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这是上次入宫赴宴,太后赏赐的。”
墨小碗倾耳细听,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说一句:“这种成色的镯子,八王府多的是,是给我梳装的婢女说,既然来长春宫请安,就选了个太后赏赐的镯子戴上。”
那个续水的宫女很快要回来,轩辕醒也不废话,朝她伸手。
“镯子取下来,快!”
“哦,哦!”
墨小碗骨子里是无条件相信轩辕醒的,所以手忙脚乱将那镯子以最快的速度取下来,递给他。
轩辕醒接了镯子,也不说话,拿着那杯没有凉透的茶水,往镯子上一浇。
墨小碗神奇的看到,沿着镯子滴下的茶水,变成了殷红的色泽,落在白色的玉石桌上,茶水复又清澈透亮。
轩辕醒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血玉镯,正准备还给墨小碗,这时候宫女拎着一壶烫水,急匆匆进了暖阁。
那宫女续上了茶水,见暖阁的窗户开着,眸眼里掠过一抹慌乱,嘀咕一句大冷的天,忙去将那窗子关严实了。
“这血玉镯可是皇祖母压箱底的宝贝,太子妃也才得了一件,小皇婶却得了一整套。”
宫女的反应,在太子轩辕醒意料之中,他神色淡然将那镯子还回墨小碗手上,加重语气:“可见皇祖母是真心疼爱小皇婶。”
靠!
这镯子有毒?
轩辕醒说太子妃也得了一件,难道这样的伎俩也用在张冰倩身上过?
所以因为这个,轩辕醒才疏远太后?
墨小碗有一肚子的疑问,握着那催命的镯子,感觉很是烫手,很想一下从暖阁窗户里给扔出去。
但是一看关得严实的窗子,眼珠子滑溜溜转一圈。
“太子殿下,这暖阁里闷得很,不如一起去外面的梅园走走?”
终于成功甩开那个盯梢的宫女,虽然光秃秃的梅园里寒风刮过,比起暖阁,却更是让人安心。
墨小碗施展功力,倾耳细听,一里之内确实只有自己和轩辕醒,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放心大胆的问出口。
“她为什么会对阿倩动手?”
轩辕醒神色淡淡:“或是因为司徒雨吧,她一直想让司徒雨成为太子妃的。”
“这后宫真是步步惊心。”
墨小碗感叹完一句,有些同情的看向轩辕醒:“还以为她是真心疼你,醒哥哥,你和阿倩也不容易。”
“还是这幅古道热肠的性子,也不担心你自己。”
轩辕醒看着她浅笑:“成了本太子的小皇婶,以后免不了入宫走动,过些天是太后的寿宴了。”
梅园里一片光秃秃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人。
“这后宫看似一片祥和,背后却杀机重重,没有人会真心疼谁,本太子这颗棋子不听话,太后近来愈发疼爱大哥。威远侯府落败后,我更像没了根的浮萍,父皇近来也更偏向二哥了。”
墨小碗听着走在前面的轩辕醒说这些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灭侯府时,那是肆意痛快,却没有想过轩辕醒的处境。
凭心而论,不管人心如何险恶,因为儿时的情谊,轩辕醒却是真心对自己。
虽然侯府那些人是咎由自取,但让轩辕醒的处境艰难了,墨小碗心里愧疚的小人儿,攀爬上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