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阿蛮迅速从绿衣男怀中爬出来。
“师父你醒醒师父”
“我没事。”
绿衣男吃力的爬起,他刚爬起来,又因为疼痛重重倒下。并咳出两口血来,米色的蒙眼的缎带和绿衣均染着红色的血。
我看他时。让言之抓着往里走:“别看了,进去吧”
我便收回视线,从他们旁侧走过去时,阿蛮还在哭,却突然抓住了我的腿。
“你们不能进去我师父一定会收了那妖怪”
我微微一怔,她抬起头,倔强的脸上忽然划过一抹震惊,显然是认出我来。这时候,言之已经进去了。
“阿蛮松开人家我”
绿袍下的手微微捏了一把土,“我斗不过。”
听他这么说,我用力拽了一下袍子,往里走去,后头听阿蛮道:“师父,她是段师叔身边的僵尸”
“什么”
“砰”
我将门关上的时候,想起这家伙上次对我的狡诈。还有那一剑
若不是段西风握住剑我可能已经死了。
段西风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只想起段西风,又想起了烟花楼。布华丸弟。
算了不想了。
房内并未看见言之,正相反,我打了个抖。
好冷
像是一下从春夏走入隆冬。让人牙齿都打颤的冷。
“言师父,你在哪儿”
我说话目光扫过这间阁楼。
这应是罗府老爷哪位姨太居住的阁楼。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精美的花卉图案,桌角凳脚也全是精致的镂空花纹。
有些西洋的玩意在古色古香中点缀着,看上去有些别扭,但更别扭的是空气里飘着的一股的臭味。
“吸吸”面前的空气一耸一耸的,像是面前有个人在吸气。
空气都在颤。
“言师父”
我咽了咽唾沫。有些害怕的往旁侧挪动时,突然身子一轻,人直接被抓起来扔了出去
“啊”
我猝不及防的摔在那些西洋玩意上。
刚经历过一场剔肉骨头洗礼,这点疼着实不算什么,可
到底谁干的
我看不见那鬼东西,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竟看不见吗。”
言之声音自楼梯上传来时,斯条慢理,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而下一秒,我身子一轻又被扔起来,这次甩在了柱子上
“砰”
“嘶”我的腰感觉像是摔断了一样,而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二楼的言之。
这是一栋筒子楼,就是那种一个旋转楼梯直通三楼。房间一圈一圈的那种,言之就在二楼,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小碗,悠闲吃着东西。
“师父,这什么情况”
我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
我不怕疼,可他这么悠闲
“当然是抓鬼,你能抓到她就出去,抓不到今晚就一直摔到天亮,这场子”
“师父已经包下来了。”
他说完,扔了一个花生米在空中,转身张嘴接住时,走进了一间屋子。
而我身子又抬了起来
“不是吧啊”
“我我看不见她啊啊”说话时候,我又砸倒了屏风,屏风又“噼里啪啦”的砸倒了一排东西。
“你就算看见了,又如何”
我这次摔得眼前发黑,在言之说话时,我摔得迷迷糊糊道:“起码我能能躲能跑”
空气中,大约静默了两秒,徐徐传来言之淡淡的声音:“陈醋,再摔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