿意献上白家大部分的势力,只愿城主能够放白家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他慌慌忙去找自己的妻子,孰料找了整个白府都没有找到其人,甚至于他的小儿子也不见了。白父的心头弥漫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抓来白府的管家,逼问他妻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