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等大尊主出关,看大尊主的意思。”
顾千重说起这事儿,难得的一本正经:“可怜我家小元珍,虽说是嫁给了你二哥,却因为顾家被逐出雪山坞这一纸禁令,不能回雪山坞。”
“为什么不能回呢?大尊主很愿意听我父尊谏言,我父尊很是宠爱糖糖。”
墨小碗眼睛辣闪辣闪,头倚在轩辕辰臂上,看着顾千重笑:“话说,有点想元珍了。”
“丫头,别吊胃口了。”
顾千重大喜过望:“有什么鬼点子,说吧?”
墨小碗看一眼和糖糖挤在一个床毡上的楚云镜,含笑着从他身上移回目光,盯着顾千重:“大魔头,你南山书院不缺一个小魔头吗?生活多无趣!”
“稚子无辜,说起来我与这孩子真有些缘分。”
顾千重朝墨小碗点点头:“丫头,元珍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说,你回南山书院后等消息就是。”
墨小碗朝他拱手:“云镜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我和你师弟有空,会回南山书院来看他。”
这个有空,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顾千重为天天占卜过一褂,本来有些话,要跟墨小碗和轩辕辰交代,但想起曾经因为大尊主夫人一事,顾家旁支被逐出雪山坞。
到底没有再敢多嘴多舌,祸从口出,就算折了寿辰说出占卜的结果,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个人有个人的缘果,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天雪驹不分昼夜横穿雪谷,累了换马匹和护卫,六七天的路程,只用了四天四夜,就已经出了雪谷。
过了几日,一路车马劳顿,天黑时到了欧阳国京城。
欧阳旭要将他们迎进宫,墨小碗和轩辕辰却坚持将孩子和顾千重先安顿在水墨居。
“咳,咳,欧阳旭,我们一路上同乘共枕,都到了皇宫门口,不请本皇子进去喝杯茶吗?”
西陵楚钻出马车,不停的清着嗓子。
欧阳旭问:“你着了风寒?”
“是啊,我身子骨弱着呢!”
西陵楚一下滑倒在马车里:“我难受,肚子疼得很。”
欧阳旭不顾轩辕辰黑着一张脸,朝墨小碗拱了拱手:“你有师兄的玉佩,有什么事情,记得让人进宫给师兄传信。”
他掀下帘子时,墨小碗看到欧阳旭扶着倒在地上的西陵楚,车帘落下,她不禁菀尔一笑。
轩辕辰恼火的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师兄师妹的,让你这般心欢?”
“好酸啊!”
墨小碗吸了吸鼻子,挽着他的手臂:“你看出来没有,西陵楚可是女儿身?可惜我师兄被捉弄得,还浑然蒙在鼓里。”
“没看出来。”
轩辕辰轻勾一下她的小鼻子:“为夫对娘子以外的人,没什么兴致。”
还能要点脸么?
话说,以前看师弟轩辕辰冷着一张脸,也没发现他原来这么会说些甜腻哄人的话。
“我这种老人家,眼睛辣,牙也酸掉了!”
糖糖和楚云镜熟睡了,可怜了顾千重,被他们两个人这般秀了一回,忙捂腮闭眼,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