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来无影去无踪!
纳兰蕊手心贴在脖子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刚才被扼的剧痛,眼泪一滴一滴掉了下来,粘住黑暗中的浮灰,落到谁也看不见的地上。
她掉着眼泪,忍着身子骨裂般的疼痛站起来,仿佛看到云老爷子把云鸾一脚踢飞的场景,现在她也体会到了,这是报应吗?
纳兰蕊走到木箱子前,伸出颤抖的手,指尖碰到木箱子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仿佛在犹豫。
黑暗中,纳兰蕊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终究一咬牙,将木箱子打开,里面滚出来一个男人,正好压在她的脚尖上。
这是她的噩耗!
纳兰蕊拔出一根细长的发钗,紧紧的握住,对准男人的咽喉,落泪的眼睛里盛满了痛恨。
这是她的噩耗!
纳兰蕊狠狠的刺了下去,没有半点犹豫,鲜血飞溅,染红了她的手,昏迷的男人微微动了一下,她拔出的发钗又刺了下去,不停的刺,整个脸都变的狰狞扭曲。
“姓秦的秀才,你这畜生东西,你这幅肮脏的身子也配碰本小姐?你该死,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解不了本小姐的心头恨,你这肮脏的畜生,你居然还把本小姐当成云鸾那贱货,你眼珠子瞎了,云鸾不过是本小姐身边的一条狗,你这个和狗交|合的畜生,你毁了本小姐的清白,你把本小姐彻底的毁了,本小姐要刺瞎你的眼睛,刺烂你的身上的肉,刺,刺,刺,刺的你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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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族后山
笛儿吞下云老爷子之前给他的两粒“大元丹”,盘腿坐在地上,月光洒在他倾城国色的美人脸上,仿佛天宫下凡的仙子。
蓝绫站在百米之外替他护法,视线落到笛儿脸上,有些恍惚,这妖精太美了,美的不似凡人,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貌美如仙的妖精会是男儿身?
若非亲眼看到他果着上半身的样子,怕是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笛儿这妖精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蓝绫见笛儿闭上眼睛,摒弃杂念,心神合一,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双手抱臂观察着四周。
云族的后山有五座山峰,险峻不一,妖兽四处,笛儿在这里晋级,她不得不提高警惕,然而,在云族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晋级地方了。
月光清冷,流逝的也快,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蓝绫知晓,突破屏障,成功晋级,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看笛儿这自然如常的神色,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晋级了,怕是要等到天亮方能突破屏障。
夜风微凉,她守着他。
突然,冷风吹来,她发丝飞扬,几缕发丝俏皮的贴在她的脸上,她伸手顺了顺,忽然顿住,气流中仿佛隐藏着诡异,一点点朝她逼近。
蓝绫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右手的手掌心中紫光浮动,晋级最忌讳打斗吵闹的杂音,不管现在来的是怎样一种危险的东西,她都要用最快的速度杀之。
杀意一闪而过!
诡异的气流越来越近,蓝绫知道,那“东西”在接近她,可能以为她还没有察觉,想要给她致命一击。
那“东西”快到她背后的时候,蓝绫忽然转身,手中的紫灵剑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死亡的紫光。
当蓝绫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惊,眼中闪过责怪和懊恼,这一剑下了杀招,想要收回很难……
他却扯唇一笑,神色从容,仿佛并不把眼前这点危险看在眼里,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卸去她臂中玄力,紫灵剑自觉的在她手中消失无踪。
“小东西,你想要谋杀亲夫啊?!”
“我倒是想。”
蓝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厮来就来咯,干毛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来?她就算失手伤了他,也是这厮活该,自作自受。
“狠心的小东西。”轩辕浩一扯,蓝绫落入他的怀中,单臂环住蓝绫的腰身:“小东西,这漫漫长夜,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蓝绫拍掉他趁机钻入她衣裳中的贱手:“少自恋了,没看到我在陪笛儿晋级?”
轩辕浩抬眸朝笛儿瞅了一眼,轻哼一声,酸味弥漫:“晋级而已,有什么好陪的?”
蓝绫心中叹了一口气,她不过是替笛儿护法而已,这飞醋也要吃?
“云族后山恐有妖兽夜间觅食,我是他的主子,理应助他一臂之力,替他护法。”
轩辕浩开始说小酸话:“我还是你未来夫君呢!也没见你替我护法,笛儿比我这个夫君来的重要?嗯?”
“……”蓝绫无语。
“下次晋级告诉我,我替你护法。”这样总好了吧?
“争来的不香,你未来夫君现在不稀罕了。”某人很傲娇。
“……”蓝绫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轩辕浩抱着她一跃而起,飞上巨树,一转身,将她压在粗壮的树枝上,低下头就掳获她的唇,痴缠着。
蓝绫小手在他肩膀上拍打,这厮骚|性大发了吧?笛儿还在下面呢,他怎么能将她带上树枝干这种事情?
“唔唔唔。”轩辕浩,你这禽兽能分一分场合,克制一下吗?
蓝绫挣扎显然没有什么效果,轩辕浩的肩膀仿若铜做的肉,铁做的骨,打的她手疼,他丝毫没有感觉。
轩辕浩的吻霸道又温柔,缠起她来,不将她费里的氧气全部夺走,绝不甘心。
蓝绫双眼无奈的往上翻,无意中,对上一双专注的黑瞳,比夜色还黑,深不见底,此刻,蓝绫清楚的看到这双黑瞳中住着一只想要挣脱铁链的兽。
******蓝绫吓了一跳。
这厮荷尔蒙泛滥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老二了?
轩辕浩仿佛看出了她眼中的惊吓,黑雀翎般纤长的羽睫扇了扇,翘起的细尖刷过蓝绫的睫毛,眼珠,她本能的闭上。
蓝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眸,专心致志的吻她,仿佛刚在在他瞳孔中看见的那只兽不过是她的一个错觉。
蓝绫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错觉,他伸入她衣裳的手已经叫嚣着告诉她,他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