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找了根树枝子,挑动了几下还在冒烟的草袋子,沤在中间还没烧到的东西散了下来,白色的块状物,还夹杂着青色和黑色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这玩意一沾上火苗子,马上就冒出黑呼呼的浓烟,一股子腥臊的味道猛地就升腾了起来。
草袋子周围还有不少的青绿树枝子,还带着叶子呢,一团一团的蒿草和艾草也夹杂在树枝子里,就是这几样东西一沾上火苗子,马上就发出的浓烟。
百十米长的路面和路基下,到处都是死马死骡子,还有支离破碎的马车,血肉狼藉腥臭遍地的路面简直就和屠宰场一样!
一团团的黑烟还在不停的升起,这得赶紧把路面清理出来!清水大佐回到车队旁,招招手让所有人都下路基,避到路北去,绕过顺风而来的黑烟,用最快的速度去灭火和清理路面。
军医呢忙着让大家喝点水润润嗓子和清洗下眼睛,一个个刚才还耀武扬武不可一世的皇军士兵们,被这黑烟给整的一个个面如死灰狼狈不堪的。
好一会子才缓过劲来的士兵们,三三两两地向布满尸体和马车的路段走过去,用树枝子和泥土去扑灭冒着黑烟的草袋子,还纷纷用腰上的水壶里的水去泼洒草袋子。
此时那个晕死过去的俘虏醒过来了,清水急忙蹲下身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断腿的伙计确实是押车的皇协军带队的排长,他们上午在前面的公路上被八路打了伏击了,八路一上来就炸了开在前面的卡车,然后从中间突破,把汽车队和后面的大车队分割开来。
汽车队的皇军们被攻击后,退到路南的土丘子上了,他们这些皇协军抵抗不住八路的攻击,想往皇军那边靠拢,可是八路的火力封锁很凶猛,过不去,只能顺着公路往回跑,结果被埋伏在后面的八路给俘虏了。
八路逼他们脱下军服,换上了八路的衣服,然后把枪卸下来枪栓和子弹,还还给了他们。这可真怪了!以往都是扒了他们的衣服和缴了枪后,押走了,这次没有,把他们圈在路旁的土洼子里。
后来听着西南那边土丘子上的枪声渐渐地往西边去了,他们都估计皇军这是突围走了,还以为八路还不得收拾他们啊,东边那边枪声也响的密,想跑退路也彻底被堵死了,干脆灰心地等死了。
没承想,八路押着他们往东边来,看到皇军的车队后,用刺刀逼着他们顺着公路往这边跑!八路说了,哪个跑的慢的,后面的机枪就突突他!别说和以前遇见的八路真不一样!两个拒绝跑的皇协军士兵真就被刺刀给捅死了!
这一看八路动真格的了,往皇军那边跑也比留八路这强啊,大家伙才玩命地跑起来,谁也没成想,皇军把他们都突突了。要不是排长还算心眼多,扯下块衬衣当白旗,自己不被皇军突突了也得被捅死!
清水这下听明白了,八路真够损的啊,这是借刀杀人啊!让皇协军的换上八路的衣服,来自己这送死啊!
他又问这马车上装的是啥东西冒黑烟啊,那排长摇摇头,挺迷惑地说,他亲眼看见八路和一群老百姓,把马车和汽车的东西都搬光了啊,后来八路又装上啥就不知道了。
是啥东西这么厉害把皇军士兵们整的集体呕吐的,马上就知道了!有懂的,小鬼子里也有很多是农民和猎户、伐木工啥的人,清理路面的时候,也查看了下草袋里的东西,大约摸地琢磨出了这是什么。
白的是狼粪,青色和黑色的也是一些野兽的粪便,还有拉车牲口的粪,加上蒿草和艾草,还有青湿的杂草和树枝子,一起沤起的浓烟,呛人的效果那是一流的!
据那猎户讲,他们冬天掏熊窝子的时候,就是用狼粪拌上其他动物的干粪便加上野草,沤起的浓烟扇进狗熊冬眠的洞子里,狗熊都能被呛迷糊了,眼睛和嗅觉都失灵了,出洞后乱闯乱撞的,不用猎户自己动手,就掉进挖好的陷阱里了。
这周围是荒草甸子和野山岭,狼和土豹子啥的少不了!干狼粪遍地都是,大牲口的粪便更好找了,就在牲口屁股后面挂着的粪兜子里。
狗熊都扛不住这加料的浓烟,别说皇军了!
清水大佐恨的牙根痒痒!这些坏到家的土八路!这种损招都能使上!一定要报这个仇!
路面清理好了,火扑灭了没了黑烟,歇了会子都缓过来了,清水大佐决定根据那排长提供的情况,继续向西攻击前进,先去解了台峪村之围,,然后翻过手来再去打垮进攻太平庄的八路。
卡车都突突突地发动了,所有人员就上了车,坐在炮塔里的清水大佐下令,头车开道,全速向西前进!
装甲卡车喷了一股子浓烟出来,车身一抖,缓慢地启动了。
头车开出去了十多米,坐在二车炮塔里的清水一阵昏眩,眼前一黑,他还以为是自己被狼烟熏得迷糊劲有后劲呢,使劲挤了下眼,睁开后,恐怖的一幕出现在视线里了!
就见前面那台车的车下一股子闪光霍地亮起,巨大的爆炸声从炮塔的观察框里“嗡”地一下子冲了进来,随后进来的冲击波刮地脸上生疼!
装甲卡车下又冒出一大团的黑烟,卡车被爆炸震地上下剧烈地颠动了好几下,摇摇晃晃地又开了几米,就见车身轰地一下塌了下去,整台车窝那不动了!
清水大佐这还没明白发生啥事了呢,自己这台车突然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抬高了,又重重地落了下来,被反弹起的清水大佐,脑袋“咣当!”一下撞到了头顶的钢板上,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手雷一样,瞬间一阵白亮亮的眩晕后,晕死过去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就觉得头顶是一阵阵地疼痛,脑子里和耳朵里,还一阵阵地鸣响,身上软绵绵地,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阳光晃的他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挡。
军医扶他半坐起来,清水大佐拢了拢眼神,看了下,才发现自己坐在路基下的一片清出来的空地上,公路上,装甲卡车还在冒着烟,士兵们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干啥呢。
看到指挥官苏醒了过来,几名军官围拢了过来,向清水大佐报告了情况。
几台装甲卡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车身下被拴上了集束手榴弹,有的车轴被炸弯了,有的车底被击穿,变速箱传动杆啥的被炸毁了,还有的水箱被炸漏了,所幸装甲车的油箱是内置有双层钢板遮护,这才算万幸没爆炸起火。
清水听完汇报,心里明白,这几台车算是失去了作用了,不能开的装甲车停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和钢板做的坟墓没啥两样。
要是放弃了装甲卡车,步行去救援台峪村,先不说路上会不会遭遇八路的伏击,就算没伏击到达了台峪,再返回到太平庄,估计太平庄的守军已经都全体玉碎了,到时候连回撤郎家庄的路都被堵上了,那才叫麻烦呢!
出师不利啊!先是打死了四十多的皇协军,又被惊了的马车队拖着狼烟给搞的狼狈不堪,现在又不知道啥时候被八路安了手榴弹,把车给炸瘫痪了,头顶是剧烈的疼痛,清水的心里也是哇凉哇凉的!
沉默了一会,不得不下令东撤了,不管怎么样,先保一头吧,毕竟太平庄那边离郎家庄和自己预留的撤退掩护部队近,先打退了进攻太平庄的鬼子,侧后没了威胁,再去救台峪村吧。
做了决定了,公路上的鬼子们忙着把伤员抬上后面的运兵汽车,调转了车头,一辆接一辆去拖那几台趴窝的装甲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