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狠就是硬道理。
许县令很快就出动了衙门中所有的人去通知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且发了一个新告示在惹人显眼的菜市场告示栏中。
蓝绫把马车赶来的时候,衙门口已经站满了神情焦急的男女老少,这些都是丢失孩子的家人。
大家看到马车过来,主动的让出一条路,伸长了脑袋朝马车里看,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坐在马车里。
蓝绫的马车刚停下,众人就蜂拥而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掀开马车的布帘,寻找自己的孩子。
蓝绫蹙了蹙眉头,身影一闪,已至马车后,她伸手拦住神情紧张的众人,高声道:“你们这样会吓到孩子,全部退到百米以外,我叫出来一个孩子,他的家人就过来认领。”
蓝绫的话透着一股威严,不容置疑。
看到众人自觉的退到百米之外,蓝绫又道:“我想大家有个心里准备,此次,我把这些孩子从恶人手中救出来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这足以让众人的心脏忽然提了上来,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活着。”
平地惊雷,众人脸色全都变的苍白..
蓝绫心中又叹了一口气,撩开布帘,把活着的孩子一个个叫了出来,这些孩子看到他们的父母,全都又哭又笑,抱着自己的母亲或是父亲再也不肯撒手。
接下来,蓝绫把“乾坤戒”中昏迷不醒的孩子都抱了出来,一个个交到他们的父母手中,看到这些孩子的父母泣不成声,她可以想象等一会儿看到自己孩子死掉的父母,是怎样的一种痛楚的表情。
果然,当蓝绫把剩余孩子的尸体抱出来以后,一些受不住的母亲哭着昏倒了,坚强点的男人满面痛苦的喊着“娃娃”,那凄惨的叫声,闻则心痛,看则流泪。
就连在场的许县令和衙役们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滴下来的泪水。
太惨了!
这些死去的孩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身上还插着一个让人胆颤心惊的竹管,一只连到孩子的胆囊。
蓝绫看到这一幕,眼睛也酸涨的慌,她拭去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
“你们不要随便找医师给孩子取身上的竹管,这世上唯有一人能救你们的孩子。”
“姑娘,谁能救我们的孩子?”一个孩子还活着的父亲问道。
“武凌国的国师,罗玄湚。”这么多孩子,够罗玄湚忙一段时间的了,也多亏有他,缘儿才会有救,这些孩子才能有救。
“他是高贵的国师,我们都是平民百姓,他会伸出援手救我们的孩子吗?”而且,国师在武凌国皇宫,他们这些百姓别说向国师求救,就是进入武凌国皇宫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众人担忧。
蓝绫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玄黑色,正面刻了一个金色的“君”字,背面雕刻着火麒麟,看上去有一种帝王的威严。
这令牌连许县令都没见过,不知道有何作用,别说百姓们了。
“你们现在选出一个带队的小队长,我把这枚令牌给他,进入武凌国皇宫便可通畅无阻,而且,你们也能顺利的找到国师罗玄湚。”
许县令瞪大眼睛看着蓝绫手上高举的令牌,他当县令以来,从未进过皇宫面圣,可能是他官职太小,没资格进宫,现在蓝绫手中的令牌居然能通畅无阻的进宫,还能顺利找到国师,这怎能让许县令不大吃一惊?
这姑娘来头不小!
众人吃惊过后,很快就选出了一名他们比较信任的“队长”,也就是他孩子就快不行了,最急着去武凌国皇宫找国师救命的人。
蓝绫见事情安排妥当,心里也轻松了一大截,把令牌交给“队长”以后,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忽然.。
背后跪下一片,一人领头说道:“姑娘是观世音菩萨下凡,救了我们大家的孩子,请受我们三拜。”
蓝绫转身,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三拜很快就结束,蓝绫清晰的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感激之情。
蓝绫神情有些恍惚,一个家庭,一个孩子对自己的父母而言是多么的重要?甚至重要过他们的性命,当初,何慧娘不也是如此对“蓝绫”的么?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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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绫给他们的令牌是轩辕浩给她的,帝君令,整个九幽大陆见其令如见帝君,他们拿着“帝君令”去武凌国,哪怕再多的人,都没有谁敢阻拦。
蓝绫去赶着马车,去不远处的树林把小黑接走,看到小黑嘴里喷着气,蓝绫立刻捂住鼻子,离他百米远,真是怕了他嘴里的臭气。
熏死人不偿命!
襄鸢寨就在武国边境,不到一个时辰,蓝绫就赶到了。
笛儿已经在寨子外等候,看到蓝绫的马车,他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笑容。
“绫,你来啦?”笛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嗯!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蓝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扶了她一下。
“绫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墨族的那些人渣也解决了,现在墨族没有人敢和墨尚作对,绫不用管担心他。”
笛儿把蓝绫到一辆偌大的马车边,他掀开帘子,一车金光闪闪的东西差点亮瞎了蓝绫的眼睛。
蓝绫瞅着这一车的黄金,还有各种稀罕的珠宝:“你打算把这些东西全部带到圣地去?”
笛儿笑着道:“有钱走到哪里都不怕,笛儿想圣地或许不通用银票,就换成了金子和珠宝。”
笛儿又瞅到蓝绫手上的“乾坤戒”,这些东西撞到绫的空间戒指中,带着也方便。
蓝绫自然知道笛儿的意思,两人开始把车上的金子和珠宝往“乾坤戒”中扔。
蓝绫和笛儿忙活完,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他们从马车里出来,累了一头的汗。
数钱数到手发软,她搬金子搬到浑身发软。
这真是一件体力活。
蓝绫抹了一把额头上汗,就看到一匹龙马身上,坐着一个悠闲的玄袍男子,貌似来了很久的样子。
“为了这么一点钱,累成这样,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