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抬眼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鬼影,王少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皱着眉开口问道:“你是上次我在奈河边撞上的那个游魂?”
“东豪”漂浮的身子晃了晃,点了点头。
王少依捏了捏拳头,突然面露狠色:“那我更留不得你了,上次在奈河差一点就被你夺了魂魄。”说着前倾身子就要动手。
“东豪”身子一阵晃动,连退了几米,直接退到了墙角边,那说话的声音却是没断:“上次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主人您上来就要强行夺我的魂体,最后我斗不过才游离到魂魄的一角,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王少依身子顿住,想想这话说的似乎也没错,上次倒还真是自己先撞上去的。
“东豪”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死后莫名其妙的进了奈何桥附近,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身前的一些记忆我已经全部忘记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死前的一幕。那阎罗的判官说我前世尘缘未了,不准我投胎,但是又不放我出去,只能在那奈河游荡,一直到遇见主人,我这才被侥幸带了出来。”
王少依细细的听着,本来还想着问一下“阡幕夕”的消息,一听看来是问不出来。细细的听完,他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低着头死锁起来。
笔记有云:人鬼殊途,两不相干。鬼宿人,上身伤身,易失魂,不上身,亦伤魂。
可是从“迷失林”出来,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不适,或者哪里有不对劲,抬头望了望已经躲在墙根处的“东豪”,他开口问道:“你说你一直跟着我,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
“东豪”见王少依打消了动它的念头,那漂浮着的身子又往前靠了靠:“我出来后,怕对你身体造成影响,就一直寄宿在你拿那剑的琉璃珠中。”
“铁桦剑?琉璃珠?”
“嗯,那把木剑,就是铁桦剑吧,那上面布满阳罡之气,不过那琉璃珠却是属阴的,说来也很奇怪,里面的环境很适合我,就像是量身设计的一般。”
王少依沉吟着没说话,心里却是翻起一阵涟漪,按照“东豪”说的,那剑上按的琉璃珠很有可能是李爷当初在锻剑时故意设计的。
笔记中有说过:锻剑铸魂,刃上一等,为古来有之,干将莫邪,舍身成天下至兵。
那琉璃珠他当初拿起铁桦剑的时候就第一感觉是五彩斑斓的,不过经历“迷失林”之后,它的色泽就变得很妖艳,现在想起来原来是这么一层,又想到汪萌萌以前说的关于“剑灵”的传说。那上古神兵赤霄剑杀戮重,它丢了又自己回来,或许也是里面藏有鬼魂的缘故。
只是,这“东豪”会甘心当铁桦剑的“剑灵”吗?又怎么能保证它不会出来害人?
想到这里,他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那漂浮的身影。
“东豪”看到王少依冷冷的目光,身形一下子变暗,再看到他眼中暗藏的警惕之色,那声音继续传来:“我从奈河出来以后,已经失去了魂体,只能靠寄宿琉璃珠才能存活,这或许就是那判官说的尘缘吧。所以主人不用担心我有异心。这次出来,我也是因为要保护你。”
“保护我?”王少依闻言一愣,显然不太相信“东豪”所说。
“东豪”的声音继续传来:“北方多鬼怪,大家都有自己的地盘,我出现会替主人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铁桦剑上面有很多你的精血,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你融为一体,我要是害你也就没了藏身之所,所以…”
见王少依脸上的疑云还未消散,“东豪”又继续说道:“刚才你喝醉了特别容易被其他鬼魂上身,所以我才从琉璃里面出来,现在我魂魄不稳,也这身形很难维持,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那漂浮的身子一晃,接着一阵消散完全不见了踪迹。
还没等王少依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在外屋响起,他转头望去,一阵光从外面透了进来。紧跟着那门上的布帘被拉开,廖母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撩起帘布走了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伸手往墙边一阵摸索,再往下一拉,里屋的灯也是被打开,房间里顿时敞亮起来。
刺眼的光线照射来,王少依本能的闭了闭眼。
里屋设计的很简单,靠南边就是一个土炕,也就是王少依床在的位置,它的边上有张桌子,桌子上这时放着的正是王少依带来的那些行李,铁桦剑用布包着露在外头。
廖母一进来,看到王少依坐着,慈爱的笑了笑,把那茶壶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拿起盖在壶口的杯子,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跟着递过去给王少依,嘴上问道:“少依娃儿,你感觉咋样?”
王少依接过茶水,道了声谢先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一阵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一直往下,就像是一泼水浇到熊熊烈火上,那感觉通体舒畅。
都说着人渴比饿难受,这话说的是一点儿都没错。
廖母回身再把那茶壶提起来,又给王少依倒了一杯,嘴里唠叨着说道:“我家那老头子平曰里喝得少,憋得慌,这一不小心喝多了就把你这娃儿喝醉了,他也不想想这喝醉了半夜火上喉咙,怎么睡得踏实啊~”
王少依闻言赶忙伸手摆动,笑着说道:“没事的,伯母,伯父也是开心有人来,很难得的,再说我平曰里酒喝得不多,这酒对上嘴,好喝我才喝这么多的。”
“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廖总笑着把茶壶放回到桌子上,转身说道,“我把茶壶放这儿了,厕所在外屋,你要上自己找就好了,记得茶水别喝太多,容易胀肚子。”
王少依点了点头。
廖母也是笑笑,转身出了屋子。
王少依又喝了几杯水,感觉差不多了就把杯子盖了回去。等王母走后,他起身把铁桦剑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遭,那琉璃珠此时仿佛活了一般,他伸出扶在铁桦剑上,闭上眼定神来用心去感知周围的变化。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说不是能够真的看到,但是四五米外的情况他都能够分辨出来。
他有些不敢置信,穿上衣服走出屋子打开门往外看了看,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东西还真的跟感觉到的一模一样!
他看了一阵又缩回身子,北风瑟瑟的冻得慌,赶忙钻回屋子,不过心中却是一阵暗喜,这功能,那在墓底下可是一超级大益处,心中这么想着,又喝了两杯茶水,把灯熄了,他钻会被窝,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北方的天亮的比较早,又是喝醉了,他们这一起来已经是半上午了,再跟廖母撒了个小谎,王少依和廖总两个人背上那大大的行囊,带上干粮就朝着长白山的方向走去。
长白山是一个山脉,这时是夏曰,山麓边都还是郁郁葱葱的,跟南方的比,那树都是直溜溜的没多枝干,一柱擎天的看起来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王少依还在兴隆宾馆的时候已经问过墓地的位置,不过听亮子描述的,只说出了个大概位置,说是在一个叫“盘龙峰”的附近,标志姓的就是一处断崖,所以两个人只能先去找那“盘龙峰”。
这一代廖总算熟悉的,只是那“盘龙峰”他也没去过,好在两个人准备还比较充足,来的路上买了指南针和长白山的地图,只要照着那路走,一般应该不会走散。
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的是廖总带路,两个人沿着那崎岖的山路,绕进林子里,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