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她刚刚的举动,那孩子看墨小碗时两眼泛着光,墨小碗也对他有点依依不舍,轻轻拍拍他的脑袋。
“我和这孩子很有缘,国师可是要回驿馆?我去皇宫方向,正好一路同行。”
“好啊!”
那国师也不多说什么,牵着那男孩和她一路往回走。
墨小碗问:“国师贵姓?”
“家父楚凌云。”
那男孩很愿意亲近她,一跟她说话,两眼泛着光彩:“姐姐,我叫楚云镜。”
墨小碗敛下眸眼里一抹痛色,风淡云轻笑着:“那以后我唤你云镜了。”
“好!”
男孩兴奋的点头,想挣脱国师,来牵墨小碗的手。
被国师看一眼,表情有些惊恐,只能老老实实牵着楚凌云,和墨小碗并排走在湖边草地上。
前面草丛里有一只野兔,那孩子很是兴奋,想挣脱着去追兔子。
但被楚凌云看一眼,老老实实敛下眸光,不敢乱动了。
墨小碗心疼死了这个没娘的孩子,这孩子跟糖糖一般大,正应该无忧无虑的时候,怎么可以被约束天性?
“楚大哥,恕我直言,你会不会太拘束这孩子了?”
墨小碗抱不平道:“他这么大,正是顺应天性的时候,他非但不敢流露自己的喜好,练功还要常受伤,真是可怜。”
西陵国师想了片刻,放开孩子手,拍拍他的头。
“去追吧!”
那孩子一下变得很兴奋,眼睛泛着的光芒,像是洒落在湖面的点点鳞光,那眼神波光荡漾,被放开了手,他笑着朝草从里那只跑远的兔子猛扑过去。
“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遵循天性。”
墨小碗疼爱的看着孩子跑远的身影,扭头问国师:“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吗?”
“嗯,姑娘猜得没错,他母亲生他时难产死了。”
呵呵,呵呵呵!
墨小碗干笑几声:“倒是可惜了,国师如此温润敦厚之人,却是不能与之相伴。”
“姑娘说笑了!”
眼看着那孩子马上要消失在视线里,那国师一个挪身,已经消失在墨小碗身边,朝着那个孩子的身影追去。
等他将孩子从树林里找出来,直接牵着那个拎着兔子的小孩入了皇宫别院。
只有那孩子扭过头来,不舍的朝墨小碗的方向看了几眼。
“失手了!”
顾千重从草丛后钻出来,耸耸肩:“好一个国师,比兔子还警惕。”
“再找机会吧!”
墨小碗叹息一声:“你别跟着我,免得引人起疑,你什么时候办到了,我一定在父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丫头,你好狠的心啊!”
顾千重很委屈,一屁股跌倒在草丛里:“他一直牵着不放手,寸步不离,我一路上都没有得手。”
墨小碗却懒得看他装可怜,茫茫雪山困住一个人很容易,来日方长。
小包子和糖糖还在等着嘛嘛回去,在湖边耽搁得够久了,她要回斛兰苑照顾两个孩子了。
丢下顾千重,墨小碗一路往皇宫奔去。
日暮西钭,傍晚的霞光洒在湖面,也撒在她身上,她沿着湖岸一路往前走,皇宫别院里,却有两双眼睛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