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伤感,冲散了墨小碗心里乱七八糟的疑虑。
她帮着系袍带时,手颤了颤:“什么时候动身?”
“后日吧!”
轩辕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碗儿,明天让谷雨和奶娘看孩子,我带你去斛兰谷逛逛吧!”
“好!”
墨小碗不舍的紧紧环在他腰上,将头深埋在他胸膛。
她好想说舍不得他,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好想问为什么,可心里却隐约猜测,会不会是他娘子的事情?
所以最终唇颤了颤,没有勇气开口,迷迷糊糊半倚在他臂弯入梦了。
一个晚上都在做梦,梦里睡不踏实,梦境全是凌乱的画面,有人将匕首抵在她颈脖上,然后海面突然狂风大作,起了一道旋涡,然后大船被大旋涡卷了进去。
那画面惊心动魄,墨小碗在梦里惊恐的尖叫一声:“啊!”
睁开眼睛,轩辕辰将他紧紧拥着。
“碗儿,你可是做噩梦了?”
“是啊,好可怕,海面上起了旋涡……”
轩辕辰心没来由的一慌,她这就是慢慢要忆起过去了吗?
他盼着她恢复记忆,又害怕她恢复记忆。
因为,如果她知道一直没有找到天天的下落,作为一个母亲,将会是多么心焦。
所幸,鹰萧已经从天堂岛传来书信给邪千魅,事情有了些眉目,这次出雪山坞,一定要找回天天。
这样,碗儿恢复了记忆,不会陷入失去天天的痛苦中……
“傻丫头,怎么做一些没有边际的梦?”
轩辕辰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她:“睡吧,有我在,不怕!”
别看他平常在斛兰苑冷着一张脸,只有对自己说话时,声音比较温和,他这样一温柔起来,真正是要人命的。
和他身上的气息一样,能令人心安。
墨小碗听着他哄孩子般的轻喃声,复又入了梦乡,这次,果然没有噩梦的纠缠,神清气爽睡到早上。
两人共乘了一匹天雪驹,一路越过山河树林,到了斛兰苑那处峡谷入口。
执手相依,他牵着她越过溪流。
她撤了鞋袜,清清浅浅的溪流没过脚踝,凉凉爽爽的。
轩辕辰含笑着问:“累吗?可要为夫背你?”
墨小碗顽皮的捧着一汪溪水,泼了他一身一脸,大笑着:“不累啊!”
“顽皮,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两人一追一赶,入了峡谷。
轩辕辰怕她头撞上岩壁,也不敢追得太猛,直到眼前豁然开阔,才猛的蹿上去,将她一把压倒在草丛中。
斛兰已经落败,只有零零稀稀的几朵。
两人在草丛中一阵乱滚,紧紧纠缠在一起,他俯身涉取着她唇瓣的芳芬,贪恋着她身上比斛兰更清雅的气息。
吻着吻着,他突然要撤衣衫!
墨小碗面红耳赤,握住他解袍带的手:“你要干吗?”
“衫子被你顽皮洒湿了,自然脱下来晾晾。”
他愣了一下,看着墨小妞脸上可疑的红晕,猜到她在想什么,四处张望了一下,哈哈狂笑。
解了袍带后,将衣衫随手甩向洒满阳光的树上,然后俯下身将她压在草丛中。
“娘子这么一提醒,为夫倒觉得,天当床,地当被,此处甚好……”