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你在哪里?”浅凝大叫了两声,瀑布下依然只有哗哗的水声震耳欲聋,浅凝把怀里的柴禾全数扔到一边小跑着,一边喊着师父,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凤非染回应的声音,更别说影子了。
浅凝颓废的坐在岸边的青石板上,耷拉着梳着两个包子髻的小脑袋,“师父一定是生气,容奉是要杀师父,在师父地盘上白吃白喝三个月的坏人头头,师父把自己救了出来,并不是不在意她的出身,而是成全师父和自己三个月的师徒之情,救了她一命之后,就把自己丢掉了……
想着想着,浅凝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下,默默抽搭声与雷鸣般的瀑布声形成鲜明的对比,浅凝的声音微乎其微,可还是被内力高深的凤非染听到了,凤非染泼墨般的长眉微微一凝,提着三只骨瘦如柴的野兔,迈着悠闲的步子回来了。
浅凝哭得伤心,哪里会在意背后有没有人,以至凤非染都走到浅凝面前了,浅凝还兀自伤心着,一张嫣红的小嘴里念念有词,“浅凝啊浅凝,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师父已经对你够好了,你爹带着几千人来杀师父,师父还救了你一命,娘亲教你的道理都忘了吗?”
说着,浅凝仰起小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看到这一幕,凤非染惊呆了!
没出息的小呆瓜!
“噗――”凤非染低低一笑,看着捂着脸直抹泪的小呆瓜,流光溢彩的眸光一凝,接着笑,“啧啧,没出息的小呆瓜,为师怎么教你的,女孩子的眼泪比金子还贵,你你真是挥金如土啊。”
凤非染一脸嫌弃的看着浅凝,别过头去,不去看哭成泪人的小徒弟,把手里瘦瘦的野兔扔到浅凝面前的地面上,嘴上不饶人,“去河边收拾了,收拾之前先洗洗脸,我凤非染可没有这么丑的徒弟,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浅凝猛然抬起头来,喊着氤氲水雾的大眼睛炯炯瞧着凤非染,“师父还要我?!”
“还不快去收拾兔子,你不是饿了吗?”凤非染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浅凝。
浅凝二话不说,提着三只瘦瘦的野兔子就走了,还没走道河边,浅凝提着三只瘦瘦的野兔子,又回来了,闭着眼睛假寐的凤非染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想吃烤兔子了吗?”
“师父,你不是说你烤给我吃的……”浅凝看着一身闲适绝艳的凤非染,弱弱开口。
“是啊,不过小呆瓜得把兔子收拾出来洗干净,顺便生火的。”凤非染说得从容自然。
“那师父干嘛?”
“为师烤啊,这是为师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为师决不食言。”凤非染说得理所当然。
眼角和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两下,额头青筋隐隐凸起,浅凝强忍着过去将凤非染揍一顿的冲动,硬生生的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向河边走去,步履间明显比刚刚去时的声音沉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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