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双魂人,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身体两个魂,具体怎么回事
那是五六岁的事儿了,谁还记得清楚
只是现在看来,段西风是有两个性子。
一个沉默寡言,一个油嘴滑舌。
阳光在旁,我清楚的从段西风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没有鳞片的脸又恢复如初,虽然让我欣喜无比,但想起他刚才轻薄的话,还有摸脸的动作,不免有些脸红恼怒。
这要换另一个人这么说,这么做,我定然一巴掌甩过去,骂一句臭流氓。
可偏偏是刚才救过我的人。
“你是双魂人吧那哪一个魂才是真正的段西风或者说,哪一个救了我”
我说话间,段西风并未回答我的问题,他眼里划过一抹冷色,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外走,那速度飞快,让我猝不及防的直接摔倒,倒在阳光下
这一次,太阳照着是没有烧灼感了,可我仍旧吓得一哆嗦因为
段西风握着我的手滚烫无比
我摔在地上,他似乎想拉我起来,可又有些烦躁不耐似得,下一秒又换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出来,“西风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对女孩子要温柔。来,葵葵,摔疼了吧”
我让这家伙扶起来时,从他言语中,明白了冷的那个是段西风
可
“葵葵是什么”我问。
“是你咯,向阳,向日向日葵吧向日不好听”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嘴角扯了扯,这人的联想能力还真是
站起来后,他上下打量着我的脸。
我也在打量他,其实段西风这张脸笑起来坏坏的也挺好看的。只是刚看过冷脸又来看这坏笑风流脸,我有有种面对着双胞胎的感觉。
“段西风呢”
互相打量的沉默之后,我很希望段西风能出来,我还有很多问题得问他
面前的家伙笑的不怀好意
“你找那个哑巴做什么他对哄女孩子不在行,我在行,保管你开开心心”
我又一次无语,但心里想的却是
这人不,这鬼说的也没错。
段西风是有些哑巴,根本不爱说话的样子,恐怕我问他也没用。面前这位却双手插兜的往山下走,边走边道:“来吧,我就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说完,回头冲我无邪纯良的笑:“反正,我们三个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那两个逃跑的人说唐家灭了向家,毁了段家。
而他停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还有一件事,这哑巴不会和你道歉,之前,我们都误会了向家,说向家坑害段家,其实都是唐家做的。”
“对不起啊,让你白受了一年的委屈。”
他说完后,认真的模样又和正经不同,只是眼里跳跃的目光让我知道他还是他。
可道歉什么的就免了吧。
我摇摇头说,“误会能解开就好,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只是睡了一年,也算躲了一年的清静。”
我说完后,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又感激的看他道:“刚才虽然变成怪物,但也已经复原,是你救我,还是段西风”
他一扬下巴,无比的骄傲:“当然是小爷小爷当年可是名镇大江南北的的”他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什么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还不是借宿在人家身体里”
他自嘲的说完,又笑:“说真的,你真的挺好看的”
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我也跟着心情有些愉悦。
“罢了,我没什么想问的了。过去就过去吧,我该怎么称呼你”
如我现在所知道的,我们既往不咎,撇开种种不谈后,算是盟友了。
他稍稍沉思道:“你叫我周易吧。”
“周易看风水的”
“哈哈,差不多。”
他笑笑之后,突然拧了眉头,然后他深吸口气道:“好了,咱们目的地快到了,这身体也快吃不消了,你要是觉得伐闷了,想我出来,就喊我名字,一喊我就能出来。”
我一怔时,他已经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抛媚眼一样,下一秒眼神就恢复了冰冷。
段西风来了。
他仍旧是冷冷的看我,一眼后,没扯我的手,自己转了身往前走
果然是个哑巴啊。
可我记得他开口说过话的
是不爱说话吧
可现在我该问的也都问了,我更想知道的是
“我们要怎么报仇你接下来有什么详细打算吗”
我追上去时,几只漂亮的鸟儿从草丛中飞起。
段西风仍旧没理,他只是飞快地往前走,我又追过去,“对了,忘了问了,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段家墓园后面的山坡上。周围绿草芳芳,鸟语花香,我记得我入墓园是冬天,应该睡了一年多才是。一觉睡一年其实想想都觉得恐怖。
可他还是没理我,疾步如飞,几乎跑起来
“哎你”
“段西风”
我赶紧追上去,可谁想他没跑几步,突然就笔直地栽倒在地
我则一个不留神,直接被他绊倒摔在草地上。
“哎哟”
我扑在草中,摔了个狗啃泥。
而一回头我看着草地中躺着的段西风
这什么情况啊
昏迷了
想起周易说他身体撑不住还有段西风说的“救我”,难道说
他是一直强撑着知道自己随时会倒下
脑海中冒出这两个念头后,我迅速爬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他昏过去后,看着他一身的血迹斑斑,我有些犯了难。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正想着,抬头一抹眼间,我就看见了远处的小木屋。
我一愣,有些无奈的笑了。
合着,段西风是一直强撑到这里,看见木屋就倒下了
不然也没别的可能了
“好吧,来,一二三起”
嘴巴里自己喊着号子,我把他吃力扶起后,就摇摇晃晃的朝着木屋走。
这一路走的自然是气喘吁吁。
木屋门开着,东西倒一应俱全,想来是临时歇脚的地方。
我把他放床上后,已经浑身都没了力气,而嗅着他身上的血味道,我竟然肚子饿了。毕竟一年没吃饭,肚子“嗷嗷”的叫。
我得去找点东西吃。
我这般想着时,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水水”
他手烫得厉害,无意识的喊着。
我一拧眉,起来后,下意识的去用另只手,触碰他额头,却“嘶”的倒抽口气
“好烫”
然后,我想起来去年,这摸脑门的一幕。
抿了抿唇,笑了一下,并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对血味似乎很敏感,我嘴巴里竟不断分泌出唾液。
而目光扫在他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我竟然有种想咬的。
“我一定是饿昏了头。”
我自言自语时,用力的抽出手,可他死死的扣着我:“水,给我水”
“水你得等一下,我去取,你放手”
我说着,他却抓得更紧
直接把我抓到了面前
“啊”
我哪有他力气大,直接趴在他身上,就挨着他脖子。
他脖子上也有一丝血,血腥味传来时,我鼻子不受控制的用力嗅着,心也加速跳动,像是随时能飞出来
而看着他白白的肌肤下隐隐约约的血管,我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
然后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也只有那脖子。
神使鬼差的在他脖子上舔了一舔后,我更饿了。
“嘶流”
在口水忍不住要流出来时,我又吸回来。
我想要去咬他脖子吸他的血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吓了一跳
我在干什么
向阳
你在干什么
我还有意识,想要逃,可他抓我抓的死死地,“水给我水”他呼吸无比急促,唇也在发颤,但这没什么。
现在对他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发烧是我的牙齿
我的牙齿在变尖
那是一种很痒的感觉,好像牙齿在生长。
然后随着牙齿的生长,我脑海中突然间有片空白,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忍不住了
锐利的牙尖儿贴在他薄薄的白色肌肤上时,我的口水又分泌出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后,我屏住了呼吸,正要刺下去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是门开了,继而脑袋侧不知道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我疼得“嗷”的一声,就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是谁谁打得我
我躲在床后恶狠狠的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